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情场菜鸟撞上个中老手,怎是他对手,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便欲转过身去,却被赫连翊一把抓住。
石桌边的瘦竹竿上,挑了只灯笼,罩着正红的纱,绘着并蒂的花,题了天长地久。
浅白,散着浓厚的烟火气,是凡夫俗子的爱情,从竹骨到纱罩,从灯芯到彩绘,一丝一毫,一笔一划,皆出自赫连翊之手。
就如这世间所有相爱的眷侣,不求轰轰烈烈,死去活来,但愿平平凡凡,天长地久。
他巧移身形,眨眼便绕到她身前,堵住她的去路,迫她无处可藏,不得不看他。
灯光融融,映着他的面容,如梦幻般动人,他左手攥着她的手,右手擎着一樽酒,送到她嘴边,微微的笑:“尝尝,特地为你准备的。”
扶楚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到石桌上那个精致的小酒坛,她看见他擎着的这樽酒,是从那个坛子里倒出来的。
赫连翊的微笑真是好看,可扶楚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那笑容背后,藏着不安好心的算计。
他的嗓音真真的魅,可她不为所动,始终不曾启口,他也不恼,仍用微靡的嗓音,软语解释:“这是桂花酒,我酿的。”稍断,低而柔的补充了句:“没下药。”
她怔了一下,微微偏头去看对面的两棵桂花树,一棵上仍是花团锦簇,另一棵别说是花,叶子都不见,光秃秃的,甚是悲摧——这家伙,还真是紧着一棵树祸害。
看着看着,她便笑了,这一笑,真如云破月出,清丽至极。
他竟看痴。情难自禁,松开她的手。抚上她的脸,当她是个易碎的梦境般小心翼翼,好似力道稍过一些,眼前的美景便会烟消云散。
鼻翼间萦绕着他的气息,脸颊上紧贴着他的热度。终究还是做出躲避动作,因无退路,只能伸出一手撑住石桌,借以稳左仰的身子。
指尖上细腻的触感不再。赫连翊向前送了一下手,因未追上而落了空,适才回神。瘪了瘪嘴,给自己的失态找个台阶:“奴儿,又不是很冷,你的脸怎么这么凉,过来。我给你暖暖。”
说到这里,眼睛一亮,此刻的笑容是显而易见的不安好心,暧.昧的重复:“给你暖暖身子。”说罢仰头,把樽中桂花酒抿了一大口。将樽搁在她身后石桌上,收手时顺道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下巴,趁她不备,将含着的酒度入她口中。
扶楚吞咽不及,酒液溢出来,顺唇而下,点点流光,蜿蜒进她丝袍的领口。
他的唇追着那一点波光缓缓向下,流连过她较之平日明显欢蹦的颈脉,停在她微微宽松的领口锁骨处。
这袍服实在碍事,他不耐烦的伸手拉扯。
她自是伸手阻止,却被他一手擒住,反剪至背后,她又抬起撑着桌面的另一只手来推他,再次被他反剪到身后。
没了手,还有牙齿,解人衣服,一样灵活。
她深吸一口气,尝试劝退他:“你……”
将将起了个头,他倏地移唇过来,封住她的口,吻她个天昏地暗,才低哑出声诱拐她:“奴儿,叫我凌羽。”就如,当年情到浓时。
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想要回报,怎能不去付出?轻启朱唇,声音平淡:“凌羽。”
这一声,和平日并没有太大区别,可此刻听来,远胜天籁,给了他无限欢愉,朱玉般的唇伴着一声声迫切的低唤,雨点般落在她脸上。
因她不再反抗,他的双手得以解脱,利落的解开她的袍子和中衣,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薄衫,到底失去耐性,‘滋’地一声,将那障碍物彻底报废。
温暖的灯光交织清冷的月光,倾泻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这一眼的曼妙,是他宫内最好的画师也无法描绘的。
指尖掠过她眉目间,千言万语,出口却还是那一声不知重复过多少遍的轻唤:“奴儿……”
她机械的回了句:“凌羽。”
波光潋滟的鸳鸯眸满溢深情,以唇代手,覆上她的眉目,如最虔诚的教徒,一路膜拜,先从她极致华美的眉目到泛着珠玉光泽的唇瓣,再从红得娇艳欲滴的耳垂沿着激跳的颈动脉向下,徜徉过她锁骨的彼端到此端,继续向下,直至那圆润的雪峰上方,用舌头贴着含苞待放的那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地舔抚,温润而柔和的舌端周到地照顾着每一寸细致、莹润的肌肤,由外及内,由上到下,从雪一般的白皙,却温暖宜人的圆峰底座,逐一狂霸地侵占着她圣洁的领土,直至攀上雪峰顶端的一点胭脂。
那一点殷红,是扶楚身上最为敏感的一点,胀立的尖端刚刚被他纳入口中,她的鼻息便止不住的绵密起来。
听她呼吸的急速变化,赫连翊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愈发的卖力,在几轮活泼的舌尖舔弄以及唇舌配合地吮吸过后,又用牙齿轻啮住扶楚玲珑娇俏,如初红的樱桃般的玉峰尖端,再施以舌尖的绵软力道,灵活的来回反复挑拨,霎时便将欲.望化作一股股强烈的电流融合到奔腾的血液中,从那被攻陷的一点源源不绝的绵延至四肢百骸。
因扶楚的身子愈发瘫软,赫连翊索性挥袖扫开了石桌上的杂物,将她抱上桌面,伸手袭上她另一侧雪峰,摊张开五根手指,严丝合缝的罩上了那半颗浑圆,顿时整个手掌心都充斥着丰润、弹性十足的柔韧触感,不由微微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好似要确定他当真摸上了真实的她一般。
上等丝缎般完美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