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蕊明白过来,不答话了,却拿眼偷偷觑着这位忻,在心中悄悄思量。
按说,自家忻生得并不算特别美,但那张喜庆又甜美的小脸却让人看着打心眼里舒服,连上回娘来做客,都私下夸钱家这丫头生得好,有种让人不知不觉就想亲近的。
当时家中管事大娘还打趣,既然这么好,索性娶回来做媳妇岂不是亲上加亲,好上加好?可娘却立即训斥了那大娘了一顿,并再不许人提起这话。
起初,严青蕊还觉得娘有些太过小心了,可是如今看来,到底是娘比自己会看人多了。
这位忻惦记的人家可着实不少,听说就连知府大人都动了心,想把她许给本家侄儿。只是给钱家以门第太过悬殊为由拒绝了。
而今常与家中往来的年轻公子有两位,一位是知府衙门里的房亮,一位是军部衙门的赵庚生,二人俱是八品官儿,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忻不管许给谁家,都是不错的好姻缘。
当然,要是自己来选,严青蕊更愿意选那位小房大人。瞧着就斯文清秀,行起事来更是温和周到。这也不是说那位小赵大人不好,只是他看着也太魁梧剽悍了些,万一将来夫妻俩闹点矛盾,动起手来,忻岂不吃亏?
当然,这些还不算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严青蕊很有些怕那位郭夫人。她不过是小赵大人的义母,却弄得比亲娘还操心。
听说她搬到军部衙门后,单独弄了个院子,也不顾韩瑛元帅家的一众年轻女眷,非要把这个干儿子带在身边住着,一日三餐,鞋衣衫,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乱插手。
听闻年前韩大人有个小妾不过是跟赵庚生玩笑几句,郭夫人立即背地里把她拖出来杖责一番,还要发落出去,好歹给韩老侯爷压了下来。可这事还是漏出些风来,闹得眼下不管哪家女眷见着小赵大人,都格外谨慎,连丫头也不敢轻易去和他说笑。只这些事,都瞒着赵庚生一
严青蕊未免有些发愁,要是忻真的嫁给这位小赵大人了,只怕将来这位干婆婆可比正经婆婆还难伺候吧?
“在想什么呢?”忽地,身后有人环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
严青蕊骇然回头,见是钱扬名,却也羞得满面通红,低声挣扎着嗔道,“这天还没黑呢,你干什么呀!”
钱扬名把她的腰搂得更紧,附在她耳边调笑,“那若是天黑,是不是就能干什么了?”
严青蕊只觉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你胡说什么!”
钱扬名搂着她,不依不饶的道,“你身上可好了么?这都好几日了……”
严青蕊羞得不可自抑,转身捶打着他的胸,“你还说,还说!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眼见小媳妇真急了,钱扬名笑呵呵不再逗她了,“好了好了,那你说说,方才在想什么,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严青蕊压压脸上的热意,才将手挡在嘴边,悄悄在他耳边把心事说了。
钱扬名听了却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心操得可真够长远的!”
严青蕊嗔道,“那可是你亲妹子,我操心难道错了?”
“不错不错,你关心她自是好的,是我不该笑话你才是。”钱扬名等笑过了,才低声告诉媳妇,“这事儿虽未明言,但基本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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