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适合在外面混，心太软。嘱咐你一句，千万别去混黑社会，否则你会痛苦一辈子。”车轩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凡辰刚要询问，前者打断继续道：“王豹看上去狠辣无情，但实际上是个胆小鬼，怕死怕伤。你直接去教训他一顿，之后拿枪出言威胁，他不敢报复。”
凡辰皱眉，似有些不相信：“真的？”
“嗯，因为他怕，因为不值。但是你一定要狠，还有，要拿枪。”
凡辰眼睛贼兮兮的瞅向手枪，似在考虑。接着他一咬牙，决定照办，故拿过手枪准备把玩一番。不过下一刻，凡辰吓尿了：“我曰，保险栓怎么打开着，你他妈的不怕走火啊!!”
凡辰手忙脚乱的把保险栓关掉，如同看鬼般看了车轩一眼，心中大骂其玩心跳。接着凡辰小心翼翼的把枪收好，咧嘴傻笑不已。枪啊，哪个男人不喜欢？额，女人貌似也喜欢。咳咳，应该吧。
这时凡辰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喂，我听有人说你玩过凌迟，还把对方切成了一千片？”
车轩眼神一愣，摇了摇头：“没有。”
凡辰长出了一口气，似放下心来。就说吗，即使车轩在怎么变态也还是个高中生啊，怎么会做出凌迟这样子不靠谱的之事。不过接着，车轩的一句话差点让凡辰蹦起来：“呵呵，我技术不行，只切了九百九十八片对方就死了。”
………………
出了单独自习室，凡辰出神的走在路上，他在纠结车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哼哼，肯定是假的，还九百九十八片，老子还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呢。”凡辰心中不屑，然后紧紧捂着藏在衣服里的手枪回到了教室。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教室中的打闹声响成一片。坐在第一排的郭衡见凡辰归来，急忙站起来喊道：“靠，你死哪去了？找你抽烟都找不到！”
凡辰嘿嘿一笑，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郭衡吃惊，为韩勇感到悲哀。在又得知要拿枪修理王豹时，郭衡顿时惊呼出声：“曰，呜呜……”
凡辰急忙捂住郭衡的嘴，提醒道：“小声点小声点，怕啥，又不是来真的，只是吓唬吓唬王豹，免得他不识好歹的报复我们。”
郭衡眼中尽是惊惧，许久才平复下紊乱情绪：“妈的，你这是要逆天啊，哪来的家伙？”
“车轩给的，知道吗？我发现他果然有点变态，还说自己曾把人切成了998片；还说我心软，别让我去混黑社会，否则会痛苦一辈子。奶奶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像个神经病!”
郭衡一愣，点头很是赞同：“你才知道啊，他不是正常人，这是全校共识。”
……………
三十年后，郭衡回忆录：我和凡子、狐狸、大勇等所有人，不得不承认车轩是个天才，他在当时就已经看透了凡子的心性。呵，痛苦一辈子。我们都以为这只是戏言，哪知凡子的人生轨迹真是如此。
十年后，我还是普通人。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务员，每月领着六千块钱的工资。可是凡子，不在普通，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黑道枭雄。他可以微笑着看你饮下砒霜毒酒；他杀人唯在一念之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那时的凡子，让我惧怕，让我陌生。他变了，似又没变。
他曾酒醉后在我面前嚎啕大哭，他说想再次变的普通，想再次回到十年前那纯真的校园生活。可是凡子不能，人世，太脏。即使其心善始，但依旧被逼的满身污垢不得出世。
这种痛苦，唯有我能理解。因为那时，许多人都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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