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新的资料,”渡边优臣将一沓文件递给房间正中坐着的金发男人手上,“我只能说,那群孩子真的使尽了全力了疯狂内功。”

坐进舒适的沙发,俊秀的男孩子取下眼镜,疲惫地用手指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要找到那个人很难,我们掌握的资料和线索太少了,简直是大海捞针。”

菲尔斯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轻声说:“真是难为你们,辛苦了。”

渡边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这些,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里养着精神。

“真是的,这个人太难找了!我们这都已经找了这么久,却还是只能拿到一点点似是而非的信息。”一向跳脱,精力旺盛地让鲁路修和菲尔斯头疼的埃尔维斯蹦过来,难得乖巧地帮渡边优臣揉着太阳穴。适中的力道让疲惫的少年舒展了眉眼,因为他的贴心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宫本安纪侧身坐在沙发扶手上,女孩子婀娜的姿态被窗外的日光勾勒出来,俏丽的眉眼瞄了嘟着嘴,好像长不大似的埃尔维斯,满眼欣慰。

这个小子虽然让人头疼了一点,到底还是个好孩子,都会心疼人了呢。

菲尔斯已经将资料翻阅完毕,深沉如海的湛蓝色眼睛完全看不出是否满意,只是端起桌上的红茶,轻抿一口。

“鲁路修怎么会忽然想找到这么一个人?”埃尔维斯扫了一眼被放到桌上的文件,颇有些疑惑地嘟囔着,手下的动作却是不停。

眉眼已经舒展开来的渡边优臣闻言睁开眼,漆黑的眼睛警告似的瞥他一眼,顿时让少年噤声。

他在埃尔维斯心目中积威已深,少年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随后又倔强的瞪回去,委屈道:“本来就是嘛!你居然还要瞪我,我还不是看你太辛苦……”

渡边优臣看着他满是委屈的眼睛,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狠不下心训斥他。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抚地顺着毛。感觉到手下少年毛绒绒的脑袋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在他掌心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渡边的唇角微微勾起。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起,他就是我的王。”菲尔斯并没有不悦的神色,反而像是回忆起什么刻骨的记忆一般,眼睛里是倾天的柔和,“我不需要知道他的每一分心思,我只想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能成为他手中的利刃,是我最大的心愿和荣幸。”

没有人知道,当那个少年闯入自己千万年都没有人进入过的华丽墓室,当那个少年面对深深扎进脖颈的尖锐獠牙却依旧扬眉浅笑,当他看着他的眼睛,朝他伸出手说‘菲尔斯嘉南,都结束了,你的罪已经赎清了’,心底涌上的那种几乎让人泪流满面的感动。

“你叫菲尔斯?菲尔斯嘉南?”少年坐在他的棺材旁,声音很轻,仿佛是怕惊扰到他的安眠,“我看了关于你的记载才来找你的。呐,你这是……被我唤醒了吗?”

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看到的就是那汪干净温柔的深紫。

“菲尔斯,我们都是罪人呢,”少年轻笑,唇角的弧度在光影中再清晰不过,“不过,都结束了,你的罪已经赎清了。”

他沉默。

“那些爱你的人,那些恨你的人,伤害你的人,信任你的人,都已经彻底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过往的一切除了你自己的记忆和某些古籍上只言片语的记载,再不会有人还记得。”鲁路修抬起头,明明是在笑,可他却觉得少年只是为了让泪水不要流下来,“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是被时光遗弃的人,我被驱逐出那个世界,在这里像个孤魂一样孤独地游荡。”

“这是惩罚。自古以来,流放就是最残忍的刑罚。一个人在某个地域中的地位、财产、文化认同和社会关系是这个人的根,当他失去了这些,等于剥夺了他自出生以来的一切。环顾四周,却没有一个同类,这种感觉是人类所无法忍受的。”

说着他抬起手,手被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挡住了那片纯粹的令人心痛的深紫,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呵,我忘了。我现在,也已经不算人类了吧。”

他感觉得到,这个少年身上,有着同类的气息。不是指种族,而是他看得到少年的灵魂。

血红的,纯粹的,温柔如斯的干净灵魂。

血染和纯净,多么矛盾的组合。

“菲尔斯,我们做个伴吧,”少年沉默一会儿,重新睁开眼睛,朝他伸出手,“我们一起,就不会孤独了。”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一用力将少年消瘦的身体拉进怀里,对准白皙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鲁路修任由他吸吮着自己的血,修长的手指穿过他金黄的发丝,沉默不语。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以后还要拜托你了。”

“菲尔斯嘉南。”整理一新的纯血种吸血鬼俊美如同中世纪的油画里走出的王子,金色的头发比太阳还要灿烂,湛蓝色的眼睛如同广袤无垠的大海。他细细地打量这个让他走出那个为自己设置的牢笼的人,在灿烂的阳光下勾起清浅的微笑。

“我没有别的意思!”埃尔维斯没有理会菲尔斯的失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起来,“加入骑士团的时候发下的誓言,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我知道,”菲尔斯闭了闭眼,再看时又是那个温和深沉的纯血种,“你们是真心对他好,我知道。”

“那至少要告诉我们,鲁路修他到底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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