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了，你回去吧。”
凡辰点了点头，礼貌的告别离去。刚回到教室，郭衡便拉着他朝保洁室走去，说是去抽烟。保洁室每个班级都有，面积很小，里面放有扫帚、簸箕、破椅子、破桌子等物品。各班甩棍们经常在里面做些“坏”事，比如抽烟打牌、躲避课间操等。
来到门前，郭衡吊儿郎当的一脚把门踹开。吃惊，保洁室中竟然有两个人，是秦菲和她的男朋友黄冠。不过此时两人脸色都很不好看，秦菲更是眼眶泛红，似是哭过。
“哟哟哟，你们在这干嘛？偷情还是吵架啊？好了，不管干什么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这里我们要用!”郭衡语气很是霸道。他性格就是这样，喜欢在普通学生面前充老大。班级中许多人不知道郭衡的底细，认为他是大甩棍，故都对其颇为畏惧。
郭衡的态度让凡辰有些看不过去，就欲劝阻，这时秦菲带着哭腔喊道：“你凶什么啊，不就是外面混的吗，有什么了不起！”说完，秦菲挤过几人跑了出去。
“你……哼哼，好男不给女斗。”郭衡颇为气恼。
一旁的黄冠脸色尴尬，歉意道：“对不起衡哥，你们用，我先走了。”
“等等，最近我手头有点紧。嗯……你懂的，当然，你也可以说没钱，但是……”郭衡装出了一副凶狠的样子，黄冠讪讪笑着，忙不迭从衣兜掏出了几十块钱递给了郭衡：“衡哥，这么多够不？”
“够了，快滚吧。”郭衡享用的接过，挥手驱赶道。黄冠不敢怠慢，急忙小跑离去。
郭衡把保洁室的门关上，还拉过一张破桌子抵在了门后，趾高气昂道：“看到没凡子，我在二班还是很有地位的，谁见了不喊声衡哥？不孝敬一下？”郭衡边说边掏出烟点着，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凡辰表情怪异，抬头瞅来：“衡子，你真的很幼稚。”
“靠，你这是嫉妒。本来准备给你好烟抽呢，现在你抽自己的小白羊去吧。”
小白羊，六块钱一包。以凡辰一个月五百块钱的生活费，加之巨大的烟量，也只能抽这种货色了。而郭衡则天天抽二十块钱的红香烟，不是买的，是在家拿的。郭衡的父亲是交警大队的大队长，家中有许多好烟，这倒是便宜了郭衡。
“衡子，你觉得让普通同学怕你、孝敬你是件很爽的事？”凡辰正色问道。
“当然，在外面混不就是图这些吗。”
“操，那老子问你，你在外面低三下四的给别人当小弟。到头来获得了什么？金钱？地位？名声？”凡辰似很是生气，继续道：“你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凭借这些欺负同学。普通同学是怕你。可是他们也讨厌你、憎恨你、偷着骂你。老师把你当人渣，父母对你恨铁不成钢。”
“我不反对在外面混，但是你要知道混的真正意义，是为了自己和自己朋友不被欺负，是为了兄弟情义。混亦有道，我们可以当混混，但是不能恃强凌弱和背负骂名。不然的话我们与那些恶人和混账有什么区别？或者说你与王豹有什么区别？”
“奶奶的，幸亏你混的不好，否则全校学生都要遭殃。”凡辰语气激动，气愤之情涌于言表。过了许久，郭衡没有任何反应。凡辰转头望去，然后惊愕。
郭衡眼眶通红，似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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