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墨笙他们离去,程晋尧发现傅清儿还倚自己怀中,回想着刚刚傅清儿慌乱之时对自己的依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还不赖。“晋尧,苏公子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傅清儿被苏墨笙毒发的模样吓坏了,就好像一个好好的,突然地就自己身边倒下,死去。而且很大的成分还是自己无心造成的,这种恐惧,足以让一个一辈子奉公守法良好市民的傅清儿心慌害怕。而当面对恐惧的时候,本能会驱使自己寻找依靠,寻求安全感。傅清儿下意识的就把程晋尧当成了自己的避风港,自己的依靠。紧紧的依附着他,寻求着安全感。
程晋尧搂着傅清儿,左手抚上她的后脑,轻声安慰着她,“没事的,吃了药就没事了。清儿,别紧张,不是的错。苏兄身上的毒已经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根除,但凡受了刺激就会心绞痛至昏倒,所以只能用药力压制着。唉,苏兄他——旁都只知晓他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谁又能明白他心里的苦楚啊。清儿,以后切莫再针对苏兄了,他是个让程晋尧敬佩的物。”说到后面,程晋尧的情绪有些沉重,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
听了程晋尧的这一番话,傅清儿又有些迷茫了。莫非苏墨笙和顾清歌之间,真的有一些误会,有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隐情?能让程晋尧敬佩的,想来苏墨笙也的的确确是个有能耐的物。傅清儿开始对苏墨笙的事情好奇起来,缠着程晋尧要听他讲苏墨笙的事迹。程晋尧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角,女的脸变得可真快。
“清儿,今天府上还有很多客,等有空了再同讲,先去瞧瞧苏兄。想刚刚可能被吓着了,先回思雅居休息一会儿,有事会让挽月来叫。”傅清儿原是不打算躺会儿的,毕竟今天是团子的生辰,府上宴请了这么多贵。她好歹也是挂名的程府大奶奶,怎能不招待客呢,不过又一想到那些所谓的名门贵妇看她的眼神,和背后的窃窃私语,让傅清儿觉得浑身不自。罢了,既然程家大爷都发话了,她也乐得清闲。
待二离开之后,假山后面走出一个身影,瞧着傅清儿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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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大嫂可真会享受,这样的日子不那边陪着母亲宴客,却躲这清闲自。”傅清儿刚躺了会儿从思雅居出来,便撞见了迎面走来的程家二姑娘程语薇。程语薇一向跟傅清儿不对付,每次见了她都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只要她不主动挑事,傅清儿便心满意足了。不过看她今天这阵势,想来是要借机生点什么事了。
傅清儿深呼吸一口气,而后嘴角擒笑,“二姑娘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今天是团子的生辰宴,这个做娘亲的自然是要陪着母亲好好招待客了。不过许是昨晚吹了风,这头啊,有点不舒服,夫君便让回房躺了会儿。这不,感觉好点了这就要往那儿去呢。”说罢,傅清儿还挥了挥帕子,有模有样的按了按太阳穴。“哦,对了,母亲今日邀请了许多名门贵妇呢,听闻似乎要给姑娘寻户好家呢,也不知道是哪个下嚼的舌根,这主子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能随意猜疑的呢。”
其实按说这女子过了十五及笄,便可以谈婚论嫁了。只是这程语薇已过十五岁了,却还未听闻有何动静。傅清儿还疑惑过,后来听闻说是程语薇十三岁的时候便由程江氏选定了一门亲事,家事背景,包括未来的女婿各个方面都是极好的。只不过天妒怨,程语薇十四岁的时候,那家的公子便突发疾病去世了,而后又与另一家交换了庚帖,结果那家的公子却是个痴傻的,竟恋上了一名性子冷若冰霜的名妓,为了争夺那位名妓的吸引,竟不惜跳下河中,最终再没生息。两次定亲失败,以至于程语薇的婚事到现都无问津,大家背后都传闻是不是程语薇八字硬命里克夫。
程语薇听了傅清儿这一番话,先是脸色一羞,继而又恼了起来,带着羞愤的目光瞪向傅清儿。天地良心,傅清儿说这话着实没有要挑衅的意思,只是程语薇心思极为敏感,尤其是这件事上面,听了傅清儿的一番话,难免会多想,以为傅清儿不怀好意,成心羞辱。
“大嫂有闲情这里说这些,倒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吧。别没轻没重的不掂量好自己几斤几两,到时候相公被别夺了,大嫂可就哭都找不着地儿咯。”程语薇说着话语一顿,抽出帕子掩了掩嘴笑了出声,继而复言又语:“哎呀,瞧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平白让大嫂心里不安稳可就罪过了。对了,大嫂还不知道大哥此刻做什么,和什么一起吧?呵呵,妹妹就好心给大嫂提个醒,畅春园。燕儿,们走。”
傅清儿静静的望着程语薇越走越远的背影,畅春园,傅清儿皱了皱眉头,这个地方她可还真是没去过。程语薇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相公被别夺了,程晋尧畅春园做什么呢?一个个问号傅清儿脑中旋转着,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柳儿,是府里的家生子,可曾去过畅春园?”傅清儿回首朝身后候着的柳儿问道,柳儿点点头,“奴婢去过几次,畅春园是大爷还未搬进思雅居所居住的院子,那里比较偏,听哥哥说,又因着大爷小时候的性子比较孤僻,大老爷为了不让大爷这样下去,便要把大爷的住所换成别处,只是大爷自己提出要进思雅居,而后畅春园便一直没有再住,一直空那里。”柳儿脸色有些不对,但是还是一五一十的把傅清儿问的问题回答的清清楚楚。
柳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