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淡淡嗤笑。另外,他的目的,如今,也已经达到了。宫宸戋先是‘伤’了北堂帝,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掳劫了他、在六皇子府大造杀戮。条条块块,都……

“本相,需要将‘北堂国’放在眼里麽?”狂傲至极的语气,倏的,他猛然回头望去。

北景兆的思绪,顿时一断。抬头,对上宫宸戋那转过身来的冷摄、逼人目光,并不输气势道,“右相,这一句话,你若有本事,他日,最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再讲一遍。”

“再讲多少遍都是一样。北景兆,今夜发生之事,我‘东清国’也断无法再容你北堂。”

言外之意,已是很明显,那就是,‘东清国’也定然会对‘北堂国’出兵。任何伤了那一个人的人,他都绝不放过,“如今,本相只问你最后一句,左相到底在哪?”

“右相不是有通天的本领麽?怎么,连一座小小的‘六皇子府’内,都还找不到麽?”

“本相自然会找到,只是,四皇子不觉得,本相这是在给四皇子一个机会麽?”应着最后一个字情绪不变、轻缓落下,毫无征兆的一掌,便隔空击上了北景兆的膝盖。

霎时,众目睽睽之下,身份显赫、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就骤然屈膝跪了下来。

膝盖着地的沉闷声,一时间,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内。并且,一遍又一遍,回荡空中,似永无止境。

北景兆难以置信。一刹那,膝盖处传来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尊严被践踏的耻辱。猛的抬头,黑眸几乎喷出火来,“宫宸戋,他日,你最好不要落在本皇子手中。”不然,他定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不,这些都还远远不够,绝不够。

“就是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那一日了。”

低头,俯视。那一股凌人的盛气,彰显无疑。轻蔑的目光,更是不屑至极。

北景兆仰头,有生以来,还从未有如此刻这般屈辱过。衣袖下的手,慢慢紧握成拳,运功企图冲破穴道。

“来人,给本相挖地三尺。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内还找不到左相,那么,一个都别想再踏出这里了。”任由北景兆继续跪着,用力的一拂衣袖,冷然的背过身去。紧接着,再道,“所有的下人、侍卫与婢女,既然都不愿说,那么,直接一个一个给本相拖到前方的湖畔,杀了。”

影卫们得令,大部分,急急忙忙再分头下去寻找,半分不敢大意。

剩下的影卫,继续看守着一行下人、侍卫与婢女。其中两名,立即拖了一人就往前方湖畔走去。

一般的府院之中,都会挖一个人工的湖泊,用来饲养鱼、以及栽培水生花草,供人赏玩之用。皎皎月光下,幽深的湖面波荡开粼粼波光,似一层层鱼鳞轻悠悠荡漾开去。突的,一道红色的鲜血挥洒半空中,再溅落下去,一抹人影便砰然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跪地的婢女与下人们看着,无不浑身颤抖、悚然惊恐、面色惨白。

两名影卫,在杀了第一个人后,没有丝毫停顿,快速返回,任意的抓住另一个人又往湖畔而去。

……看着昔日曾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兄弟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看着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却无能为力的一同跪在地上,闻着空气中那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渐渐的,也不知,具体杀到第几个人时,忽的,一行跪地的婢女侍卫与下人们之中,有人猛的仰头开口,再承受不住眼下这样的气氛与胆战心惊……

宫宸戋等的,就是此。故意当众羞辱北景兆,为的,也是此。

——就是让所有下人们亲眼看着,然后,再用杀人的手段来逼着人开口。他绝不相信,所有人中,会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府院之中存在着的密室。

……

密室之内。

云止毫不留情、狠狠的鞭笞了一番北景硫。

之后,打开石床紧靠着的那一面石壁石门,就在银蝶的带领下快步走了出去。

体内所中的那一毒,毒素霸道而又毒辣。刚才,正如北景硫心中所想,她不过是勉强压制住了而已。一番动作之下,毒素,已然再次泛起。不仅浑身无力,胸口还因不顾自身身体强行压毒而气血翻涌。在,踏过石门后,一个转身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苍白的倚靠在身后的石壁上。

这些,当然绝不能让北景硫看到。

不然,北景硫直接一个运功冲破穴道,她恐怕就再没有办法了。

北景硫显然被云止给震住了。他以为,云止不过是在强撑。但没有想到,她鞭笞了一番自己后,还那般相安无事的寻找出去之路。

难道,那毒,真如她所言根本不过如此麽?

这时,一抹妖冶的红色衣摆,悄然出现在密室之中,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

北景硫遍体鳞伤,半卧在冰冷的石床上。看到来人,眼中倏然闪过一丝意外后,喘息着开口道,“花宫主,人才刚刚逃走,你且先解开本皇子身上的穴道。”

“不用如此麻烦。”

来人站着不动,勾唇且笑。面容,在烛光下,绝美靥靥。

北景硫听着,看着,眉宇不觉紧皱了起来,面无表情道,“花宫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死人,是不需要那么麻烦去为他解开穴道的。”来人,好生解释。话落,这才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走近。

步伐,在静谧的密室内,悄无声息,像是飘在地面上方的。

北景硫不可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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