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靖远侯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沈从容也微微笑了笑,父女两这莫名其妙的笑容,让站在一边沏茶的连翘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没听见侯爷和大小姐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啊,怎么突然之间他们笑的这么神秘,这么默契校园超级霸主。
连翘不明其所以然,沈从容却是明白父亲心中的想法的。她看得出,沈于卿是十分欣赏稼木真的,她自然也知道,不仅仅是因为稼木真是沈于卿的救命恩人,更是因为稼木真确实是有本事的人,父亲一直胸怀天下,自然是希望有真才实学的人能为国家出力,所以他才会四处举荐稼木真。
而父亲方才的问题和言外之意,沈从容更是心知肚明,她也知道父亲有什么盘算,只不过,她却只想装傻。
“稼木公子文韬武略,是个难得的栋梁之才啊。”沈于卿见女儿不开口,便又感叹道。
“父亲不是已经举荐他成为兵部侍郎了嘛。”沈从容淡淡的说着,同时将手中的白子随意的摆在了棋盘上。
“好棋!”沈于卿忍不住赞叹出来。一边思索着自己手中的这一步该怎么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儿,你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不知道我儿可是看中了谁家公子?爹爹给你做主。”沈于卿从前还是很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体弱且生性懦弱,他日嫁给哪个王公贵族会受气,所以一直很头痛这件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女儿的一场大病和自己的失踪,已经让她蜕变成一个有胆识,有头脑的女子,往日的那些顾忌,如今似乎是多虑了。
“怎么,爹爹这就想让我出阁离开靖远侯府么?”沈从容歪了歪头,俏皮的说道,顽皮的样子像个孩子。
“哈哈,爹爹自然是希望能照顾你一辈子,只不过,女儿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靖远侯语气之中似有一种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顿了顿接着问道:“不过不知道我儿到底中意怎样的男子呢?”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呢。”沈从容的语气到不像是在随意的敷衍。的确,她这一世是有明确的目的的,她不会再轻易的芳心暗许,不会轻易的认定某个男人,在她看来,天下男子,大多是负心薄幸的,而王公贵族,尤其如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脑中似乎闪过了一个影子,一个一袭紫袍的影子在脑中一闪而过,奇怪……
听着这对父女的谈话,连翘在一边暗自伸了伸舌头,心想难道侯爷就一点也看不出宫里那位活阎王对小姐的意思么?有那位爷在,恐怕他是第一个不会同意小姐和别人的婚事吧。
连翘想着,但在她心里,也觉得只有像摄政王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小姐。
“为父倒是觉得稼木公子此人风度飘飘,谈吐不凡,才貌双全……”靖远侯倒是觉得稼木真就是一个不错的乘龙快婿,和这个年轻人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靖远侯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此人他日必成大器杀手房东俏房客。
“爹爹,你这一步棋可是思考了太久呢。”沈从容打断了沈于卿对稼木真的夸赞,催促着沈于卿落子。老头的心事果然被她猜中了,这个一心只为国家着想的老头怎么突然有心情做起红娘来了,沈从容暗想,居然会想撮合她和稼木真,真是乱牵线。
“噢,哈哈。我儿棋艺高超,再下下去恐怕我就要败了,不如见好就收吧。”靖远侯说着将手中的黑子尽数仍进了棋盒,然后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我儿无此意,那倒是为父想太多了,不过,哎……可惜啊……”沈于卿说着摇了摇头。
靖远侯是十分欣赏稼木真的,倘若他能和自己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儿结合,倒也是一件好事。靖远侯也是聪明人,沈从容的反应说明她是万全拒绝这件事情的,因为甚至都不给他商量和谈论的余地,也罢,孩子的事情便随她的心意吧,感情这种事情……
沈于卿突然觉得心头一痛,这个丫头,和她的娘亲真是越来越像了,不仅仅是容貌,就连脾气也逐渐的像她的母亲。沈于卿想着走到了花厅坐在了太师椅中,连翘忙端了茶过来。
“我看二小姐倒是对稼木公子有意哦。”连翘随口说道。
“连翘!”沈从容瞪了连翘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连翘看见了沈从容的眼神后缩了缩脑袋,吐了吐舌头。
“云苓么?”沈于卿闻言念道,沉思半晌,又缓缓的摇了摇头,能让嫁木真做他的女婿他自然是很欣慰的,只是,云苓和花语只是庶出,他怕配不上稼木公子,会委屈了他。
“爹爹,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你就别太操心了,早些休息吧。”沈从容说着作揖退出。
沈于卿点头,是啊,感情这种事情,从来就不能强求,他自己,又何尝没有体会过?沈于卿看着沈从容远去的身影,又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
主仆回竹里苑的路上。
“小姐,二小姐确实对稼木公子有意思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连翘觉得有些委屈。
“这个嫁木真,我还没有弄清楚他的背景,甚至不知道他的目的动机。”沈从容说道,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个嫁木真绝对不是单纯的想借沈于卿的帮助在仕途上有所为的人。
一个不明动机的人,如果和沈云苓那样善于生事的人在一起,那她不用好好过了,得时刻盯着他们了。
连翘有些不解,稼木公子已经在侯府多日,是一个老实规矩的人啊,怎么小姐就是看不上他呢。
刚走进竹里苑,一个白影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