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调换好羹汤,那去解决人生大事的丫头便回来了,见了她,愣了一下,“阿梨姐,你怎么在这儿?”
阿梨干笑了两声,有些心虚地道,“我没吃早饭,有些饿了,便过来看看还有什么吃的网游之天下无双。”
那丫头“哦”了一声,说道,“阿梨姐,那边灶上蒸着包子,你慢慢吃,我要去送汤了!”说完,她便先端起了左边慕容若兰的汤,出去了。
阿梨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打开了蒸笼,拿起一只白生生的大包子,一口接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报了仇,胃口就是好,吃嘛嘛香!
再说慕容晋,他被自己的泼妇妹妹气得半死后,便一路垂头丧气地往外走,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拍了拍,回过头一看,正对上百里清风轻云淡的笑容。
他垂下眼帘,朝着百里清拱手道,“要麻烦殿下照顾若兰,真是不好意思。”
百里清笑笑,他实在是不想谈起慕容若兰,于是果断换了话题,“相国一直都希望你入仕,今年的科考你准备得怎样了?”
慕容晋微微一笑,“谢殿下关心,已准备妥当了校园全能高手。”
百里清点头,亲自送他出去,眼看就要到大门处了,他眉头微微皱了皱,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突然便站着不走了!
百里清回头,诧异地望着他,“怎么了?”
慕容晋轻声开口,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殿下,她----------她还好吗?”
百里清无语,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如果那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她?”
慕容晋有些泄气,脸上满是痛苦,“一直以来,她喜欢的都是你,我算什么,我凭什么去问她------------”
百里清长叹一声,“她喜欢我,是因为她误会了许多事,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兄也已驾崩,你若真舍不下她,就应该把真相告诉她,这也是你欠她的!”
慕容晋身子僵了僵,久久不语,怔怔地站在原地。
百里清知道,他需要时间想想,便也不再多话。
待百里清赶回自己屋子时,史一闻正在给七七请平安脉,作为百里清一手提拔起来的头号心腹,史一闻很明白一个道理-----------眼睛该瞎的时候就瞎,耳朵该聋的时候就聋,嘴巴该闭的时候就闭!
所以,对于皇后娘娘突然睡在了摄政王府这一档子事,他表现得相当镇定,没有丝毫的惊讶与好奇,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奇怪的!
从始至终,他只一心把脉,很有专业精神!
把完了脉,七七便转去前厅用她的早饭,史一闻向百里清禀道,“殿下放心,娘娘身体很好,胎儿也很健康,臣亲自熬好了安胎药,带了过来。”
百里清点头,干咳了一声,换上了严肃神色,故作无意地问道,“本王知道她身体很好,只是不知,鱼水之欢对胎儿是否会有影响------------”
史一闻蓦地满面涨红,擦了擦冷汗,“那个-----------请殿下放心,只要不是过于激烈,便不会有事,但最后两个月,就万万不能了!”
最后两个月万万不能,百里清在心里默默记下了,接着又道,“你今日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你随本王一起出征,一路上,本王要你确保皇后母子平安!”
冷静如史一闻,乍听这一句,也吓得不轻,下意识“啊”了一声,大张着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等迎上了百里清冷冷的目光时,才立刻合上了大嘴,缩头道,“臣遵命。”
打发了史一闻,百里清便亲自端了安胎药去前厅找七七。
那厢里,七七正吃得高兴,满桌的美味,什糕,鲜乳金盏羹,妙蕊杏花酥,通通都好吃得不得了,诱得她一阵运筷如飞,却突然乐极生悲,噎得猛捶胸口,差点透不过气来!
百里清一进来便见到这副情景,急得他忙放下药碗,倒了水过来,出言轻责,“噎着了吧?说了多少回了,让你吃东西时慢点,就是不听!”
七七喝了水,总算舒服多了,百里清又取了帕子,替她抹去了嘴角的糕点,因在生气,动作便粗鲁了些,七七不满地推开他,问道,“长姐怎么样了?”
“没事了,再焐焐汗,就全好了!”百里清边答话,边将那碗安胎药推到她面前,“趁热喝了,喝完咱们便去兰若寺。”
七七端起碗,浅浅地尝了一口,立刻又将碗放下,皱起了一张小脸,声声求饶,“这药越来越难喝了,我不要再喝了,打死也不喝了-----------”
百里清强板起脸,故作严厉,“不行,一定要喝!”
“那你陪我一起喝!”
“不行,今天只有一碗,只能你一个人喝!”
“百里清,你是故意的吧?”
七七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儿,见百里清关上了门,端起药碗,望着她奸笑不止,顿时打了个哆嗦,有些发毛地问道,“光天化日,你想干吗?”
“当然是喂你吃药!”百里清咧开嘴,露出他雪白的牙齿,闪着寒光!
她步步后退,他紧紧相逼,终于,她被逼到了墙角,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异常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
空的药碗碎落在地,墙角的两人却仍在纠·缠不清,难分难解,百里清将最后一口药,嘴对嘴渡进七七口中,混杂着清苦药香的炽热气息,缭绕在两人之间,若**,令人心醉神迷,浑身酥软,欲·望瞬间如野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