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嫡女,她沈从容算个什么东西魔血圣剑!”
沈云苓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的肿胀让她差点气疯了。
还有自己的娘亲,方才不但不帮自己,还对沈从容那个贱人点头哈腰。
“娘,你不是有武功吗,刚才为什么不一掌把沈从容那个贱人也劈死算了?”沈云苓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矮桌,朝着娘亲怒吼。
“你懂什么?”烟姨娘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这个沈从容不是以前的沈从容,短短几日,居然变化如此之大,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
若是硬拼,不但杀不了她,反而还要得一个谋害嫡女的名声。到时候还给了沈从容理所当然杀自己的理由了。
“云苓,你什么时候才能动动脑子?”烟姨娘无奈,自己聪明如斯,怎么生的女儿如此蠢笨?
“动什么脑子,我现在就想要沈从容死!”沈云苓摸着肿胀的脸,眼底恨意丛生,“她不死,太后就断不了要无双哥哥娶她的念头。无双哥哥是我的,娘,您去帮我求太后好不好?”
烟姨娘又开始头痛了,“云苓,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懂?太后是因为喜欢沈从容她娘,才惠及到沈从容身上的。现在你爹失踪了,我如履薄冰,就是为了让太后看好我,让我升了平妻。这样,你才有资格站在即墨无双面前,懂不懂?”
“我不懂,我就是要嫁给无双哥哥。”沈云苓这话听了太多次,已经麻木了。“娘,我就是喜欢无双哥哥,这辈子我非他不嫁。”
“唉……”烟姨娘长叹一声,对自己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现在沈从容变成这样,自己的脚步必须加快一点了。
“这样,你还记得半年前那件事吗?我们只要再跟宇文常舒身边的人搭上线,就不怕她沈从容……”
母女两个绸缪了一番,沈云苓的脸上终于浮出一抹笑容来,“哼,沈从容,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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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静伯侯府。
一抹黑影飞快跃过静伯侯府的高墙,眨眼的功夫便窜进了后院。
在那一片竹林里面,黑影飞快的窜梭着。
不一会,终于顿在了一株略大的竹子边上,只见来人掌心翻飞,手心泛出一抹蓝色的火焰。
下一秒,面前的竹子无声的崩裂成了几瓣。
而竹筒的正中间,却是一个玉扳指。
深绿色的扳指被套在洁白细腻的右手大拇指之上,黑影正欲离开。却听见内院传来了阵阵暧昧的吟哦声,还有男子的低喘声。
“唔……常舒……一年的守丧期不是、已经到了吗?你到底、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娶我进、进门啊?”方景书衣裳凌乱,身子轻颤,可心底却是犹疑不满。
宇文常舒看着身下女子情动,他的脸上的热情却渐渐褪了些。“急什么?”
方景书有些委屈,“若不是为了你,我断不会加害自己的姐姐。如今我呆在静伯侯府什么名分也没有,如何自处啊?”
“再等些时日,一年刚过,我便娶妻,外面传言对我不利。”宇文常舒半哄半骗,他没有让方景书瞧见自己眼底闪过了一抹凌厉。
“你总是这么说,我对你掏心掏肺,你若负我,我就将你杀害……”方景书等的心慌,这些时日宇文常舒对她越发冷淡了。
熟料这话触了宇文常舒的逆鳞,他下意识一把掐住方景书的脖子,“这事咱们谁也逃不了干系,别以为我不知道,景瑜小产是谁害的。”
方景书浑身一颤,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身体瞬间僵硬不已。恐惧的感觉瞬间笼罩全身,让她瑟瑟发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对于那欢爱声音,在过去半年里面,沈从容时常听见。
从最初的愤怒到麻木,再到默然。
既然已经不爱了,他们再如何那又怎样?
只是如今,居然让她知道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当初自己小产,宇文常舒是知道的。
这个贱男人,居然为了夺发妻的家产,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
这样的qín_shòu,如何配得上她方景瑜用生命去爱?
这整座静伯侯府,还有台面的上的那些店铺与生意,她沈从容早晚都得要回来。
一双愤怒美眸从遮掩的黑布下显露出来,她望着趴在窗台前缠绵的那对狗男女,恨得咬牙切齿:我且让你们再多逍遥几日,到时候,定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在静伯侯府门口等了半响,连翘在看见从墙头跃出来的身影之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小姐,你终于出来了。”
“嗯。”沈从容应声,低头钻进马车。
连翘挥动马鞭,一阵马蹄声响起,马车飞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翌日一早,连翘便惴惴不安的出了靖远侯府。
昨日小姐去了一趟静伯侯府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玉扳指出来,还让自己到天香楼去找掌柜的。
谁不知道“天香楼”是九州大陆最有名的服饰店?
里面的衣裳从老到小,从男到女,一应俱全。而且里面的款式新颖,布料上乘。上至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都可以在“天香楼”里面寻到自己满意的衣服。
而这“天香楼”的当家“公子欢喜”听说是一个绝色美男,不过这些也都是听说,真正见过掌柜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自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要她来这里寻公子欢喜,约莫着自己还没开口便会让人给打出去吧。
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