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雄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陷害陈赞,动机是什么?”
老村长呆了一会儿,才说:“那年我侄儿放火烧山,陈昌隆家里去报了警,我侄儿坐了牢,连累我村长也做不成了。陈昌隆又接着做了会计,我有点气不过,想报复一下。我真的没有想杀人,我就是一时糊涂,想吓唬一下他们家。警官同志,我全都招了,我请求政府宽大处理。我愿意赔钱给他们。”
陈赞知道真相之后,觉得相当无语,你说村干部这个官,实在连芝麻官都算不上,但是对一些人来说,却是肥缺,只要愿意,每年从中捞个几千上万块那是太容易了。老村长因为陈赞家的事从那个位置上下来,陈赞他爸又做了村干部,嫉恨是自然的,因而伺机报复。而刘二良正是头晚无意间听到刘双双说起陈赞坚持报警致使他坐牢的事,所以对陈赞也有怨恨,才装作没看到。
真相大白之后,老村长和刘二良分别被劳教六个月和拘留一个月。老村长主动提出赔偿,陈赞家里没有要对方的钱,冤家宜解不宜结,只希望大家都将这一页揭过去,以后再也别来阴招。
老村长快六十岁的人了,年纪一大把,这下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出狱后实在没脸面再呆在陈家岙,全家都搬到在县城做生意的儿子那里去了。刘二良也没脸呆在家里,外出打工去了。
看着这样的结局,陈赞唏嘘感叹了许久,他本来是想带着全村发家致富的,结果有些人总见不得别人比他先好,耐不住性子,走了歪路,自己放弃了机会。
这场洪水对很多人来说是灾难,但是对谈天来说却是一场人生最大的机遇,因为陈赞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这之后很多天,谈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轻飘飘的状态,对谁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傻模样。
所有人都感到奇怪:“坛子这是吃了笑药了?”
陈赞在一旁揶揄说:“别理他,这小子得了失心疯。”
谈天心情好,脾气也就好,做事也特别主动积极,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劲。就连谈阳向他请教暑假作业,他都耐心十足地给他讲解,做不出来也不会凿他爆栗子,这让谈阳简直意外到了极点:他哥转性了?
谈天现在一有空就要跟陈赞黏在一起,只要陈赞一开口,他就乐颠乐颠儿跑腿去了,十足的狗腿模样。逮着没人的时候,会在陈赞脸上偷个香。让陈赞很有点窝火:“坛子你能不能给我收敛点?这光天化日的,给人看见你就死惨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谈天想想也是,可不能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万一被人撞破了,他们俩这点感情小苗才发芽,估计就得给捏死了。
现在谈天最期盼的事,便是晚上洗澡。洪水退了十来天之后,河水才开始恢复清澈,孩子和男人们终于舍弃了家里的澡盆,奔向池塘和河中。陈赞他们现在年纪大了,不再像小孩那样光天化日在水里洗澡,总要等到晚上天黑之后才能出门。
这个时候,就是谈天的黄金时间了。他和陈赞都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在清凉的河水中游弋,黑暗中,洗澡的人虽然也不少,但是谁也看不清谁在做什么。谈天便在水中追逐陈赞,游到陈赞身边,伸手摸一把他的屁股或者腰腹,趁机揩油。
陈赞对这种事能理解,但是不允许,喜欢一个人,是时时刻刻都想和他亲近,但是他们才多大啊,照俗话说,那是连毛都没长齐,就想整那么多歪歪道道,这一时是快活了,然后等不到四十岁就阳痿?
谈天对陈赞的拒绝很有些不能委屈:“小赞,你不愿意我亲近你?”
“我没有不愿意,但是我不能容忍你时时都在发情。”
谈天从水中搂着陈赞的腰:“但是我觉得这是恋人之间表达感情最基本的方式啊?”
陈赞没好气地说:“精虫冲脑了吧,小心早泄阳痿。”
谈天将两人的胯部在水中相贴,将陈赞的胯压向自己,表达自己对陈赞的渴望。陈赞脸上一热,伸出手在水中用力拍了一下谈天的屁股,但是水化去了力道,接触到的时候,不像是打,反像是抚摸。
谈天很受用,嘻嘻笑:“多摸几下。”
陈赞改拍为揪,谈天总算是感到痛了,叫着求饶。
陈赞挣扎开来,严肃地说:“坛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再大一些。现在还有正经事要做呢,别为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
谈天认真地点头:“我分得清轻重的,你放心,不会耽误学习的。”说着拉着陈赞的手,顶着激流游到上游的一处河滩上,那儿远离沙洲,虽然河滩很不错,但是很少被人利用,倒成了夜间二人幽会的好去处。
两人从河中上了岸,在细软的河滩上并躺下来,头碰着头听潺潺水流、虫鸣蛙噪,看头顶上的璀璨星空和闪烁流萤。温热的细沙贴着□的肌肤,非常舒服。
谈天抓住陈赞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有些不太满足地感叹:“要是一直都是夜晚就好了。这样我们就不比忌惮旁人了。”
“想得美。”陈赞看着星空,呢喃地说,这样的夜晚真宁静,星空也真美。
“嗯,就是要想得美啊。”敢想,才可能实现啊,谈天对这点深有感触,要是他不敢想自己和陈赞的事,他们有可能在一起吗?肯定没有!
“你这几天去收鱼铺子里看过吗?”陈赞想起来一个事。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