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卖萌求收藏中我不是慕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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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窗根下的草丛里,蟋蟀在忧伤地吟唱。夜的氤氲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将所有的景物都罩在其中。
玲珑刚洗过澡,走到桌前,倒了一碗茶,正要喝,忽然,只觉得鼻端闻到了一股香甜。下一刻,她便感觉好多蝴蝶在眼前飞舞,浑身从里面发软,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她头晕的厉害,手一滑,茶碗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脚一软,身子溜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头一歪,她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身子似乎重重地摔在了冷硬的地面上,疼痛使她逐渐恢复知觉。她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中,只看见了两个银色的身影关上面前的铁门,发出哐啷一声。
她心头一紧,脑子尚不清醒,但第六感已经向她发出了危险警示。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中心地带正在逐渐复苏,可神经末梢仍旧僵硬难耐。
她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将双眼完全睁开,奋力挣扎着坐起来。她抱住欲裂的头,定了定神,才放眼环顾四周。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挂在墙上的一根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一股难闻的腥臭气冲入鼻腔,地上又湿又冷。好一阵,她才明白这是一座地牢,面积不大,是用粗糙的红砖砌成的。那些砖有的已长满了霉斑,看起来能有不少年头。除了蜡烛下头的墙角处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再无别物。
细微的“吱吱”声响起,一个凉凉的东西爬上玲珑的手,让她心头一缩,抬起手借着烛光一看,一只通红着双眼的老鼠站在她的掌心与她对视。这老鼠比一般老鼠大了一倍,满身灰毛,嘴半张,露出两颗硕大的啮齿,正毫不畏惧地用叫声在恐吓她。
玲珑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心直窜上臼门,浑身的毛发在一瞬间全竖了起来,双眸极度惊恐地瞪大。她用力一甩手,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
就在这时,面前那扇紧闭的铁门忽然哐啷一声,再次被打开。玲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已经像死狗一样被扔了进来,门马上又被关上,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玲珑时而急速时而平缓的心跳让她几乎虚脱,仿佛身体里面的水分全被蒸干了似的。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她的身子正在微微地颤抖。
她望着被扔到自己面前的人,那人伏趴在地上,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借着微弱的光亮,她模糊地觉着对方好像穿了一身男装,似乎是个孱弱的书生。
她吞了吞口水,紧张地瞪了他一会儿,下意识觉得那些人应该不会扔个死人进来。果然,当她凝神之后,似乎听到了书生均匀的呼吸声。
她既冷又怕地哆嗦着身子,试探地伸出脚尖去踢了踢他,那人没动。她只好一咬牙,大着胆子用手去将对方翻过来。
当书生正面朝上,长发散开,露出真容后,她愣住了。
瓷白的瓜子脸、细长的柳叶眉、卷翘的长睫毛、秀挺的小鼻子、红润的樱桃唇,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吗?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她发现他是没有喉结的。上手去摸,果然没有。
原来“他”竟是个“她”!
她微微安心,幸好她不是跟一个羸弱的男人关在一起。一个穿男装的姑娘,应该不会是个柔弱的大家闺秀吧。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很快,那个姑娘苏醒过来,坐起身,先是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像刚睡醒一样。继而,看清周围的环境,那一对月牙眼倏地睁大,惊诧地看着玲珑,问:
“这是哪儿?”
玲珑耸耸肩:“我哪儿知道,我也被关起来了。”不知为何,女孩苏醒了,她忽然没刚才那么怕了,也许是两个人在一起给她的心补充了能量。
女孩半低着头,仿佛陷入了回忆,之后,忽然霍地站起来,奔到那扇封闭的铁门前,用力拍门,力道极大,在寂静的环境里发出震颤人心的回声,这种声音能让胆小的人害怕得发抖。
“来人啊!来人!放我出去!你们这些兔崽子,竟敢绑架本姑娘!本姑娘诅咒你们祖宗十八代!有种跟本姑娘单挑!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她的嗓音清亮动听,骂人的话说的极溜道。
她中气十足的叫骂让玲珑捂住耳朵,刚刚的惊怕和在寂静环境中产生的恐惧等负面情绪才被压制下去,而今她突然这么大声喊,实在是让她脆弱的心有些承受不住。
小半个时辰,姑娘嗓子哑了,估计也没词儿骂了,可还是没人理她。她终于沮丧地垂下头,转身,跺了跺破败的地,本想坐下,可潮湿肮脏的地砖还是让她忍住了。看了坐在草堆上的玲珑一眼,她走过去,坐在她边上。
两人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的铁门,过了一会儿,女孩先熬不住了,扭过头开口问:
“你也是被他们掳来的?”
“嗯。我是在自己家被吹了迷香,你呢?”虽然庄子大,招贼很容易,但玲珑从来没想过在自己家里也会被掳走,更忘了还有迷香这一说,大意了。
也活该她点背,墨羽每晚都会守着她,只有她被迷倒的那一晚,他替她去城里给有事的花掌柜传话了。
“我陪外祖母出来上香,没想到在庙里被迷晕了。这下我外祖母又该昏过去了。”她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她有一双极漂亮的笑眼,笑起来时眼缝并不显狭窄,反而像一对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