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邓恒似乎对她全然无意,起身出了蚊帐,站在窗前发呆。
钱灵犀整理好衣物,这才有心情说话,干咳了两声,好奇的问,“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这时代没什么空气污染,几乎一抬头就能看到繁星满天,不过再好的风景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显得不稀奇了。不过钱灵犀也睡不着了,呆在床上只觉气闷得慌,不如也下床来透透气。
夏日的夜晚,繁星满天,偶尔还会有流星划过天际,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很是好看。
可钱灵犀没有向流星许愿的好心情,反而很是煞风景的道,“看,扫把星,有人要倒霉啰!”
这可不能怪钱灵犀,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土人情,这时代就是这么看待流星的。而一起去看流星雨的浪漫,也只有等到很久很久之后的后来,才会有那样的风俗民情。
邓恒瞟了她一眼,“有人倒霉,你好象很高兴?”
“谈不上有多高兴吧?不过如果一个人是老天注定要他倒霉,那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不招老天待见的事情。这是天道循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邓恒沉默了一时,忽道,“可也有些人什么都没做错,却生来命运多舛,那该怎么说?”
“那也许是他上辈子做错了事呢?又或者他这辈子多灾多难,是为了下辈子享福做准备,所以天命这种事,说不得的。”
邓恒轻笑,“你倒当真想得通。若你就是那命运多舛之人,只怕就不能这么豁然了吧?”
钱灵犀却瞥了他一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这么说来,你似乎经历很坎坷?那便说来听听。”
钱灵犀却道,“就算我说了,你又不是我,怎么能体会我的心情?这就象一双鞋穿在脚上,只有自己才知道舒不舒服,就算是父子夫妻也不能代替的。”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邓恒忽地笑问,“你是在开导我吗?”。
钱灵犀重重的嘁了一声,掩饰小小的心虚,“谁开导你了?难道你命运多舛吗?那真是笑死人了,要是连你这样的人也不好过,这世子大半人都要一头撞死去了。”
邓恒却道,“你刚刚还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苦恼?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肯这么开导我,既然凡事皆有天命,那也没什么好想的,不管我是好命还是歹命,总之好好过就是了。”
“这么想不就对了?”钱灵犀正想再说他两句,忽地就觉脸颊有点痒,啪地一巴掌下去,蚊子跑了,那儿已经鼓起个包。
真可恨!钱灵犀再没闲心看星星谈人生,径直就往帐子里躲,邓恒跟在她身边调笑,“有人刚才说,若是老天注定他倒霉,肯定是做了什么不招人待见之事。就算是只小小的蚊子,说不定也是因缘宿果,前来讨还血债的。”
钱灵犀听得心中恼火,钻到床上道,“喂,你这人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都给蚊子咬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邓恒跟进帐子里,老神在在的道,“也谈不上很高兴吧,只是突然领会到一点点人生的真谛。”
钱灵犀果断的一脚踹过去,“那你不如出去好好领悟一下,相信有更多蚊子愿意为你解答问题。”
邓恒笑着避让,“不必不必,窥一斑而知全豹,有一师足矣,足矣。”
听他口气揶揄,钱灵犀更气,越发不依不饶的要把他往外赶。可是黑夜之中,虽有窗外星光,可到底床铺狭小,钱灵犀一时不查,也不知是扯到哪里还是怎地,只觉好似给什么重重绊了一下,整个人往侧边一倒,就这么斜斜的摔到了邓恒的身上。
钱灵犀又惊又羞,急忙挣扎着要爬起来,可她也不知怎地,手往下一撑,竟然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插进了邓恒的衣里,男子衣饰不必如女子般繁琐,邓恒的这层衣里,就是温热的胸肌了。
钱灵犀跟摸着炭似的迅速把手缩回来,可这样一来,她重又跌进邓恒的怀里,还是被自己不小心剥开衣服的那种。
只听邓恒一声闷哼,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撞痛了,钱灵犀越发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可偏偏越忙越出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弄的,夜色之中只听嗤啦一声裂帛脆响,她竟跟sè_láng似的,把邓恒的衣裳都扯破了。
钱灵犀愈发羞急,挣扎得也更厉害了,可是忽地,邓恒将在自己身上乱爬乱动的她摁住,急促低语,“别!别再动了。”
钱灵犀怔了怔,邓恒的声音暗哑,呼吸急促,好似……她好似感觉到有个什么硬梆梆的东西抵着自己柔软的泄了。
轰!钱灵犀浑身都似被火烧似的是烫,上一世,她跟邓恒的婚姻虽然短暂,但足以让她明白一个女人应该明白的事情了。
这烂人!他,他居然在这时候有了反应!钱灵犀简直欲哭无泪,却只能尴尬的继续趴在这烂人的身上,以防闹出更加无法控制的局面。
男人一旦失控起来,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把自己交待在这儿了,女孩子的贞洁是她最好也是最重要的嫁妆,钱灵犀将来还想清清白白的嫁人呢!
可情况似乎并没有如钱灵犀想象那般,她乖乖的趴着不动,邓恒就能平静下去。似乎晚上喝的那点酒劲在这番折腾中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变本加厉的折磨着人。
钱灵犀只觉邓恒的身上越来越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