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严母忌日的前两天是周末,公司正常休假,严景清也就没去公司而是待在家里休息。随着兄嫂忌日的临近,严景清也没心思去管公司的事,有时候看着某一处就会发起呆来,当然这是在严叙不在的时候。
虽然夜晚有严叙的陪伴,不会再做噩梦,可终究心里还是还是落下了个结,只是没在严叙面前表现出来而已。梦里兄长冷峻的面容看得严景清心虚,面对兄嫂的指责更是让他愧疚不安,即使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只是自己想多了,可和严叙违背伦常的关系还是让他觉得没脸去祭拜兄嫂。
“在发什么呆?”严叙一回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的,心中一愣,走过去摸摸他的脸,担忧的问。
“回来了?”严景清笑笑,看到他眼内的担忧,摇摇头,“没什么,饿不饿?要不要叫刘妈给你做份宵夜?”
“不饿。”严叙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叹道:“许易扬走了,和那群人回北京去了。”
“走了?就快开学了,他不和你们去t大了?”严景清诧异的问。他对许易扬印象不错,难得和严叙合得来,严叙对待他们明显和别人不一样,居然就这样子走了,那严叙岂不是又少了一个朋友?
“他想和林溪在一起,现在回去和他家老爷子抗争去了。”严叙调侃的道,表面说得轻松,可心里对许易扬却是担心的。军区大院的孩子,要走这条路,难啊!
“林溪他什么态度?”严景清眉头轻皱,严叙刚回严家那会,因为担心严叙会重蹈覆辙,他有叫人私底下调查过他的这两个朋友,确认家世人品后才放心让他们来往的。林溪是单亲家庭,是林母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如果林溪也决定走这条路,那对林母……
“看样子,许易扬是把人拐到手了的。只是为他践行,林溪并没有去送他,但许易扬也没表现出不妥,两人应该是好好谈过的。”许易扬在走得时候,让他帮忙好好照顾林溪,他很可能在这几年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要去当兵。
“担心他们?”严景清亲亲他的侧脸,见严叙点头,安慰道:“许易扬那孩子看着是个稳重的,而林溪又是个聪明的,他们如果过真的决定在一起,将来所要面对的估计都想过了,虽然路途艰难,而他们又还年轻,但我相信如果他们一直坚持下去,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算他们扛不住了,还有我呢,我还有你呢。”严叙轻笑,放开他,“这些事让他们自己个去操心,找我帮忙我再出力。”说着看着严景清的问:“明天有空的吧?我们去爬山吧!”
“爬山?”严景清微微诧异,严叙并不是热衷此项运动的人,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爬山?
“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和你去爬山散散心,轮渡的票我都买好了。桃花岛的木槿这几天开的很漂亮,我们去看看吧……”严叙把两张轮渡的票给他看。
“好。”严景清接过票,神色柔和的笑了笑。
第二天两人很早就渡轮去了桃花岛。
清新的空气和着微咸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时间还早,太阳还没升起,但鸟儿早已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有不少人也赶早来爬山。
虽然桃花岛离h市很近,但严景清还是第一次来桃花岛,没想到附近还有个这么美丽的小岛,被海水围绕的桃花岛就像是个桃源,彼时的桃花岛不像日后某些被完全开发出来的旅游景点,到处都是人工修凿的痕迹,而是保留着原汁原味的人文景色,给人出世的震撼。
虽说是来爬山,但严叙并没有拉着严景清就往桃花山跑,而是拉着严景清在桃花岛慢慢的走着。他们来的早,还没吃早餐,严叙特地跑到街头的小吃店买来糯米红枣糕,褐色的油纸包着的白嫩嫩的糕分外的好看,笑着递给严景清,“百年老字号,王阿婆出品,清甜爽口,试试看。”
严景清看着那块掌心大小的糕点,挑挑眉,“小叙不吃吗?”
严叙摇摇头,“你吃就好。前面有家包子铺,那的灌汤包小笼包都很好吃。我们去尝尝看?”
严景清没反对,任严叙拉着走,朝阳熹微的光洒落在他肩头,严景清看着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包子铺前很多人,有来游玩的游客,有岛上的居民,甚至还有特地从对面跑过来买包子的h市人。包子铺生意火爆,客人都在排队等候,严叙看这情形,让严景清去排队,他去给他买豆浆。
严景清没多想就答应了,可他在那排队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严叙回来,心里很奇怪,下一位就轮到自己了,严景清买了包子就去找严叙。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桃花岛上人渐渐多起来,大多数人都是来上香的,严景清夹在熙熙攘攘的游人里,看着漫眼的鲜花,不住的左顾右盼找人。
扫了一圈都不见严叙,严景清不由着急起来。严叙电话打不通,又找不到人……
突然想到严叙说是来爬山的,会不会爬山去了?于是急急忙忙跑到桃花山山脚下。
还没等他向游人询问,就听到刚从山上下来的游客和同伴说的话——有没看到半山腰上那人?这年头难得看到这么虔诚的年轻人了……
严景清一愣,急忙把人拦住,“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游客笑笑道:“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年轻人要去山上的普缘寺还愿,闹得动静大了点,引来许多人围观……”
“那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