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城有三家,是这京畿一片蔚蓝天的柱子。
一是呈家,每换届时都最具有最强的洞察力,每次站队,都不会站错位置。
二是凌家,这不是体制的家族,凌家每一代都有个人掌握军权,现在的呈家老爷子是军区的第二把手。
三是薛家,体制内的家族,可是从不站队,也不圈派,别人都讨论着什么呈派林派什么的,到了薛家,只有一声感叹长呼一口气道:薛家啊。
这是三家最年轻的一辈,第一次相见。
呈安与凌晟穆坐在一起,终于瞧见了京畿的太子爷最标准的姿态了。
薛大少是个趾高气扬的人,为人做事都很夸张,刚刚听到有人请客的消息,这就从一楼爬上了三楼。
“林鹤!是你说的要请客?怎么不让人通知我一声?”薛大少气势汹汹,但是面子上还带着微笑,行动颇为诡异。
靠近了少年就搂脖子,道:“给我叫个勿忘我,账就记在林鹤这。”
少年就是林家的林鹤,瞥薛大少,然后道:“我要是知道薛大少在,当然要叫。”
薛大少问道:“我不在你就不打算叫?”
林鹤噎住,道:“您薛大少神出鬼没,我也没地方找您不是?”
薛大少指了指喧班,道:“你这不有得力干将吗?他不是过目不忘么?让他找就行了。”
过目不忘和能找到你有什么关系,林鹤还要捧着笑脸道:“薛大少,不知道刚才有个同学把小孟给打败了,就是玩那个游戏。”
记忆力游戏薛大少也玩过,但没两局就输了,从此再也没敢玩,对喧班倒是留下印象。这一听说喧班输给别人,薛大少一乐,拍手道:“谁这么厉害,站出来给我瞧瞧。”
凌晟穆没有动,四周也没人吱声。
一片寂静,薛大少气乐了,道:“怎么了,还不敢站起来?给我瞧瞧能怎么着啊?”
凌晟穆还是没有站起来,这次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呈安压住凌晟穆,对着那趾高气扬的大少道:“那个谁,走过来给我瞧瞧。”
这样忽然出现了陌生的声音,自然成为了众人侧目的人物。
薛大少愣了愣,他以为没人敢这么说他,但实际上刚刚那句话就是对他说的,一股怒气冲上来,看着眼前的林鹤都有些不顺眼,总觉着林鹤这闷罐子在心中是嘲讽自己。
“你让开。”薛大少扒开林鹤,然后一步步走向呈安那里。
薛大少居高临下,呈安无比安然的看着对方。
薛大少道:“你让我过来干什么?”说话的时候已经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碎一般。
呈安笑道:“刚才不是说了吗,让我瞧瞧你,也长得不怎么样,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还以为多么与众不同呢。”
薛大少冷笑:“看来林鹤没介绍过我啊。”
呈安疑惑:“介绍你做什么,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一般都是薛大少噎死别人,这次真是风水轮流转,薛大少终于感觉到有些脑晕血。
这回勿忘我给端上来了,少女看到薛大少微微有些不快,但仍然递给对方,道:“您的勿忘我。”
勿忘我?呈安一愣,真是有些巧,感觉又有点口渴,便跟着少女说:“给我来一杯勿忘我。”
少女的内心已经把呈安和薛大少比对一下,还是感觉让自己失恋的呈安好一些,态度微微柔和,道:“请您稍等。”
这下小心眼的薛大少不乐意了,拽着少女的胳膊道:“干什么让他跟我点一个,去,换一个。”
呈安眼眸微凝,道:“谁让换?”
薛大少哼道:“我,怎么着?”
呈安小脾气上来是收不住的,抢来薛大少手中的勿忘我就给洒在对方的身上,其实之前他是做了一个心理斗争的,洒在脸上是女人做的,洒在裤子上未免太猥琐了,洒在身上正好,给了对方屈辱又让自己舒坦。
两个都属于纨绔太子爷类型的少年,此时比的只是谁更加无耻。
显然呈安是冷静的无耻,在给对方伤害的同时又可以冷静的计算给自己带来的好处;然而薛大少显得莽撞而天真。
果不其然,从锌生惯养的薛大少怒喊一声:“小瘪三,你给我去死!”这样当众被羞辱,到薛大少这里就成了奇耻大辱。
呈安冷笑道:“谁死还不知道呢。”
薛大少掏出手就连按几个号码,还特别牛气哄哄的说道:“二叔,借我几个人!什么人?不知道!是林鹤那小子认识的人!”
林鹤在旁边苦笑,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林鹤那个小子?”薛大少笑的异常阴冷,道:“他先不用动,我不会给二叔您找麻烦,那几个没背景的小子就多亏您了。”
呈安初出茅庐不知道*里也有摇人这一说,摇人是北方的徐混们找来同伴帮忙的话,呈安曾在a受多次听到过这个词,但是他一直以来认为没长大的孩子才会去寻求帮助,而且被人欺负这种事情更不该找家长吧!
呈安虽然这么想,但是行动却不是这样做的,拿起电话就给自家二叔打电话——也就是呈斐。
呈斐是一早就知道呈安来到京畿的,本想派人去接,但是呈安提出要给呈宁一个小小惊喜,不要打草蛇惊,所以两人只是电话交流。
两个人都打了电话,双方互看一眼,呈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薛大少的异常得意笑了笑。
两人的思想略微相同,但是手段明显不再一个层次,呈安绝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