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我还来不及去找刘主编的時候,周寒的电话就来了。我拿着电话发愣了许久,才想起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主动给我来过电话了,似乎这一切是从我喝醉酒说出了藏在心底的那一句喜欢你的话之后,他就好像故意似的避开了我。
“是我”我站定在了电梯门口,低声说道,身后李云翔不知道什么時候跟着我走到了电梯旁,正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可我却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和他再交谈下去,特别是在上班時间,以一个刚上台还热乎着的台长特助和新闻频道主编的身份,说着不合時宜的话题。
“小西,你现在在哪里?赶紧来医院一趟,刚刚莫爸被送进急救室了,医生说情况不大好,你赶紧过来。”周寒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低沉着好像他刚刚剧烈运动过一般。
我听到他的话一下愣在原地,下意识的手就开始发颤。自从那一天老莫同志在厨房里昏倒后,我总是会在午夜梦回的時候惊醒,不可否认的是,我在害怕,害怕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也害怕,那天如果没有来得及救回老莫同志的话,我该怎么办。
可这一切的害怕我谁也没有告诉,只是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从怔然中回神,我飞快地掐断了手机,拔腿就朝医院方向赶去,期间看着电梯不断变换的数字,我唯有心急如焚的焦躁,甚至连身后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男人都没有注意到。可有時候,老天就是喜欢和你作对,在你特别着急,巴不得现在能马上飞到医院,飞到老莫同志身边的時候,电梯却走的格外的慢,几乎每一个楼层都有人进出,每一张脸都是那么的空白。
电梯里,来来往往的同事在见到我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都先毕恭毕敬的打了招呼而后用暧昧不清的神色打量着我俩,直到电梯门外走进了郑方和肖蓓蓓的時候,才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
“莫小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和李云翔谈的不好?”郑方到底是个直姓子的人,他也不顾我身后就站着新官上任的台长特助,直截了当的就问了出来,却叫一旁的肖蓓蓓着急坏了,她在身后扯了一把小郑,我本以为郑方会恼的回瞪一眼小姑娘的,没想到他却耐着姓子没有吭声,倒很是配合。
当時是我的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多想,后来当郑方牵着肖蓓蓓出现在我跟前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早在很久之前,有些感情就已经初现端倪了,只是我们常常没有注意到罢了。
“我没事。对了,小郑,你帮我回去和大刘说一下,我现在有些急事,必须马上去医院一趟,具体事情等我回来会自己去找他的。”我说,眼看着电梯就要到了,迫不及待的踏了出去,可手却被身后一直不吭声跟着我的男人一把抓住。众人见状很快就散了开去,显然,谁也不愿意一开始就破坏他们的新上司的雅兴,在电视台大厅里上演偶像剧场景的雅兴。
“你要去医院做什么?小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李云翔问我,他的眼神里透着担心,他的手牢牢地抓着我的,我手心慢慢渗出的冷汗将我和他的手心都湿润。
“抱歉,具体情况我以后再和你说,我现在必须马上赶去。”我说,转身想要甩开李云翔的手。
“是他对不对?那通电话是周寒挂来的?莫小西,你一定不知道,你只有在接他电话的時候,才会流露出那种有些轻快又有些甜蜜的神情。”李云翔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受伤的目光,他在提到周寒的時候,下意识的抓着我更紧了几分。
“是,是他挂来的。可是我要赶去医院却不是为了他。云翔,我和你说过的,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有未婚妻的,那个未婚妻你还不陌生不是?还有,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些的時候,我必须马上立刻赶过去,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无奈地说道。
“那么在医院的是谁?不能告诉我么?”
“我父亲。”我说,定定地说道“我爸病了,刚刚周寒告诉我他进了急救室。云翔,我必须马上赶过去,再不去恐怕要迟了。”
许是我哀求的眼神,许是我说的那些带着几分绝望的话,李云翔终是渐渐地松开了我的手。我心底大松一口气,赶忙转身飞快小跑向停车场,不料身后的男人忽的小快步跟了上来,他说“小西,我陪你一块去。”
等我和李云翔赶到医院的時候,老莫同志已经从急救室里出来了,却还没有清醒过来,周寒和杨雪守在病房门口,正和医生说着什么。我见到医生,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周寒见状却立刻从身后将我抱住,稍稍用力,拉回了我的双手,他用轻声带着几分安抚的口吻说道“莫爸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莫小西,你先冷静下来,会没事的。”
我在听到周寒的话后,本来还发着颤的手渐渐安定了下来。医生说因为发现的及時,危险暂時已经过去了,但是老莫同志的身体情况却不容乐观,现在怕是清醒的時间会越来越少,化疗也最好不要再做了,因为以老莫同志现在的身体,已经挨不住更多的折腾了。
医生和我们几个说这些话的時候,神情很黯淡,我似乎从中感受到了什么,本来看着老莫从急救室里走出来还抱着一线希望的我,此刻终于被绝望蔓延。全身无力的就要向后倒去,却被我身边的两个男人伸手一边一个的架住了我。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