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狂热地渴求的冲动。只有对她才会产生。
桃粉帐内,那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战争……
烛台上的红烛爆了个花,玉美人蜷缩在鲜艳的大床中央。桃红色袍子宽松地套在身上,暴露在外的白皙锁骨布满了青紫的吻痕。乌黑油亮的发呈放射状铺在床上,好似一朵妖冶的大丽花。水流苏背靠在床头上,餍足地望着她优美的脊背。暧昧的沉寂,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低声开口:
“流苏,你的孩子只会由我来生吧?”
“当然。我们的儿子会是最出色的孩子。”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墨翟如何了?”顿了顿,她突然毫无预兆地转移话题,问。
“还躺在床上,他出乎意料地信任我呢。”他冷笑,“父皇虽然一直想拔掉墨家。却忌惮墨翟,与其怂恿父皇出手铲除墨家重新收编,不如像现在这样,一方面让父皇忌惮不敢贸然动手,一方面我暗中收了墨家军。”
“你真信任墨羽吗?他可是非常迷恋幽王妃。”
“与其说信任,不如说我许给他的利益完全值得他替我卖命。只有在墨家取得地位,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更何况,哪个男人不希望出人头地,御林军副统领和镇国公的地位相比。傻瓜都知道该选择哪一个。”
玉美人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是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水流苏从来就不信任任何人,最能让他放心的是利益交换。就在这时,他忽然说:
“小玉,肃亲王出现了。送来证据威胁我。”
玉美人眼眸一闪,水流苏接着道:
“现在正在节骨眼儿上,即使父皇病卧在床也不能大意,若被父皇知晓我曾经暗中结交肃亲王,以父皇的脾性,恐怕不只会被废位那么简单。”
玉美人沉默了许久,淡淡问:“所以呢?”
“我需要十万两除掉他。”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狠。
玉美人慵懒地翻了半个身:“玉家正在走下坡路,一时筹不出那么多钱周转。”
“可事不宜迟。再说当年我和肃亲王的那些交易,你起了主要作用。”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她冷笑。
“怎么会,我们是夫妻,是注定了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诚恳地回答。
“好动听的话!”她幽幽感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开始动作麻利地穿衣服。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她偏过头,望着他粲然一笑:“为了不成为秋后的蚂蚱,我要去筹钱。”她最后披上一条长长的黑斗篷,转身,扬长而去。
殿门吱呀一声合拢,她背对着门板,临着冰冷的寒风茕茕而立,一对粉拳越攥越紧。长长的指甲嵌进嫩肉里,涌出一股血腥。
寝殿内,水流苏耳闻殿门闭合,仰面倒在床上,胳膊搭上前额,目不转睛地望着棚顶的雕花,漆黑的瞳眸里是浓浓的忧郁……
大理寺专门收押政治犯的监狱,夜半时分,守门的士兵正一边烤火,一边嘻嘻哈哈地笑闹。就在这时,两个黑影突兀地出现,前面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后面跟着一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冬天的大半夜,守卫森严的监狱前突然出现陌生人,官兵自然心中紧张,慌忙拿起兵器大喝道:
“站住!什么人!”
“休得放肆!我家主子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三驸马!”曼珠柳眉一竖,亮出金牌高声呵斥。
士兵们慌忙对着令牌跪倒,曼珠沉声道:
“开门!”
“可太子殿下有令,三驸马是重犯,谁都不能探视。”小兵为难地说。
“我也不行吗?”冰冷的声音,黑衣人脱掉兜帽,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
二人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道:“三……三公主!”
“就算被贬为庶民,我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太子殿下的亲妹妹,碾死你们就像碾死两只蚂蚁一样。你们,是想开门,还是想尝尝本宫的手段?”
小兵心惊地对望一眼,立刻打开监狱大门,点头哈腰地道:
“三公主请!”
对于在皇家里地位仅次于大公主、即使被贬为庶民依旧被迎回皇宫的三公主,他们还是别得罪为妙!。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