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凌王大婚庆典要持续八日之久,龙涎城张灯结彩,喜乐喧天,热闹非凡。
此时此刻,皇宫之中架起宽广的比武高台,旌旗对对,甲胄森森,文武百官集结一堂,西陵国和吴丹国的高手一一过招,展示两国武艺风采。
凌浩宁和吴莲盛装坐在看台之上,王者霸气干云,器宇非凡,皇后容华绝代,端庄极妍,龙姿凤颜,举世无双的绝配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光芒盖过了高台之上动人心弦的巅峰对决。
直至丞相祁睿出场,众人才舍得将眼睛移向擂台。
祁睿面带一贯的微笑,一袭白袍,一把折扇,挥扬之间,游刃洒脱,毫无破绽,任凭对手使出怎样利重的武器,不出十招,便坠台而下,毫无招架之力。
所败之人不下十人,无不被祁睿的内力震得手脚发麻,无法动弹,而祁睿站在高台的中间,毫无倦怠之色,顾盼之间,飒爽英姿,惊煞旁人。
西凌众臣无不欢呼,祁鹿更是替哥哥拍手叫绝,凌浩野口上不言,却暗自称赞,不知樊若梨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荻祁王祁睿甘于臣服,若不是皇亲的缘故,他真想和祁睿较量较量。
祁鹿生性活泼,忍不住翻到高台之上威风威风。
祁鹿翻了几翻,优雅地落在祁睿的身边,轻如月华沉湖,俏皮地对哥哥说:“哥,一起吧?”
“各位武林高手,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五六个一起上也没关系,我和哥哥正想和诸位切磋切磋。”祁鹿孩子般清瑞的嗓音响起,带着些许目中无人的轻傲。
其实,大部分人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讲什么,台下议论纷纷,惊叹不绝,所有人都惊羡于祁鹿旷世的容貌之上,骨秀天成,粉雕玉琢,宛若仙人在世,几乎把皇后娘娘的风头盖下去。
祁睿一人已经锐不可当,再加上一个容貌惊天深不可测的弟弟,谁还敢跨上高台一步,一时间无人应战。
祁睿对弟弟的容貌所引发的骚动见怪不怪,弟弟男女通杀的绝世之貌常常让他头疼不已,竟然能把王爷迷惑,真不知道祁鹿轻功天下第一的噱头是凭他的真本事还是靠着他那张妖精一样的脸。
在所有人认为吴丹无人敢战,比武以西凌完胜告终之时,一个魁伟的身影沿着高台的阶梯缓缓走上来,成为全场的焦点。
樊若梨的二哥,樊天池出现的一刻,看台上的凌浩宁舒展的眉一下子拧在一起。
樊天池面目阴冷,寒眸凛冽,身穿战袍,隔着几里都能感到他身上阴森的杀气,仿佛不是来比武,而是来屠城。
樊天池以叛国逆臣的身份回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此次回来,定是带着必死的复仇之心,没人敢掉以轻心,万人集聚的武场寂然无声。
“就你们两个是吧。”樊天池声音嘶哑,带着积压的仇恨,眼睛赤红,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擂台之上不再是娱乐,恐怕是生死一搏,全场屏息以待。
“这没你的事!”祁睿把祁鹿往后推,祁鹿虽说轻功厉害,正面交锋绝对碍手碍脚。
“不!”祁鹿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我就要和哥哥一起战斗!”
“你——”祁睿无语,真想一脚把这个整天找麻烦的断袖弟弟踢回娘肚子里。
凌浩野见事不妙,立刻跃到高台之上,道:“丞相刚才几番比斗,必定伤神劳力,不如由我替丞相和令弟比这一场如何。”
没等祁睿回应,凌浩宁浑厚到不容撼动的嗓音响起。
“你们退下。”说完,凌浩宁将龙纹披风扬天掀开,闪雷之势翻身跃到祁睿和凌浩野的前面,背对着他们挥手示意退下,昂首对樊天池道,“让朕会会樊将军。”
“皇上!”祁睿深知樊天池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种比武,皇上无需亲自出场!”凌浩野不想皇兄冒如此危险,樊氏一族武功盖世,樊若梨武功了得,其兄武功更是超群。
“退下!”凌浩宁的命令宏武迫人。
祁睿、祁鹿和凌浩野只好退出了高台。
高台之上疾风驰驰,刮起了凌浩宁绣满龙螭的御袍,卷起樊天池血红的战袍。
两人的眼中都溢满将对方挫骨扬灰的杀气,迸出的寒气令空气冻结,弓在弦,剑出鞘,紧张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不辨忠良,妄为人君!今天我就替西凌百姓除了你这个昏君!既然你自找死,我就成全你!”樊天池怒气中烧,眼里喷着仇火。
弑君之意一目了然,护卫军将武场团团围住,簇簇箭头指向樊天池。
“怎么?想用对付樊若梨的办法对付我?你以为我怕吗?”樊天池不惧反笑。
“樊若梨自幼伴你左右,无微不至,舍生忘死,无功有劳,怎堪你如此虐杀!”樊天池一句句质问,握刀的手青筋暴突,“如今樊若梨尸骨未寒,你就新娶他人!你良心何在!”
“我和樊若梨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凌浩宁拔剑,剑光如镜。
樊天池毫不犹豫,抽刀疾步向凌浩宁劈去。
霎时间,风随剑发,激起满地尘埃,刀剑翻飞,如狂风骤雨。
“樊天池必输!”观战的凌浩野沉声道。
“此言何出?”祁睿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还看不出樊天池处于劣势。
“樊天池仇怨过深,失了心智,只剩蛮力,脚步不稳,刀法混乱,必输无疑。”凌浩野对皇兄的实力心知肚明,“除了樊若梨以外,凌浩宁只要出手,从未失手,皇上剑法精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