“是这样没错。”把话说开了李大头的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看着颜彩的眼神却越发奇怪了,“别说,我老觉得你最近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变哪样了。”端起杯子小酌一口颜彩挑挑眉。
李大头墨迹了半天整了句,“形容不出来。就是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镇上俞家的下人似的。不对,不对,不像,不像.......”李大头憋了半天猛的一拍手,“贵气,对了就是外面来的人说的贵气。你不知道啊!自从你变成这样现在附近的小户的男儿们经常谈论你呢?你那是什么眼神。真的,我跟我未婚夫在一起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李大头鄙视颜彩不信的样子。“起初我没在意。后来他问我我才知道。他闺阁里的那些个好友央他问我你娶夫了没。”
“娶了。”颜彩垂眼慢条斯理的喝水。
“你不是还没娶侧夫么。哎!你要是有意思,我叫我家那口子替你留意。”提到这种事情李大头的脸那个猥琐劲别提了。
“先前不是不乐意娶人家么,这会就是自家那口子了。”嘴角撇起冷冷的笑意激的李大头一哆嗦。
“颜疯子,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么。别当真,别当真.....”什么叫变脸如翻书李大头如今就是□裸的写照。
“谁要娶亲了?”里间的门拉开了莫秋笑吟吟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李大头要娶亲了,请我们喝喜酒呢。”颜彩轻飘飘的截过李大头的话头站起身,温文尔雅的走到莫秋身边。“又在里面做针线了是吧!你看眼睛都红了。”
“有么。”莫秋揉了揉明眸,“你们继续聊,这日头都快午时了我去做饭你们等着。”笑着把颜彩推回原地莫秋便出去了。
“颜疯子你好艳福啊!”那身段一个柔,那脸蛋一个媚,简直就是个妖精啊!李大头看的是口水哗哗的流,“哦对了!”一拍大腿李大头想到了。“我今儿过来时候听人家说你进衙门了?”
“苗三杀人了,县令传我过去做口供。”李大头站起身瞄了瞄外面又走回来。“你干什么呢?跟做贼似的。”颜彩看她偷偷摸摸的出声问道。
“别那么大声。”李大头蹑手蹑脚的回来了,“你说苗三真的杀人了么?”
“我怎么知道。”颜彩白了她一眼。
“钱氏的尸体我今早上看到了。”李大头的话一出口就拦不住了,“你不知道啊!钱氏死的真的很惨很恐怖的。”李大头说着狠狠打了个冷战。
“怎么个恐怖法。”有消息!颜彩一下来了精神。
“今天钱氏抬出来的时候,整张脸是乌黑色的。眼白都都翻出来了特别吓人。而且他的指甲全部都烂了。有些地方指甲盖都翻过来了那手背都是乌黑色的。”李大头越说越觉得阴冷不自觉的把自己抱成一团。
“手背是乌黑色?”乌黑色让颜彩心头一凌,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是啊!虽然说我就看到钱氏的脸一下不过那渗人的样子太恐怖了。抬走的时候仵作来了说了句,是毒而且死了很久了。”李大头摸着脑袋,“啥毒这么恐怖啊!我家爹买砒霜毒耗子的时候耗子死的也没这么恐怖啊!”
“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颜彩猛然握住李大头宽厚的肩膀声色严厉。
“没,没了。”李大头对颜彩突如其来的严厉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了。”
“今天的事一字一句都不要和别人提起,知道么?”颜彩凌厉的模样把李大头结结实实震在原地胡乱点着头应下,颜彩这才松开手。这样的小镇能有什么毒,顶多也就是个砒霜。怪不得县令升堂升到一半甩袖离开,看来早就知道苗三不是凶手。照县太爷头疼的样子估摸着十有□又是无头公案。颜彩的嘴角带上一丝冷笑。这种时候出了无头公案怪不得,县太爷大发雷霆直接把苗三打成那样。既然前因后果都知道了,为什么又要突然退堂。顶罪!硕大的两个字闪过颜彩的脑中。苗三在镇上风评不好只要封锁消息把她送上去顶罪是最好的结局。这样不但能保住乌纱帽还能记上大功。可是一旦这样做就是草菅人命,所以是在为这个烦闷么。事情一想通颜彩无奈的扶住头果然还是不知道的人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