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瑾年春>一百四十三 休妻
人。就算是攀上沈家这门亲事,将来也就是个不受宠的姨娘,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倒是二房,说来也是稀奇了,竟是这么个病秧子!难怪入府都一年多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总觉着这事儿不象你想得这般简单。咱们还是提防着点好。”孟石氏心里不知怎么的升起一股寒意。她又将老太太说得话又反复的细想了一边,还是没瞧出什么破绽来。可心中却越发的不安起来。

孟石氏的担忧神情也冲淡了皎珠被指婚的喜悦之情。母女两人一路无语走出了松子林。

此时从林子的黑影处走出一个人来,月光下,那人的模样慢慢显山露水,窈窕的身段,细腰丰胸,雪白的脖颈,如瓷器般的肌肤,黑发如漆,一双眼像是冬日叶子上的薄霜。冷冷的泛着寒意,轻薄的面纱让朱唇更加的嫣红,也盖住了刀子一般锋利的嘴角。

风拂过,吹起面纱的衣角。露出狰狞的血管和黄黑相交的疤痕,原本的一张绝色容颜如今却变成了鬼面人。此人正是孟婉君。

话说荣瑾被禁足之后,孟婉君就迁居别院。今儿是孟氏一族相聚的日子,她本是想等她家中人前来相见的。可是,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家里人前来探望,无奈之下,便打算在松子林守着,机缘巧合,竟看了这一出戏。

她窝在小楼成一统。如今外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都她竟都不知道。看来这一次,韩荣瑾是凶多吉少了!

栖霞居里灯火彤彤恍若白昼。芳草站在老太太身后,一双巧手按在老太太的额头两侧的太阳穴上,以指腹按压,一边按揉一边道:“夫人,您瞧这样的力道可还好?”

“再重一点吧。”老太太皱着眉道。“沁春居派人看着了吧?可不能让她趁乱跑了。”

“您放心,家里的护卫将院子围得严严实实,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呢。”芳草一边保证道,一边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再重一点!”老太太有些不耐道,芳草连忙又加了几分力道。却不料老太太突然睁开眼,斥道:“今儿是怎么了?是没吃饱饭还是生了病了,怎么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啊!”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芳草跪在老太太跟前,连忙求饶。

“我瞧你这心思竟不知去哪里了!”老太太怒得拍着桌案,气道。

芳草跪在地上道:“老太太赎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着还在刑房里关着的秀娟,不知道您究竟是想如何处置了她?”

“哼!你如今连你自己保不保得住还是不知晓,竟有心思想着她?”老太太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来。

芳草虚弱一笑道:“毕竟姐妹一场,奴婢受她恩惠不少,心里总想着她的那些个好。奴婢虽然愚钝,可还是知晓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奴婢只想着她黄泉路上死的时候也能给她一份送葬餐,也算是不辜负我们这么些年的情谊。”

“你也算是有情。就这两日了,为她多备些纸钱,路上用的时候,也能让她少受些苦楚。”老太太只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

芳草想看来,沁春居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此时,沁园里的广德斋里已然是炸开了锅。

屋子里虽是寂静一片,可孟老爷已然是气得怒目横睁,脸色难看得跟锅底似的,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贱人!这个不知廉耻的dàng_fù!!我必要将她五马分尸!”

山伯倒了一杯茶,放到柳木红漆刻伏羲伏虎的桌上,颤巍巍劝道:“老爷,您可千万得保重啊!没必要为了那个dàng_fù气坏了身子!;老太太已经将人给关在刑房里受刑了,只等您开口说一声,杀了她剐了她都任您高兴,只求您莫要生气了。”

“那个奸夫呢!奸夫在哪呢?”

山伯弓着身子道:“老爷,韩二少爷自年前便说是回家探亲去了,先如今连人都没有呢。”

“混账!”孟宏言一下子站起身来,将桌上的青瓷流花双叶碗给摔了个粉碎,“杀了他,必不留活口!此等忘恩负义之徒必杀了他!韩家也不能留!还有二房里的那个淫妇,在江南之地早与人私定终身,后又贪慕富贵,将人杀死。此等背信弃义,贪慕虚荣,忘恩负义之族岂能容她。杀了她,杀了她!!”

平地里一声惊雷,当空旱雷,劈开一片青天白日。那银白的光生生照在孟老爷脸上,仿若阎罗夜叉,面目狰狞。

栖霞居里,老太太早换上了一身苏绣的万寿寝衣,吩咐芳草熄灯,平白的这一声雷,倒是让芳草吓了一跳,手一抖,多灭了一盏灯,再一转头瞧见老太太,不惊反笑,道:“这一道雷劈得好,劈得极应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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