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抬眸,望着他胸口的伤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这才惊觉,眼中竟满是泪水,“为什么要有野心?为什么要做那么多错事?为什么要威胁我?为什么?”
“我也不知为什么------------”风无痕笑得苦涩,“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在梦里,我不断追寻你的身影,好累好累------------七七,要是我也如百里清一样,拥有高贵的出身,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你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
七七摇头,“你以为你真的爱我吗?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永远卑躬屈膝!你想要证明,你所向无敌,你比凤子龙孙更加的优秀,没有女人可以抗拒你!”
风无痕茫然地看着她,好似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直以来,他都只是不甘心吗?不,不只是那样,他知道,他爱七七,昏聩的老皇帝和风·流的百里清都不可能给七七幸福,他深信,只有在他身边,才是对七七最好的,为此,他一错再错,终于,错到不能回头-------------
而这时,铁门被人敲响!
“娘娘!”
“娘娘!”
“娘娘,您没事吧!”
由于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响动,以及激烈争吵的声音,担心皇后人身安全的狱卒,以胖子常炎为首,万分紧张地在门外问候着!
七七勉强平静道,“本宫没事。抚远将军受了伤,叫人进来替他处理伤口!”
常炎心惊胆战地推门进来,然后,他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发髻凌乱,抚远将军衣衫不整,还受了伤!他们二人玩什么玩得如此这般激烈?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胡乱猜猜,猜完了,忙命狱卒去给风无痕包扎伤口!
七七再无话可说,一步步往外走去,却听风无痕在她身后道,“娘娘,臣有个木盒在如意处,是臣托如意保管的私人物品,里面的东西,臣怕是用不着了,请娘娘带话给如意,让她替臣烧了它------------”
“木盒?”七七听得有些糊涂,不由自主地转身望向他。
风无痕却好像不愿多说,默了默,声音如天边飘渺的云雾,“无论如何,都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谅我,那就请你替我照顾我妹妹无忧,她很可怜,别让人再欺负她-------------”
七七静静凝视着他,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神不安。
风无痕不像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此番,他却放弃求生,只想一死,究竟是为什么?
出于女人的敏锐感,七七开始怀疑,答案很可能就在风无痕托如意保管的那个木盒里!
于是,七七决定亲自去一趟相府,对此,一直很乖的元宝,表示反对!
元宝边为七七绾好头发,边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您别忘了,皇上还等着您一起用膳呢!”
七七叹气,“皇上要是饿了,自己会先吃,不会一直傻等!”
“可是娘娘。”元宝还是不放弃,“您要是晚回去,皇上会担心的!”
“元宝!”七七怒了,“你现在到底是谁的人?怎么老帮着皇上说话,要不要把你调到皇上身边去啊?”
“娘娘,奴才当然是您的人!”元宝终于放弃,殷勤地扶她上了马车,嘿嘿笑着,“您要是把奴才赶走了,您去哪儿再找这么贴心的人服侍啊?”
七七瞪他一眼,“你哪一点贴心了?分明对皇上比对我要好得多!”
“娘娘!”元宝极为伤心,看模样像是要痛哭一场似的,“奴才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奴才知道,您一天没吃东西了,方才还特地去给您买了春饼!”
“春饼?”七七坐在马车里,果然看到一盒春饼,香气扑鼻,她记得,百里清也爱吃春饼,于是便随口问道,“你在哪儿买的春饼?”
元宝边催马前进,边八卦道,“就在离这儿不远的‘贵妃楼’,据说,是新开的酒楼,老板娘神秘得很,头上戴着一顶薄纱帷帽,不以真面目示人!奴才进去买饼时,问她为什么给酒楼取名‘贵妃楼’,她竟大言不惭,说什么‘贵妃楼’必出‘贵妃’,真是臭吹!”
“‘贵妃楼’必出‘贵妃’?”七七听了一笑,“这倒是个招揽客人的好噱头!”
就在这主仆二人说说笑笑聊着“贵妃楼”时,一辆皇宫采办的专用马车停在了“贵妃楼”前,跳下马车的,竟是御膳房的采买太监林三顺!
这“贵妃楼”,正如元宝所说,是才开张的新店,门脸不大,里面也不太气派,但胜在干净清雅。
老板娘正是那位将慕容若兰和潇洒公子捉·奸在床的神秘人,此刻,她亲自走了出来,迎接林三顺,“林公公好,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拿呢!”
说着,她便将林三顺引到了店堂最里面的位置坐下,那桌上搁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她亲手做的春饼。
林三顺打开食盒一看,立马惊掉了下巴,“老板娘,你不是耍我吧?你说有好东西献给皇上,难道就是这几张破饼?”
“你懂什么!”神秘人说起来洋洋得意,“皇上一向对春饼情有独钟,更何况,我的酱是独家秘方,十年前,皇上还是亲王时,最爱吃我做的春饼,每顿无饼不欢!”
“十年前?”林三顺更好奇了,“这么说,老板娘跟皇上还是老熟人?”
神秘人一挺脖子,“那是当然!”
林三顺半信半疑地一哼,“你就吹吧!你要是跟皇上是熟人,那为什么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