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纪照常一大早起床、做早餐、然后叫小东起床吃饭。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餐桌上有三个。
小东看看老爸又看看老妈,欣慰之余觉着气氛有点不对劲:怎么都不说话呢?怪里怪气的。老爸也不主动点。
想着他偷偷鄙视地看了云琛一眼,只见他那个不争气的老爹还那么一副不苟言笑帅呆酷毙的状态,然后又转头看看也是一脸沉默的方纪,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很不好的设想……
趁着方纪收拾碗筷的时候,他偷偷问云琛:“爸,和妈吵架了?”
云琛皱皱眉还没说话。
小东凑近些小声问:“昨天晚上不是霸王硬上弓了吧?”
这下云琛再酷也绷不住了!
“这小子皮痒了是不是?滚去上学去!”他不禁狠狠踢了小东屁股一脚,靠,这小子才多大,还霸王硬……是得好好管管他了。
云琛联想到不久前某国十二岁男孩当爹的社会新闻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厨房里方纪洗碗的手微微一顿,忽然一阵落泪的酸楚就涌了上来。小东,这个孩子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只不过希望一家三口开开心心一起而已。可他哪知道他们一家永远不可能如他所希望的那样真正团聚了。
罢了,她现已经伤透了云琛也辜负了云越,只有小东……即便是一个幸福的幻象她也愿意给他,可这个幻象究竟能维持多久?
云琛……他现和她唯一共同的目标就是这个了。她对他唯一的意义也只有这个了:他孩子的母亲。
为了小东,他需要她这个摆设。不,是需要她当个“安分守己”的摆设!
方纪不禁自嘲地笑起来,很荒谬,这事说不通。云琛一点不像会为了孩子委曲求全的。她不懂他,就像不懂她自己。
客厅里,说:“爸、妈,去上学了!”
方纪回头笑道:“快去吧,别迟到了。”
小东冲她露出个灿烂的笑脸,飞奔出门。
小东走后,屋里短暂的温馨也消散了。彼此视线交会片刻,方纪转过了头,云琛面无表情地拿起车钥匙出门。
***
一个月以后,方纪整理好手头的工作,向潘寒递交了辞职报告。
潘寒看着手里的报告,真是有股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好容易来个财神爷又飞了,他还不敢留。
他强打精神哈哈笑道:“终于想通回家相夫教子了?恭喜恭喜,这次云总可得好好请客,他这追妻三年行总算演完了。”
方纪淡淡道:“辞职和他没有关系。”
他笑道:“那是,嫂子可别轻易饶了他。这儿随时欢迎回来。”
方纪沉默一会问:“潘总,当初公司想聘当经纪,是不是云琛授意的?”
潘寒点点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是云琛让安排的,还专门让安排好客户和资金给做,不过嫂夫天赋过,根部不需要们帮忙就干得有声有色……”
***
方纪从公司出来什么都没带,走出大门时她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摩天大厦,无奈笑了笑,将手里的工作牌交给门口的保安。
云琛为她所安排的一切。
无论情愿或者不情愿,实际上,她一直走云琛为她铺就的路上,无论是过去、现,还是将来。
唯一的一次意外,就是云越。
那一刻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放任心底那些不该产生的好感任意滋长蔓延,直到现她也没完全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那一瞬,驱使**突破束缚的,到底是对生活的反叛,还是对云琛的反叛?
***
时间一晃过去三个月,这三个月中,云琛与方纪和平共处、分房而居、小东不的场合彼此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这一天,方纪喊住了准备上楼的云琛:“云琛,把阿越究竟弄到哪里去了?”
云琛停下,沉冰似的眼眸划过一丝讥宵的神情。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微微抿起,“怎么?的私家侦探没给好消息?”
整整三个月了,云越像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公司按照他当初的意愿分给了一众员工,因为有他亲笔签署的法律文书,没有有疑意,大伙唏嘘一阵也都皆大欢喜。只是没有任何能用任何方式联系到他。
方纪想过报警,不过那样会不会有用处她很怀疑,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私下去找,已经找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毫无消息。
方纪顿了顿,尽量冷静地说:“云琛,他是弟弟,不可能永远拘着他。”
云琛眉目不动地说:“不用提醒,当然知道他是弟弟,所以会给他安排最好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最年轻漂亮的女。”
方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死死瞪着他。
房内寂静无声、气氛压抑之极。
忽然她扭头走了门口拉开大门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云琛冷哼一声,转身上楼。
还没走两步。
方纪又“砰”地一脚踢开大门,咬牙道:“云琛,一定要这么霸道吗?凭什么操纵别的生活?凭什么让所有都要‘为好’的名义下服从!”
云琛的表情平静而冷漠,过了一会,缓缓开口道:“霸道?这么说也可以。无论如何不会由着自己的弟弟一辈子陷对的妄想里。以为那就是自由?实际上那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
方纪面色渐渐铁青,一言不发地与他对视着。
云琛忽然轻笑道:“方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