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没能见到那个人网游之天下无双。
鲁路修坐在车上,随意搭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坐在他身边的克莉尔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心底涌起一阵无力和恐慌。
总是这样,每当这个时候,就觉得鲁路修离自己很远。那是没有她丝毫痕迹的世界,是鲁路修埋藏最深的秘密。她看得到那双一向平静的深紫色眼睛里的焦躁和隐忍,以及被很好地藏起来的担忧和挂念。
是谁呢?克莉尔不自觉地挽上鲁路修的胳膊,手指收紧,笔挺的衣料被她抓皱。克莉尔愣愣地看着鲁路修发呆,翠绿的眼睛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是谁让你这样十年如一日地牵挂忧心?是谁让你一向平静温和的眼睛泛起滔天回忆?你看不到我吗?我陪在你身边整整十年,我不要你的宠溺,我不要你近乎无条件的纵容,我只想你看着我校园全能高手。
不是透过我看着谁,而是真真正正看着我,这个站在你面前的女孩子,爱了你那么多年的女孩子!
鲁路修兰佩鲁奇,你知不知道,这个叫做克莉尔的女孩子——如此深沉地爱着你?你知不知道她无数次卑微地乞求你真正的看她一眼,而不是怀着不知对谁的愧疚怜惜,补偿似的宠溺纵容?
水光一闪而过,恰好被转过头的鲁路修捕捉到。
“克莉尔?”鲁路修担忧地轻唤,“怎么了?不舒服吗?”
克莉尔抬起头,掩下那抹水色,终是不忍心让他担心:“没什么,只是看你好像很烦躁的样子,有点奇怪。”
“不用担心,”鲁路修闻言勾起唇角,“一点小事,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这样啊,”克莉尔看着他,绽开和平时一样的甜美笑靥,“那我就放心了。”
鲁路修看她那样天真可爱的样子,伸手疼爱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却没能看得到垂下头的女孩子悲哀的脸色。
陪着克莉尔说了一会儿话,看着她和埃尔维斯他们闹成一团,鲁路修起身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简洁大气的装潢,是菲尔斯的手笔。
鲁路修随手脱下外套,挂上衣架,随后重重地躺倒在床上。
很累。
不是身体,是灵魂。
手背覆上眼睛,遮挡住了窗外射进来的阳光。
娜娜莉,没有哥哥在身边,你还好吗?
为了得到娜娜莉的消息,他已经花了整整十年。一次又一次地寻找,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他从未放弃。执着地寻找可能漂泊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只为了知道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的消息。
已经这么久了啊,娜娜莉一定已经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无论变成什么样,灵魂一定还是纯净的白色吧?干净的,不同于他,已经被数不清的生命染成了血红。
阳光被放下的窗帘挡住,房间变得晦暗不明,鲁路修没有动,手背依旧覆在眼睛上。
身侧柔软的床垫下陷出一个弧度,一只冰凉的手拿开他盖住眼睛的手指,鲁路修睁开眼睛,菲尔斯精致的容貌在昏暗的房间中如同月神临世,湛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俯视着他。
“你来了。”鲁路修坐起身,倚靠着菲尔斯闭目养神。
“怎么样?看到那个人了吗?”菲尔斯毫不介意地贡献出自己的肩膀作为他的靠椅,“怎么好像……你的情绪很低落?”
“没有,但是我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优臣已经去查了。”鲁路修好像很累,声音低低的,仿佛没有听到第二个问题。
“鲁路修,”菲尔斯沉默一会儿,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人……”
“我想过,”鲁路修打断他的话,“但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因为恐惧结果而不敢去尝试,不是我的风格。”
“是啊,”菲尔斯轻勾唇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垂落在他肩头的墨黑发丝,“那样的话,就不是我认识的鲁路修了。”
昏暗的房间里,特意被压得低低的嗓音充满莫名的蛊惑力量。鲁路修闻言睁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猩红的眼睛。
“饿了吗?”鲁路修看他一眼,随口问道。
菲尔斯回应他的是愈发猩红艳丽的眼睛。
“喝吧。”
往他的颈窝靠了靠,鲁路修毫无防备地将白皙的颈子袒露在菲尔斯面前。尖锐的獠牙刺入肌肤,带来无法避免的痛感,但随即被獠牙上的毒素掀起的微妙的熏醉感替代。被纯血种吸血鬼吸血会带来一定的快感,很多人会沉浸在这样的快感中,渐渐因为失血而失去生命。
而鲁路修垂下的眸子里,深紫色成为房间里最绚丽的色彩,清醒无比,冷冽而平静,丝毫不见被蛊惑的迷离,仿佛无论什么都无法扰乱他的冷静。
房间里很安静,几乎能够听得到吸血鬼吮吸和吞咽的声响。
大约是饱了,菲尔斯拔出獠牙,眼光扫到少年沉静的眼睛,不由得生出一丝挫败感。
“足够了吗?”鲁路修直起身子,颈上的血洞已经消失,完全恢复了光滑的触感。
菲尔斯凑上去,伸出舌头,一点点舔掉剩余的血,轻笑:“多谢,mylod。”
鲁路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多亏了你这样的身体,不然,你早就成为我的血系了。”菲尔斯不无遗憾地摇头,顺手拿出一件居家衬衫,递给鲁路修。
“你好像很遗憾?”鲁路修接过衬衫,换下刚刚染上血渍的衣服,随口问道。
“有点,那样我们就可以结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