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宗承雄是他控制欢颜的唯一筹码,但随着欢颜态度的改变,他或许应该考虑将宗承雄送走。
“你娘亲向我提起要将你送走。”宗必行面无表情道。
宗承雄目露凶光,一字一句阴冷道:“我不信,就算是,那也是你逼的,宗必行,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宗必行淡淡一笑:“我等着。”
宗必行一点也不怀疑有朝一日羽翼丰满的宗承雄会毫不犹豫地刺穿他的心脏,就算日后宗承雄知道他是他的亲生父亲,也改变不了父子相残的悲剧发生,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同样的鲜血!
这也是宗承雄为何会活到现在的原因,否则,他有一万种办法在欢颜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宗承雄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有些事注定一辈子会被他埋在心底,所有知道真相的人也都消失在这个世界,因为他无法承受失去欢颜的痛。
晚饭后,宗必行早早地就将欢颜抱上了床,掖了掖被角,亲吻着她的额头宠溺道:“早点睡,明个一早等着为夫一起用早饭。”
欢颜立刻跑下床,从紫檀木的衣柜里翻出一件青袍亲手为宗必行穿上。
“晚上寒气重,要穿厚实些,宵夜我给你放在楼下的食盒里了,要记得吃,还有……”欢颜一边系上腰带一边唠唠叨叨地叮嘱道。
宗必行愉悦地抱起欢颜,一口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许久才放开气喘嘘嘘的她,挺直的鼻粱抵着她的鼻尖戏谑道:“你明明没有给我量过尺寸,为何这袍子做得如此合身?”
欢颜莹白的小手抵着宗必行的胸膛,满面羞红,垂着头低声道:“我……我……”
“我知道了,这尺寸不是量出来的,是抱出来的。”宗必行低笑着打断欢颜的话。
“不给你穿了!”
欢颜羞得伸手就要解开他衣襟上的扣子,被宗必行大笑着按住,欢颜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再不肯出来。
“早点睡。”
“嗯。”
宗必行走后半个时辰,欢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一想到白天所发生的事,欢颜便禁不住捂着通红的双颊,时而傻笑,时而羞得捂住了脸,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发现自己变得好奇怪,他才刚刚离开多久,她竟然开始想他了。
索性起身下床拿出尚未做好的羊皮靴,坐在炕桌旁一针一线倾注了满满的爱意缝制起来,她其实也很矛盾,她很奢望等她过世后,宗必行会睹物思人地想起她,可又不忍见他伤心,一直以来也没敢给宗必行做过一件衣服。
如若欢颜知道在日后失去她的十二年里,宗必行再不敢踏进展颜阁半步、每每见到她留给他的遗物,便几乎痛不欲生,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留下任何东西。
眼睛越发的酸涩难忍,欢颜发现最近的精神头有些不够用,时常健忘不说,坐一会就觉得身体极不舒服,她揉揉红肿的大眼,刚倒了杯茶水,忽然铜质莲花烛台上的火苗变成冰蓝色正猛烈地跳跃,明明灭灭,看起来异常的妖异,一阵阴风扫过,烛火忽然间就灭了,顿时屋内漆黑一片!
“初睛,初睛!”欢颜吓得放声大叫,抬脚摸索着就往楼下跑!
忽然间,身体猛地撞进一堵坚硬的肉墙,一只有力的铁臂就将她箍紧,一只冰冷的大掌探进薄薄的里衣狠狠地抓住她丰盈的柔软,濡湿的薄唇不断地啃咬着她美丽的颈项。
“啊!不要!初……唔唔唔……唔”欢颜颤抖的惊叫声被堵在口中,屈辱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粗重的呼息打在她的脸上,对方的另一只手竟无耻地摸进她的底裤,冰冷的手指毫无预警地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欢颜浑身就是一哆嗦,死死地夹紧双腿拼命地往地上坐,双手拼命地捶打着对方,挣扎中,右手的指甲狠狠挠了对方的脸颊,惹得来人一声低吼。
欢颜有瞬间的怔愣,这个声间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正想着,欢颜被猛地按趴在红木桌子上,男人火热的身体与她紧紧相贴,一把扯掉她的里衣。
“救命啊!救命……初睛,雪琦!”欢颜大声地哭喊,可楼下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天!谁来救救她,这副身体已经脏了,如果再被玷污,就算宗必行不在乎,她也再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就在欢颜绝望地以为在劫难逃时,来人却放开了她,欢颜立刻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无力地跌坐在地,浑身抖成一团,惊恐地望着眼前模糊高大的黑影。
对方俯下身,欢颜一声惊叫,以为他又要侵犯自己,结果他只是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一吻,大掌一挥,她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等欢颜再次醒来时,竟发现自己躺在红木桌上睡着了,室内一切如故,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难道是个梦?她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唇,不禁忧心忡忡,身体是不会骗人的,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似乎还留在嘴唇、胸部与双腿间,而且那个人,那个人……
难道是他!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忽然间欢颜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喉头一咸,她马上拿起手拍捂住嘴,顿时一大股鲜血喷涌在手帕上,溅到了她的前襟!
欢颜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巨痛难忍,身体晃了三晃险些栽倒在地,她一把扶住桌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明眸圆睁,难道这就是身体衰败的前兆?果然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