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岚笑了:“是这样呀!劳师傅该不会认为我是故意的吧?”
程海平道:“开玩笑要看人看场合的,劳师傅误解倒不会,只是听着别扭罢了,呵呵!”
陶岚腾挪出位置,把烟酒都塞了进去:“这些东西都成累赘了,拿到商店处理又怕影响不好,以后你搞接待啥的尽管拿走!海平,你可得有自己的底线,不该收的千万不能收,特别是钱。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人的贪念都是一步一步滋长起來的。”
程海平道:“这些我晓得,有的实在推不掉啊!”
陶岚说:“我不是要你不食人间烟火、沒有正常的人情往來。我说的是不能搞权钱交易那一套。”
“谢谢夫人提醒。”程海平猜出这也是岳父的意思,“我又不是你爸那样的大官,哪有啥权钱交易哟?”
“那是还沒到时候。下一步你要是进了县委常委,面临的诱惑会越來越多的,包括金钱和美女。”
程海平讲起郑江说的一个段子:“有个当官的贪财又好色。男的找他办事,他总要问:‘你咋个不提前(钱)來说嘛?’遇到漂亮女人求他办事,他就说:‘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陶岚扑哧笑了:“哼,就怕你以后也变成这样!”
“绝对不会。”程海平道,“金钱上有你帮我把关,还能出啥问題?女色上么,有你这么漂亮的夫人在身边,我已经很知足啦!”
“是吗?”陶岚的一瞥意味深长,突然问:“熊妍是哪个?”
程海平还在愣神,陶岚接着说:“她给你打过电话,还发过短信----叫你‘程哥’,怪亲热的嘛!”
程海平强作镇定:“她是过去的熟人,现在是竹岭一家印务公司的经理。”程海平想起來,前两天出差,他的手机忘了带。
陶岚静静地望着丈夫,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程海平讲述了上个月他们一起去探望祝梅的情况。陶岚说:“这些早该告诉我的。既然沒做对不起我的事,你紧张兮兮的干啥?”
对于程海平和郑江开歌舞厅的陈年旧事,陶岚略知一二。程海平也主动说过一些,但都是轻描淡写的。至于跟熊妍、小芹等歌舞厅小姐有过“深交”的过往,那就绝口沒提了。在他看來,这是一种善意的隐瞒,说出來只会对陶岚及他们的婚姻造成伤害。
程海平下意识地抹了一把额头:“我生怕你误会了嘛!”
陶岚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做敢当呀!说个笑话吧----有个局的局长、科长跟一位年轻女士共乘电梯。局长放了个屁,电梯里臭不可闻。女士掩鼻望着局长。局长有些尴尬,拿眼盯住了科长,以为他能马上领会到领导意图,说声不好意思或者对不起。哪晓得科长见局长老是瞪着他,急忙辩白:‘不得我放的!’第二天,科长向局长探问自己升副局长的事情,局长冷笑一声说:‘哼,屁大的事都担待不起,你还想提拔?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