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太子妃喜信传出,都过了三个多月了,这些日子,贾敬几乎和太子寸步不离的,大朝会小朝会国宴家宴都无法打消他的黏糊,皇帝虽心下膈应得很,只看着自家小孙孙,到底啥话没有,只每每自己估摸着地儿,下几下黑脚杀手房东俏房客。好在皇帝虽还是看不见隐身了的贾代化,到底没再弄出撩阴腿之类的囧事,贾代化也历练出来了,就算见者皇帝一脚踹向贾敬兽的鼻尖儿,也照样面不改色的。

太后端坐慈宁宫,脸上也是喜怒莫辨。

她往慈宁宫派遣的宫人内监,不管是光明正大送过去被供起来了的、还是悄悄儿安插终于混到太子妃贴身大宫女的,都传了消息来说,确实是有尽心尽力“服侍”了太子妃,就她更深的暗线探到的,那些个宫人内监也确实不敢欺哄她这个老太婆;而她自个儿,每每太子妃进得慈宁宫来,也没少特别照顾她,尤其在她传出喜信之后,那是不管如何,一次也没只让她在宫门口磕了头就回去的,虽也没留她狠坐,但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各种茶水点心熏香暖炉都是挑了顶好的上,可到底这是怎么说的,竟……

又几日,太后招待太子妃的点心果子越发精致可人,什么慈宁宫特制的杏仁酥、咸味不腻的芥菜饼啦、清香宜人的菊花茶啦……只是总是那么巧,太子妃在慈宁宫用了点心回去,总能恰好再吃到点儿像是什么五仁膏啦、水鱼羹啦、银耳百合羹啦……等等,就连太后听说了,一时也不会想起其他,不过笑一声太子妃的好胃口罢了网游之天下无双。

至于该注意的嬷嬷?谁让那么巧,陪着太子妃去慈宁宫的,和负责太子妃回东宫后的点心的,却不是一批人呢?

太后赐予太子妃的嬷嬷,确实都曾经精通产育一道的,可太后都老得连今年夏天都懒得去畅春园避暑了,她身边服侍了几十年的嬷嬷,老得有些儿忘事也是正常的,只看忘了的事儿要不要命罢了。

幸好,也许是太后日日佛堂供奉的效用,她派出来的嬷嬷虽已经不得用,太子妃却来历特殊,虽没有自己的神智、全靠贾敬法术控制,可好的是,怎么都不是几样儿相克食物就能要了她的命去的。

这日,太子撞见太子妃又在喝银耳羹,他本不很嗜好甜食,却也忍不住想吃几口——谁知道这个不过是用一截儿枫木变幻出来的太子妃,会将银耳吃到那儿去?总不可能种回枫树下吧?枫树好像没见过产银耳的,再说这煮过的银耳,种得起来才怪!

太子眯着凤眼儿正吃得津津有味,却忽觉身边儿贾敬兽大尾巴蹭着他的样儿不太像平时揩油吃豆腐的动作,仰起脖子豪迈地将剩下的小半碗银耳羹都倒嘴里,接过帕子擦嘴的动作却很优雅。太子站了起来,只对太子妃点点头,径自往内室旁边的小厅儿去了。

何砌依旧老老实实守着门口不允任何人出入不提。

却说一进了小厅,贾敬果然现出身形,大脑袋还搁在太子膝上,很有几分撒娇委屈的意思。太子越发好奇:“贾卿,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早先儿回府里,被那两个小鬼欺负了?”

贾敷那对儿龙凤胎,咳咳,活泼好动的名声,都已经传到宫里来了。

贾敬摇了摇头,那对小混蛋再活泼好动,也没打他主意的胆子,只是……

大脑袋在太子身上蹭了又蹭,舍不得啊舍不得。

太子挑了挑眉,他似乎感觉到贾卿心中不舍?

虽是第一次感知到贾敬心中情绪,但太子和小绿儿父子两个用这种方式交流了许多年,对这感觉并不陌生,又他和贾敬虽没有正式双修,但其实差得也只那么临门一脚,太子倒不会否认刚刚感知的那点情绪,他只是不明白,贾敬最近几个月,连大朝会小朝会都非得隐身跟着,期间还各种捣乱,什么尾巴蹭舌头舔的——这不舍,到底从何而来?

难不成……

凤眼儿一厉,太子狠狠揪住贾敬兽的两只圆耳朵:“变回来!给孤说清楚!”

圆眼睛对上凤眼儿,无辜地眨了眨,大舌头伸出来在那可爱的薄唇上一舔,在太子翻脸前,干净变回人形:“我要离开些时候。快成婴了,这儿不行。”

太子一手抹去嘴唇上沾到的口水,一手仍拧着贾敬变了形状的耳朵,恨声问:“要多久?”

贾敬面瘫脸儿上都看出很遗憾:“应该不出十年,可是赶不上你十八生日了。”

太子不觉将手里拧着的耳朵又扭转多一百八十度,磨了磨牙,却只是问:“还是跑东海底去?”

贾敬摇头,东海那儿的灵气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不适合化婴。他金丹大圆满境界可以进入须臾镜一次,里头灵气极足,正好化婴。

什么须臾镜?

太子不由好奇,这一好奇,却就好奇出问题来了……

太子在后面小园子耽留时间长些儿是常事,只是他今儿晚上只喝了那大半碗银耳羹,看看都亥初了还不传晚晌,顾文航和何砌对视一眼,点点头,何砌依然守着门,顾文航则走了进去。

小厅中满室寂静,内室也只有榻上歪着的太子妃,顾文航在小园子里仔仔细细走过,依然没看到太子的身影时,饶是他历经三朝,怪事儿见得多了,也不由渗出一身冷汗。

再不敢停留,只匆匆与何砌打个招呼,赶紧儿地找皇帝去。

皇帝其实刚从东宫离开没多久,还就在御辇上,虽对今儿太子竟没出来陪自己用晚膳有些怅然,然今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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