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拂袖而去,自然没看到邓恒眼中那抹淡淡笑意。定定的瞧了她的背影一时,他往旁边一瞟,“赶紧去把事情办了吧。”
吉祥点头,赶紧去了。不一时,闵公公亲自上来,虽是笑着,却感慨的微叹了口气,“世子爷,老奴伺候您一场,也盼过您洞房花烛,大婚之喜,却没想到竟会如此潦草,想想真有些对不起公主殿下。”
邓恒却淡淡一笑,“若是真心,布衣粗食也能过得开心,若是假意,便是金山银山也换不回片刻安宁。这是母亲从前说过的话吧?她若是还在,应是最明白的人。”
闵公公又慈爱的看了他一眼,“您和公主,还真是一个脾气。行吧,此事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邓恒点了点头,等人都退下,眼中才泛起一抹足以将人溺毙的温柔。
过了一夜,“深思熟虑”的邓恒才好不容易的同意做这场戏。
先是闵公公,因为出于维护“女儿”的义愤之情,去找邓恒理论,还打了如烟两下子,然后鸡飞狗跳中,如烟哭哭啼啼的跑了,邓恒“失手”把闵公公在众目睽睽之中推下楼梯,闵公公顿时晕了过去,没等请来大夫就有人嚷嚷着说他不好了,怕出人命要报官。
危急时刻,闵公公醒了过来,大吼一声,“若是你悔婚弃约,不娶我女儿,我就上衙门告你这无情无义之辈!”
邓恒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为防夜长梦多,闵公公要求立即成亲,还让客栈老板做主,请了媒婆,还有当地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来主持证婚。
这也演得太逼真了吧?钱灵犀撇撇嘴,坐屋里看戏。反正她是女孩儿家,不便出门应对这种事情,所以只要听从“父亲”安排就是。
反正也是假的,所以办起事来快得很。不过是照当地的礼仪写了婚书和庚帖,然后借了客栈的地方,准备一份成亲之物就行。
邓恒办事效率相当高,很快就收拾一间新房出来,不知是不是知道钱灵犀心里膈应,那新房房,而是另择了一间干净屋子,挂上喜帐,摆上龙凤花烛,再贴一张大红囍字,就算是洞房了。
照计划,他们是拜堂成完亲后的第二日就启程返回南明,一点没误钱灵犀那个三日之期。也算是新婚之喜,所以到时新娘抬几提嫁妆出去,也不过人之常情。她在南明置办的两箱东西这回可派上了用场,一律贴上红纸,充作嫁妆。
钱灵犀全没所谓,收到凤冠霞帔时还觉得新鲜有趣。虽然上辈子也穿戴过一回,但却不是这样简单的,那时她记得自己光礼服就套了五六层,头上的簪子发钗更是数不胜数,压得脖子都抬不起来。
可眼下因为天热,吉服只有三层,但全是新制,轻便灵巧,那凤冠也是简约之极。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请了喜娘给她沐渣衣,又绞脸梳头的说那些吉祥话,钱灵犀真觉得跟过家家似的,轻松有趣。
不过这也只比过家家累上那么一丁点,所以看邓恒同样穿一身大红吉服,拿秤杆挑下她的盖头时,钱灵犀真的啥感觉也没有。
只是这请来的喜娘太啰嗦,一定要看着他们喝了交杯酒,又坐床行了撒帐结发全套礼仪后,这才领了红包告退。
钱灵犀有些心疼的摸摸被绞去的一绺头发,张口问邓恒,“我肚子饿了,有吃的没?”
“有。”邓恒很淡定的端出一盘饺子。
虽然不累,但也折腾了半天,早过了平常的饭点了。钱灵犀没有多想的抓起一只塞进嘴里,咬一口却立即苦着脸抱怨,“生的!”
这话说完,她忽地起来,婚礼上确实是有这种风俗,要新娘吃个生饺子或是生汤圆,说句话,取其早生贵子之意。
忿然把那小半口生饺子吐了,钱灵犀再一次觉得,那喜娘实在是敬业得太过头了。
“怎么请这么个人?”重新拿盘熟点心吃着,钱灵犀是抱怨连天。
邓恒目光微闪,淡然道,“以后再不会了。”
嗯,钱灵犀没有多心。本来嘛,也是一锤子买卖,难道谁二回还来找她演出戏?
算了算了,她也别计较了,眼下出关要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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