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就这么一路沉寂地回到了白府,凌子皓已事先让人回府送了消息,此时却也只得陈妈妈一人在府外等着我把子宫租给你。
见了白瑞宁与白瑞静,陈妈妈眼中含泪,“都吓坏了吧?”
白瑞宁摇摇头,白瑞静在旁道:“多亏有凌公子相助,他又亲自送我们回来。”
凌子皓在看到陈妈妈的时候便避到了车后,此时听闻提到自己,便走了出来屠魂。
陈妈妈的眼睛盯着他肩头的渗着血渍的地方,连声问:“这是怎么弄的?”
凌子皓一愣,而后笑道:“不妨事。”
白瑞静便趁机将他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陈妈妈又急又气,“那个莫如意,简直目无王法!”
陈妈妈的激动让几人一时间都有些错愕,陈妈妈缓了缓,似乎也觉得不妥,略显尴尬地道:“家里上下被那莫如意搅成这样,如今又见凌公子无故受罪,激动了些。”
凌子皓道:“子皓多谢妈妈关心。”
陈妈妈略一点头,回身问白瑞宁道:“缘儿和绿竹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白瑞静先一步道:“我们是与右相国府的顾姑娘一同回来的,缘儿和绿竹与相国府的丫头们坐了同一辆车,中途失散了,我们也没循原路回来,没看见她们。”
“那咱先进去吧,老夫人还在等着。”陈妈妈说了一句,又与凌子皓道:“公子回去小心养伤,待来日老爷夫人重获自由,定不忘公子仁义。”
凌子皓虽然点头。却恋恋不舍地停在原地,可白瑞宁回身便进了府里,对他并没有半点表示,他便有些失落。白瑞静见状又气三分。万分不快地跟着回来。
陈妈妈带着她们一路直往识意堂,到了识意堂中厅,便见白老夫人坐在堂中。旁边是垂目喝茶的白徐氏。
白瑞宁与白瑞静上得前去不及说话,白老夫人已怒斥一句,“你们到底还要惹多少祸才甘心!”
在白老夫人面前,白瑞静是从来都没有说话的余地的,看一眼心不在焉的白瑞宁,更觉得嫡女的身份给了她实在是糟蹋了。
“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府里待着,见天的往外跑。还惹上这等祸事,白家的脸面当真是被你们丢光了!”白老夫人说顺了嘴,又没有夏芷娟拦着,近来憋在心里的闷火一点点地全撒出来,一股脑地倒在两个孙女身上。数落起没完。白徐氏则悠悠闲闲地,像是没听着一般置身事外。
此时始终一言未发的白瑞宁抬起头来,看着白老夫人慢慢说道:“我们是与右相国府的嫡出姑娘顾月皎同乘而回的。”
白老夫人愣了一下,忽而恍悟她是在说,她们要是给白家丢了脸,那顾月皎呢?
白老夫人自然不会无事扯上右相国府的八卦去说,不禁有些悻悻的,白徐氏在旁闲闲地道:“右相国府是什么样的门第?就算有事,人家自可压下。不像我们……”
“我们在宁国寺的时候,还见过瑞怡。”白瑞宁又说。
白徐氏脸色蓦然一沉,“瑞怡是我让她去宁国寺还神的,怎与你们一样!”
白瑞宁低下头,“我们也是我娘送过去暂住的,怎么能叫‘见天的往外跑’?”
白徐氏哼了一声。“上次你们回府,不是没吭一声地又跑出去了么?”
白瑞宁头也没抬,说道:“要是二婶肯如实告知我父母的情况,我们又何必如此?”
“你是说我不顾你父母么?”白徐氏当即怒道:“你二叔受你父亲牵连入狱我还没与你们算帐,如此我耗尽心力却得了这么个说法,也罢!我就如你所愿,只救你二叔便是!”
白瑞宁缓缓地吸了口气,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二婶从来没想过救我父母,又何必多此一举做这样的姿态?至于我父亲,我也从没想过你会愿意救他,所以我们才会自己想办法,就算没有办法,也算尽了我们做子女的一番心意。”
在白瑞宁开口之前,谁也没料到她会反驳白徐氏;在她开口之后,谁都认为她是匹夫之勇,说不得两句便会败下阵来,可如今白徐氏说一句,她便驳一句,甚至连一点脸面也不给白徐氏留,这实在是堂内几人没有料想到的。
只有白瑞静,她站在白瑞身侧,看得清清楚楚,白瑞宁与白老夫人说话时尚能抬着头顶上一句,可到了白徐氏,她不仅连头都不敢抬,紧绞在一起的双手都被她掐得泛了白,虽然这一切大都隐在袖下,却是瞒不过白瑞静的双眼!白瑞宁,她真的就是在死撑而己!
得了白瑞宁一番数落的白徐氏脸上再挂不住,极恼地道:“往日真看错了你,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不识好歹的东西!”
白瑞宁稳了稳手,这才觉得手上有点疼,却一点神也不敢分,缓声说:“对真心相助于我们的人,我们自然会无尽感激,可对表里不一的人,我们连一丝尊重也不愿给,况且,二婶恐怕连表里不一都没有做到呢。现在这样,无非是想进一步为难、羞辱我们,以还当日我娘之故。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须在你身上寄托希望?”
白瑞宁向来就不是善于争辩的人,如此针锋相对更是让她害怕又无措,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和人争吵辩论,可就如她当初对莫如意说的,有人护着的时候可以尽情地软弱,没人护着的时候,她凭什么软弱?
“你这个……”白徐氏怒极反笑,“是啊,你自是不用求我的,只凭你与那莫如意的关系,又何必去求任何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