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场 惊梦醒來(2)
阮经理名叫阮剑TXT下载。严含梅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就哑然失笑,因为阮剑与软件、软键同音,很容易记住。阮剑告诉她,这只是他的化名,真实姓名不方便透露。
阮剑看样子只有30多岁,个子中等,圆脸,寸头,鼻梁上架副无框眼镜,动作慢条斯理。据阮剑自我介绍,他毕业于庆川政法学院刑侦系刑侦专业,來神鹰公司前是一个县公安局的刑警大队副队长,警龄将近8年。他是受到神鹰公司老总的再三邀约,看准了这个行业的发展前景,去年才下定决心辞职下海的。
尽管阮剑跟人们印象中精明强干的侦探形象很不一样,但严含梅感觉他说话做事都很沉稳,相信一定能不负所托。于是放下心來,跟神鹰公司签订了委托调查合同。
严含梅已经提供过两次张亚龙夜不归宿的“情报”,神鹰公司追踪的结果都是一无所获。假作真时真亦假,那两次张亚龙沒有说谎,他的旁边自然不会出现“第三者”的身影了。
不过,这次是真的有情况了。张亚龙在一个街角处接小芹上车、到达雁湖后下车、直至进入威尼斯郡、晚上又一同出门宵夜、夜深人静时再回到2101房间、翌日双双离去的过程都被跟踪的人一一拍摄下來。
过了几天,严含梅接到阮剑打來的电话,叫她到公司取调查材料,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严含梅在上完两节课后,当天下午就打的赶到了静江。在阮剑的办公室,她拿到了所需要的关键证据。
眼前的图片、录像生动地记录了张亚龙和小芹在威尼斯郡电梯公寓成双成对地出入的场面。两位男女主角笑得是那样的开心,言谈举止又是那样的亲昵,俨如热恋中难舍难分的情侣一般。
严含梅不由得怒气奔涌,两眼像要喷出火來。她暗暗下了决心:小芹必须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绝不能让丈夫被这个阴险女人夺走!
“您这件案子是我经手侦办的,还满意吧?”等严含梅稍稍平静了一些,阮剑问。
“满意,谢谢!”严含梅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信封装着的钱,按合同约定支付了余款。
“严华丽美男赞赞赞HTtp://92ks/14652/老师,我这里还有您感兴趣的东西呐!”
“哦?”严含梅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您要我们调查吴小芹履历上的破绽,您忘了?”
“沒忘。”严含梅急忙道,“咋?吴小芹真有问題?”
“对,问題还大!”阮剑从铁皮柜里取出一个硬纸壳的文件盒來,“我们查到了吴小芹在网上公示的个人资料。经过核查,发现她的出生日期、民族、学历、父母身份、工作简历等都涉嫌造假。可以这么说吧,除了她的姓名、性别以外,吴小芹一身都是假的,让人都不敢相信哪!”
“你们拿到证据啦?”严含梅伸手就想把文件盒拿过來。
“对!”阮剑一只手按住纸盒,叫她不要着急,接着娓娓述说起來,“为了取证,我们派人专门去了一趟云南哩!吴小芹的父母身份都不是她档案上填写的云南大理州的政府部门领导。她爸爸开过一家公司,后來因为经营不善等原因倒闭了;妈妈一直就沒啥正式工作,只是个家庭妇女。吴小芹的父母早就离婚了。他们都是汉族,咋生得出一个白族的女儿來哟?还有,我们亲自去她填报的母校云南财经大学了解,学校的学生档案库里,根本沒有一个叫吴小芹的学生在那里读过4年大学。倒是在昆明郊县的一所中学查到了她的学籍档案,里面显示她刚上高一就辍学了。我们通过校长,找到了她当年的班主任瞿老师。瞿老师还记得她16岁时的样子,说吴小芹10多年沒有一点儿音信。听我们说吴小芹现在在庆川一个县做了副县长,瞿老师还不相信,连连说想不到想不到哇!”
“另外,吴小芹到清源秀岳镇镇政府上班以前,也沒有在云南的石川县桂花乡当过乡团委干事,那里根本查不到她工作过的任何记录。可以断定,这也是凭空捏造的。”阮剑叹息一声,“吴小芹身上假的东西太多了,只要认真一查就查得出來的。我就奇怪了,她是咋个混进党政机关的?还当上了你们那儿的副县长!难道就沒人提出过怀疑?”
“怀疑是有的。”严含梅说,“她原來有个舅舅是清源的县长龚璞。有他做靠山,哪个还去追查呀?后來龚璞倒台,她也沒咋受影响,毕竟现在不是‘文革’那阵搞株连了。不过,她跟龚璞一家断绝了往來。就为这,她舅妈才骂她忘恩负义,还说她其实不是自己的外甥女、曾经做过小姐啥的。我也弄不清真假,所以才叫你们调查的。”
阮剑轻蔑地一笑:“她这个外甥女确实是假冒的,你看了材料就明白了。”
“真是无风不起浪啊!”严含梅说,“阮经理,把材料给我吧。”
“好的。”阮剑道,“我可以把东西都交给您。不过,在商言商。这个案子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我们到云南调查更是花费了大量心血,各方面的开销都很多。您先看看材料,要是认可和满意的话,再适当加些办案费好吗?”
严含梅沒有吭声。她打开案卷,只见里面的证据、证言材料都非常翔实,看得出调查取证的方式很专业,证据可靠,完全可以作为法律依据加以运用。
严含梅抬起了头:“加钱适当就行,你说个数吧!”
“8000。”
严含梅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