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当前。他心尖一跳,喉头微紧,身子有些发烫。
玉兔正在帮玉美人按摩肩颈。见他进来,惊了一下,慌忙站起来屈了屈膝。水流苏挥了挥手,玉兔看了玉美人一眼,水流苏颦眉又挥了挥手,她才屈膝退了出去。
水流苏蹲下来,望着玉美人光滑细腻的背。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伸出手,刚要触碰到她的肌肤,忽然,一只湿漉漉的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水流苏心里一惊。只觉得重心偏移,身子往前,一头栽进温热的池水里。他慌忙稳住脚跟,湿漉漉地站起来,狼狈地望着她。
玉美人张开双眸,看着他,不冷不热地问:“有事?”
水流苏面对她的冷淡,心口一涩,指尖屈了屈。忽然毫无预兆地扑上前一把抱住她,将她湿润柔软的**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里,柔软的唇贴近她的耳廓,喃喃地道:
“小玉,原谅我吧!别再这样对我了,我真的受不了!原谅我好不好?”
玉美人淡淡道:“好啊。只要你打掉云梦甜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和墨蝶舞绝嗣,并发誓再不纳妾,我就原谅你。”
水流苏身躯一震,双臂下意识松弛下来,眼眸复杂地望着她。玉美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妾,还是舍不得你的孩子?”
水流苏渐渐地垂下头,沉声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说出来,我一直以为……”
“你以为我会亲自动手?”她冷笑一声,“她们还不配。”
“小玉,你也知道,三哥、四哥、五哥都没有子嗣,云梦甜的这个孩子或许会成为父皇的第一个孙儿。我可以答应你,等孩子落地之后,我会马上过给你抚养,不再给云梦甜接近孩子的机会。”
“你肯纳云梦甜为妾,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拉拢云家和潘家的势力。云丞相只忠于皇上,他是不会参与皇子之争的。至于潘家,潘家与玉家是宿敌,安庆伯间接导致我爷爷过世,虽谈不上仇深似海,可我也不会眼看着只剩个京畿营的安庆伯府再站起来。你不可能同时得到两家的支持,换言之,云梦甜这一步,你走的是废棋。那孩子,与其让他将来后悔出生,还不如现在就扼杀在胎内。”
“小玉,我们是夫妻!”他语速急迫地说。
“我首先是玉家家主。之前为了你,我努力忘记这一点,才让玉家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以后不会了。”玉美人从水里站起来,晶莹的水花从白璧无瑕的**上滑落,香艳性感,她毫不遮掩曼妙迷人的身段,莲步轻移走上岸,从软榻勾起一条青色纱衣裹在身上,“水流苏,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你吗?因为你城府深又心狠手辣,却独独在我面前不会掩藏自己。”
“小玉。”他站在水中轻唤。
玉美人停住离去的步子,水流苏望着她冷凝的背影,支吾了片刻,道:
“河东省的洪灾,父皇下令要我去筹集赈灾款,可京城里的那些富商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哭穷……你在京城的商人中还是很有名望的……”
玉美人冷冷地扬了扬唇角,顿了一顿:“还有呢?”
“父皇让我们去椒房宫用晚膳,他想问问你叔父的事,那场火灾父皇已经下旨彻查了……小玉,你叔父的死因……”
“我也很意外,没看见我很伤心么。”玉美人淡淡打断他的话,移开步子。
“小玉,赈灾款的事……”
“等我原谅你吧。”她轻声说完,离开浴室。
水流苏站在温暖的泉水里,过了一会儿,忽然凝气于掌,重重地拍在水面上,溅起一大片水花。
玉美人身披纱袍,刚走出门就听到一片嘈杂声,却是玉兔和云梦甜的丫鬟锦瑟在争执。
“什么事?”她冷冷问。
“回太子妃,这贱婢居然敢擅闯玉芍殿,还大呼小叫,奴婢正要惩治她!”
“太子妃,是云良媛身子不舒服,派奴婢来请太子殿下,玉兔姐姐却不许奴婢进!太子妃还是让奴婢进去通报一声吧,良媛现在身怀殿下子嗣,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太子妃也担当不起不是!”
玉美人冷冷一笑:“玉兔,进去按原话通报给太子殿下。来人,把这个擅闯主子寝殿大呼小叫、不懂尊卑的贱婢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锦瑟的脸瞬间惨白:“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太子殿下,救命啊!”她恐慌地伸出玉手。
玉美人似笑非笑地回头望向已经换了一身干衣服出来的水流苏。玉兔上前屈了屈膝,将刚刚锦瑟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水流苏看了看锦瑟,淡淡说了句:
“杖毙。”
然后对玉美人道:“我会马上处理的。”
玉美人浅浅一笑,美丽却残忍。。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