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宁走出鼓路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见了她主动迎过来,说是奉了莫如意之命候着她送她回府的大神出没,请绕道!。
白瑞宁惦惦手里的扁盒,想想守卫的忠告,乖乖地上车了。
回到白府的时候,夏芷娟已经回来了,正火冒三丈地让人到处找她,白瑞宁今天受的刺激够多够强,竟然觉得老妈的怒火没有以前那么可怕了,还敢主动过去承认错误,然后,母女两个就对着那个装着金簪的扁盒发呆。
“真没办法了么?”夏芷娟喃喃地,神色有些凄然。今日她去探白松石,见那别院外多了侍卫把守,她也没能见到白松石,看来莫如意对她是早有防范。
难道真要瑞宁嫁给莫如意?自来到这里后,这是夏芷娟第二次觉得力不重心,第一次是白松石被抓的时候。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个人的力量是那样的渺小无力。
正当夏芷娟无计可施的时候,白安面带喜色匆匆而入,“夫人,老爷回来了!”
夏芷娟急急起身,“什么?”强势如她,重重打击之下,竟也不敢相信突来的好事了。
白安极喜地又说一遍,“老夫人已经迎出去了!”
夏芷娟连忙领了白瑞宁从知春堂出来,到了前院的时候,老夫人正抱着白松石站在院子里哭,白松石虽换了芯子,但他一贯温柔,又因着有以往的记忆在,所以对老太太向来体贴,此时也轻拥着她,拍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夏芷娟到了院中便停了脚步,白瑞宁却是一头扑了过去,与白松石抱成一团。祖孙三个凑一起哭了一会,白松石才道:“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么爱河情缘。”
白老夫人泪眼婆娑,“二郎呢?怎么不见与你一同回来?”
白松石叹道:“我也是在别院突然接到可以离开的通知,却并没有见到莫大人。所以无从问起。”
老夫人的眼泪便又下来。“二郎从小身子就弱,这么长时间。也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你这做大哥的,可不能不管他。”
不管白老夫人平时多刻薄多胆小多好挑事。但此时她也不过是个担心儿子的母亲。白瑞宁看在眼里,又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白松石自然答应,又抬头看着十步开外的夏芷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夏芷娟摇摇头。却也不知道自己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不辛苦?还是辛苦也没关系?她分不清。心里既轻松又沉重,白松石是回来了,可另一件事却是事在必行了。
“瑞宁赐婚的事,你知道了吗?”
白松石英挺的面容上立时染了几分黯然,他点了点头,“刚刚听母亲说了。”
“有办法吗?”夏芷娟问。
白松石万分纠结,他明白夏芷娟话里的意思,可他真是没有办法,他更不可能带着他们一走了之,因为白家还有其他的人在。
在其位、劳其事,这一直是白松石做人的理念,相对于夏芷娟与白老夫人的关系淡然,白松石可是真的将白老夫人当作母亲一样孝顺的,自然不可能为了保全自己一家而放弃白老夫人和其他家人。
夏芷娟也知道一走了之这个想法太不现实,不说白松石,就算是她也不可能用白家其他人的性命为赌注来换取白瑞宁的自由,只是她实在无计可施,什么主意都涌上脑子罢了。
“你说莫如意放你回来并没有说明原因?”夏芷娟惑道:“你为他做的事做完了么?”
白松石摇摇头,“还差得远,昨日他才请了宁国寺的无思大师来与我一同研究风水之学,今日便突然放我回来,我也有些不解。”
一旁的白瑞宁听着,突然心中一动。
会是因为……自己和他说白松石还被软禁着,所以……
“也有可能是他觉得皇上已经赐婚,再禁着我面子上不好看,才放我回来……”白松石推测。
夏芷娟却的想法却没有这么乐观,“要是真的这样才好,就怕他另有打算。”
两个人猜测了一阵,却也没有答案,白老夫人在旁又连催白松石快去打听一下白松玉何时放出,夏芷娟失了耐性,“徐**不是说她有办法么?怎地还让老爷去问?要是莫如意见到老爷又改变了主意,再把老爷关起来怎么办?”
白老夫人一时语塞,白松石忙道:“他既放我回来,就不会再关我,况且我现在已是刑部的官员,总不能一辈子也不去刑部报道吧,二弟的事我会找机会打听的。”
白老夫人连连点头,对夏芷娟便越发不悦了,夏芷娟的心情一下子也变得不太好,前几日徐**威风的时候,白老夫人故态复萌对她指手划脚的,现在求到他们头上,嘴皮子一碰又说得这么轻松。
白松石看着夏芷娟的面色转变,安抚地看她一眼,又转过身,刚要对白瑞宁说话,大门外跑进一个小厮,“老爷,那车上的姑娘怎么办?她不走,也不进来。”
姑娘?白瑞宁微微错愕一下,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人。
白老夫人问道:“什么姑娘?”
白松石略显尴尬,“原是与我关在一处的,这次莫大人放我离开也放了她,她无处可去,我便带她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夏芷娟,夏芷娟却一直沉吟不语,甚至把目光转开,不与他对视。
白松石讪讪地,看着白瑞宁道:“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位颜清姑娘。”
白瑞宁看着老妈的样子,不是心思地点点头,“我是见过……哎,既然她没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