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国不耐烦的回过头来,他现在的心情很烦躁,看什么都觉得厌烦。于是田建国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看着眼前的老者,看清老者容貌的时候,他着实被惊了一下。
眼前这位老人,个子不高,身材十分精瘦,一头被剪的参差不齐的短发,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老人身穿破旧衣衫,可是全身散发出来的柔和气息,可不是一般小老百姓所有的。再看老者悠然的神态,上看下看都觉得这老头不简单,甚至有几分老仙翁的感觉,阅人无数的田建国心里顿时突突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按理说他是红卫兵,而眼前的人一看不是臭老九就是搞封建迷信的反动派,他怎么也该管一管,可是再一想到这老头刚才说的话,这老头一语道破他所心烦的事,没准这人能救他家闺女的命呢?!想到这里,田建国又将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遍。
中国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几千年来出过很多的奇闻异事,当然神鬼之说更是从亘古就有,而神鬼救人性命的事也是屡见不鲜,虽然现在这一切都被推翻可是封建之说早已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想到这田建国的瞳眸暗了暗,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决定先吓一下这老头,看看他是不是真有本事。
“反动派,老同志你要好好端着一下你的思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封建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们红卫兵就是专门批判你们这些封建迷信反动派的。”田建国竖眉怒喝道。
老人家却一脸笑意,毫不畏惧。
田建国眉头皱得更深了,眼前的人一副看不出深浅的样子让田建国又惊又喜,他的气焰一下子消失了,剩下的是深深的不解:“你笑什么?”
老头笑着说:“别的红卫兵也许真的会把我抓起来,可是你不会!”
老人家笃定的态度,让田建国更加确定眼前的人不一般,追问道:“为什么?”
老人家冷笑一声,然后缓缓的说:“你眉间命门发黑,家中定是有病人。再看你头部,左若飞龙,右若磐石。左为男,右为女,你家中得病的定时你的女儿。我好心告诉你,千金此时命悬一线,若是没有我的提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不会抓我,你说我说的对吗?”
听完老头的话后,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田建国只觉得浑身冒出冷汗,背后的衣服更是湿透了。他立刻态度恭敬的回答道:“这位同志真是神了!我家闺女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听到回答老头一脸了然的笑容,然后想用手缕一缕胡须,结果却摸到一个光洁的下巴,老人动作一顿,眼中的笑意也去了大半。
田建国看了看老头的表情,只以为是自己向前的态度惹恼了眼前的老头,于是更加恭顺的道歉道:“老人家别怪我,我刚才也是应为闺女的病心里着急,所以……”
田建国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老人家摆了摆手,感慨的说:“我来到这里是有我的劫,你我碰到是你的命,更是你女儿的命。今天我本来就是要帮你的,你也别怕。”
老人家一大串话,说实话田建国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他明白老人大概的意思是他会帮他。虽然他很好奇老头的来历,可是此时此刻田建国一个字都不敢问,这个时候破四旧这是汹涌的时候,许多庙宇道观都被拆了砸了,那些和尚、道士也大多都被遣散回家,被逼还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红卫兵。于是田建国低头哈腰,不敢有半点亵慢。
老人家仔细看了看田建国的面相,又用手在他的头骨处按了按,老者的神情越发的沉重,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田建国一下子慌了,担忧的问道:“老人家我女儿没事吧?”
老人不言语,皱着两抹泛白的粗眉,掐着手指算了起来,良久才开怀大笑道:“奇哉,奇哉,这死而复生之事我还是还是头次见到,真是妙啊!”随后又一脸遗憾的说:“可惜时机未到,天龙被困,可惜可惜……”
一听死而复生这四个字,田建国的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他颇为紧张的看着这么神秘诡异的老人。
老人大笑过后,缓缓说道:“你可真是有福气,儿女双全。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你女儿的命天救不了,地府也救不了,而我更加救不了。”
听完这话田建国更加疑惑、迷茫,不明白老头话里的深意,什么意思谁都救不了自己女儿,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里田建国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心急如焚。
老人见田建国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这才接着说:“任何人都救不了你女儿的命,但是除了你的儿子。”
老人眼中迸发出了与他年龄不符的光芒,慑人心魄。一下子老人好像容光焕发了般,在道家里能够偷窥天机的道士都是修为不一般的人,而老道士知道自己的修为,今天有幸无意中偷晓天机已属不易,于是心情激动更是无法表达。
老人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此子非常人,有他在定能保佑你全家平安!把他养在身边你女儿就会性命无忧。”
说完老道长就转身,大步向前走。田建国两忙向前追,可是却怎么也追不上老道长,老人家走的极快,快的甚至不像常人,如同风一般,一会的功夫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田建国诧异地看着前方,随后想起老人的话,要把田彭接回家里住,一想到这里田建国顿时觉得心里头七上八下,很是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