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人皆被遣走,只剩荣瑾和紫鸢两人校园全能高手。荣瑾沉声问道:“紫鸢,我问你,你心中可是有人了?”
紫鸢扑通跪地,磕头道:“奶奶,紫鸢不敢欺瞒奶奶。紫鸢虽心里有人,却也不曾敢肖像过那人。这一生只求那人能平步青云,得偿所愿,断不敢耽误他前程。”
荣瑾叹息一声,看向紫鸢的眼神不似方才一般凌厉,柔和道:“情之所起,不知所以,一往而深,生死不移。我只是问你,你当真愿意为他舍了性命?”
紫鸢犹疑半响,迷茫抬头道:“奶奶,我不知道那书里写是生死相许或是天崩地裂。但若是公子死了,我只觉得这世上就算有再多好吃的好玩的,我都不会高兴了。”
荣瑾望着地上跪着的人尚带几分迷茫的脸,轻声道:“傻丫头,这便是所谓的情爱啊。”
紫鸢红着脸,拉着荣瑾的衣袍道:“奶奶,那,那,那您说二公子会不会。。。。”
荣瑾看着紫鸢娇羞的低下头,满面红霞,似是肯定又似是疑问,看着前方道:“喜欢?”再一低头,心中一阵叹息。她只期望紫鸢莫要受伤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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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俊依旧是住在沁园内。这住处倒不似之前和孟时骞住在同一个院落里,而是单独辟了一间厢房和姬家兄弟毗邻。姬泗水早已回军中,院子里一直空闲着。姬归年近日在学子阁内整理大周年间的文献,也不得空归来。院内便只剩姬贺申一人正在独自喝闷酒。
若说这姬贺申喝酒的原因,还得从那日老太太指婚说起。他那日兴冲冲的前去问老太太求亲,却被老太太三言两语给打发得不敢再说。后,又听到院子里传来消息,孟婉君已经说给了定北王府家的老二,心中更是郁闷。可郁闷虽是郁闷,论身份论才学,他都不比人家定北王的二世子,只得成日里在家中喝闷酒发泄心中积郁。
初五吩咐了院子里小厮抬着东西已经门,便闻到好大一股酒气,皱着眉头,捏着鼻子,骂骂咧咧道:“哪儿来这么大一股酒味?臭死了!”
韩子俊随着初五一同走进院子,厢房里面已经打扫得窗明几净。这西厢房四周都是围墙,清净冷僻,倒是读书的好地方。院子内一股酒味,却是是令人作呕。韩子俊俊眉微皱,在院内走了一圈,却闻见是对面屋子传来的酒味。略一思忖,便大步走到屋前,却听见屋内小厮叫唤道:“爷,爷,您快别喝了。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韩子俊刚抬起的手又重新收回袖内,转身回了屋子。
屋内初五正在指使那些粗使小厮将各样东西放到何处,见了韩子俊进来,忙问道:“爷,可知道对面住的是谁了?”
韩子俊先一步坐到椅子上,敲了敲初五的脑袋道:“多嘴多舌的小子,问这些做什么?我问你,我那套全新的诸子百姓论可放好了,若是皱了脏了,我可拿你试问?”
初五献宝似地将其中一个包袱打开,从里面捧出一卷书道:“爷放心,我办事妥妥的。里三层外三层包着,连个角都不会折。”
韩子俊接过书,翻看一遍,果然全新整齐道:“好。这回事儿办得不错。”
拾捣了半个时辰,才将马车内的东西给安置妥当。初五累得出了一身汗,韩子俊也鬓角微湿,喘了气道:“我倒不知有这么多东西。”
初五摸一把汗道:“这些还是简陋的。幸好夫人临出门的时候给了咱们好些银子,不然到了夏日里,您添置衣服的时候,恐怕就拮据了。”
“怎么会?父亲不是给了我不少么?”韩子俊惊讶道。
“爷不知道。这家中吃喝,每月自然都是要饭钱的。您的笔墨纸砚都是用的最好的,一道徽州宣纸便要十两银子。况且,您平日里若是去应酬,也少不得花上个三五十两银子,这一日两日不说,半年下来,老爷的银子哪里还够用。”初五一边说,一边利索的撸起袖子道,“我看着您也累了,去厨房给您打盆水来洗手洗脸。”
韩子俊想了想,觉得今后的日子应是要过得精打细算些。
这一方宝儿坐了轿子先一步来到了沁园西厢房,老远便问道一股馊臭味儿,捂面道:“这地方怎么这般臭?”
“宝儿少爷,许是哪里的酒坛子翻了。我先去瞧瞧。”绿浓以帕掩面道,先提溜着裙子进了院子里。
初五正端了盆热水出来,迎头碰上绿浓,挂一脸笑讨好道:“这位姐姐是哪里来的?”
绿浓捂着鼻子,见了初五,瞧他一脸嬉皮笑脸样的站在这恶臭满院的地方,立刻板起脸质问道:“你家主子怎么这么腌臜,院里这般臭,都不晓得收拾。污了我的鼻子倒还好,若是坏了我家小少爷的鼻子,就是大罪过了!”
初五被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连带着主子也一块骂进去,心里就老大不痛快了,端着水盆子,气道:“你这姑娘好生利嘴,不分是非就将我骂了一通。我不过好心问你一声,却讨了一顿骂。损了我也就罢了,连我家主子都一块儿骂进去。你这犯上的奴才,若不是我还要给我家主子送水洗手,就非要泼你一身子,给你洗洗你那张臭嘴才好!”
绿浓在庆姥姥身边呆了不少日子了,走到哪里都是客客气气,哪受过今天这样的气。她又见这小厮面生,还以为是那个新进府的小厮不时好歹,顿时骂道:“没眼睛的东西,不知道人有高低贵贱。姐姐,我在这府里也算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