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定下这约定,柳月曦才又返了回去,贺兰轩和南宫辰逸已经各自捉了山鸡和野兔围在了篝火边杀手房东俏房客。
“你去哪里了?”柳月曦才蹲下身子,南宫辰逸便幽幽地盯着她问道。
柳月曦心里藏着事,本有些心不在焉,岂料这一声质问语气般的问话让柳月曦回了神,有些不满地回视他,“三皇子似乎管得宽了些,我是你的同伙儿,可不是你的犯人。”
南宫辰逸被她的话噎住,一张脸憋得通红,依旧用着那骄横的语气,“我只不过是怕你太过弱小,被什么人给骗了去,出了事可就是大麻烦了。”
“那三皇子大可以不必担心我了,我还没有弱到那种地步。”柳月曦轻笑一声道,顺道斜睨他一眼。
“你这女人!”南宫辰逸瞪着她。
“好了,三弟,轩兄还在这儿呢,莫要让轩兄看了笑话。”南宫辰宇忽地打算南宫辰逸而后柳月曦的交锋,目光下意识地往一言不发的贺兰轩身上瞅了瞅,嘴角微勾。
贺兰轩已经处理好山鸡的毛和内脏,架在了火上烤着,见南宫辰宇忽然提到自己,这才将专注于山鸡的目光打了过去,声音平淡无波,“臣宇兄多虑了,本王倒觉得两人这样挺好,小打小闹,看起来反而比旁人更加亲密网游之天下无双。”
此话一出,不止南宫辰逸,就连柳月曦都忽地转头看他,神色莫名,黑夜中他的双眼黑得与夜色似乎融在了一起,只有两簇火苗被影射在瞳仁中,轻轻闪动着。
“兰伊王似乎误会什么了。”柳月曦沉了脸看他,眼里已然有了怒气。他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她此时不叫他阿轩,只唤他兰伊王,分明也是再跟他置气。
贺兰轩那一动不动的眼瞳这才微微动了动,转头看她,见她一脸怒气地瞪着自己,双眼圆睁,亮光闪闪,几乎将自己整个影子都纳入其中,不由轻轻摇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方才他说了什么他自己似乎都有点儿记不清了,只得朝她淡淡一笑,“曦儿,方才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柳月曦见他竟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由愣住,随即轻哼了一声,“你知道便好。快点烤鸡,我又饿了。”
这带着娇嗔的话让在座的三个男子齐齐一怔,南宫辰逸张了张嘴,惊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一动不动,南宫辰宇也讶异地挑了挑眉。贺兰轩更是好笑地翻着自己的山鸡,见其他人那惊怪的表情,心里竟是说不出的畅快,先前那莫名的烦躁皆烟消云散。他的曦儿只会对他一个人这样撒娇呢。想到这儿,贺兰轩头微微低垂,唇一点点勾起。
又烤好了两只山鸡统统交给了柳月曦,贺兰轩才辞了几人,去了贺兰佑那处。柳月曦胃口大开,这山鸡个头本也不大,柳月曦一连吃了三只,又想到这是贺兰轩亲自烤给她的,只觉吃起来更香。
“瞧你那吃相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南宫辰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只眼里却藏着几分笑意。
柳月曦睨他一眼,“我本来就不算什么大家闺秀,有哪个大家闺秀九岁便被自己的父亲不顾生死地扔在了寒幽谷外,若不是那怪医墨子痕看我投缘,指不定现在都是一堆白骨了。”
柳月曦本说得事不干己,毕竟那时候受的罪又不算她自己的,可南宫辰逸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懊恼,他自然知道柳月曦的过往,外面传言她身子羸弱才被送往了寒幽谷找怪医墨子痕救治,岂料他前段时间打探的消息却完全不是这样,南宫辰逸当时候竟有一刻是同情这丑女人的,甚至是想狠狠揍那柳肖忠一顿,他那样的人枉为人父!可每每见到这女人龇牙咧嘴的样子,原先那同情完全不见,自己也总是被她激起怒气。
“我……我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南宫辰逸有些别扭道,手上的野兔肉不停地打着转,更像是玩着一个玩具。
柳月曦咦了一声,从没见过这么奇怪别扭的南宫辰逸,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不在意道:“以前的事我早忘了,若不是现在这个姓氏是柳,你以为我还会再回那柳府?”
“柳姑娘,或许你的父亲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我相信天下父母心,若他真是你的父亲,做出这事一定是情不由衷的。”一直沉默着的南宫辰宇忽地朝她道,目光深不见底。
听了他这话,柳月曦嗤笑一声,“二皇子果真是胸怀天下啊,连别人的家事都管起来了,我怎样看我的父亲自然是我的事,或许你是站在柳肖忠的角度上看待事情,那二皇子可有站在我的角度想事情,倘若七年前,我不是被墨子痕发了善心捡回去,你以为我如今还能好好地活着?”说这话时,柳月曦难免激动。简直太可笑了,竟有人为柳肖忠那样的人开脱。
南宫辰宇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二哥,你确实不该这样。”南宫辰逸看了他一眼,不赞同道。
“罢了,也许真是我错了,月曦姑娘别再发火了,连三弟都开始数落我的不是了。”南宫辰宇无奈地赔罪道,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一遭。
“我可不是为了她。”南宫辰逸立马道。
“我知道……”柳月曦很配合地接话道,看他顿时一愣,脸色难看起来,心中不由暗笑几声。现在她才知道,心口不一绝对说的就是南宫辰逸这样的傲娇男人。明明想听她的道谢,却偏要死鸭子嘴硬。
南宫辰逸将手中的野兔来回翻了几下,这兔子本就是肥个头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