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算来了,让朕好等拍下卖身老公。”南宫辰麟朗声一笑,从龙椅上起身扶住她。那名绝色的女子则退到太后身后,仪态大方。
礼佛多年的太后看起来一脸慈祥,笑呵呵地坐到正中的太后宝座上,“麟儿无需等我哀家这个老太婆,哀家老了,走不动了,若不是彤儿时常来服侍哀家,哀家真想撒手离世算了。”
皇上佯怒道:“太后说得哪里话。”转头看了太后身边的女子一样,一身拽地鹅黄长裙,柳眉星眼,颇为绝色,“这可是尚书家的闺女?几年不见倒是越发漂亮了。”
入座的吴尚书连忙离了座位出来,低头回道:“回皇上,正是微臣的独女,名唤吴碧彤。”说罢扫了那女子一眼,声音含了几分威严,“彤儿,还不谢谢皇上和太后的夸赞。”
吴碧彤屈膝行礼,动作皆是柔不可言,如弱柳扶风,娇美至极,“臣女谢过太后和皇上的夸赞,臣女方才受宠若惊,才一时忘了谢恩,忘皇上和太后莫怪。”声音娇细柔美,和她一身的装扮难得的契合。
“哈哈哈,吴尚书教了个好女儿。”皇上大笑,对此女的表现甚为满意。
柳月曦嘴角微勾,果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攀上太后这棵大树比什么都来得强。敢情这吴碧彤一出来就将所有的光彩都抢了去,下意识地扫了对面的南宫辰逸一眼,想知道他有没有对这娇柔美女动心,岂料那厮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南宫辰逸见那丑女看了过来,连忙厌恶地转过头,这才将目光在那吴碧彤身上停留片刻,觉得无甚兴趣又慢慢收回了目光。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视线其实会时不时地落在那个丑女的身上,特别是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南宫辰逸总觉得那般清澈灵动的眼睛该是配在一副绝世容貌上,何曾想到会出现在这么一个丑陋女子的脸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其实若细细端详也不算太丑,只是那眉毛比男子还粗,脸色比鬼还白,嘴唇像是抹了血。这么一想,南宫辰逸便稍稍舒心了些。
等到太后入了座,皇上南宫辰麟便下令开始上酒上菜。太后笑着看向满座的众人,“都不必客气,权当是一次普通的家宴。”
这么一来,全场紧绷的氛围稍稍变松了些,众大臣开始一一献上太后寿礼。柳肖忠一马当先,将一个精致的锦盒递了上去,待到那锦盒打开,众人齐齐低呼一声,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千年雪参啊!右相果真是好大的手笔。
“柳爱卿有心了。”南宫辰麟撸了撸半寸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雪参刚好可以拿来补一补太后的身子。
柳月曦一眼瞥了过去,果真是雪参,不过顶多五百年之久罢了,要说千年雪参,老墨那里可不少呢。这柳肖忠手笔着实不小,就算是百年雪参亦是难得。
右相送完千年雪参,便有左相的鎏金翡翠寿桃,价值不菲。接此之后,众人纷纷献上贺礼,却都是相似之流,比起前两个更是云泥之别。太后看着那满满一摞寿礼,笑着摇摇头,“哀家老了,大臣们送来这些东西已经没时间享受了。”
“太后好端端的又想这么多作甚,今个儿您的寿辰自该好好乐呵一番才对。”皇上南宫辰麟数落般地看着她。
“呵呵,哀家自然高兴,只是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早日抱上几个小曾孙啊。”说罢,若有所指地扫了南宫辰逸和南宫辰宇一眼,两人皆是立马低下了头,佯装什么也没听见。
南宫辰麟尴尬地咳了两声,“太后岂不忘了上回朕已是听从您的意见给逸儿定了门亲事?”他众多子女当中,大公主南宫辰星前年便已嫁入了东阙国,如今贵为一国之母,而二皇子和三皇子皆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有些才华是要长远才会发现出来的,所以他南宫辰麟从不干涉两个儿子的私事,哪怕是正妃之选亦不逼迫他们。可是上回不仅是淑妃就连太后也赞同了右相之女柳月曦和逸儿的婚事,他虽不想干涉却拗不过两人的坚持。
南宫辰麟朝几个妃嫔的落座看去,淑妃正朝他浅笑嫣然,但他知道爱妃那是不高兴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岂可收回,太后将这吴氏女一起带出来的时候他便知晓了太后的心思,再瞧那吴碧彤偷偷打量之人正是逸儿,这可叫他如何是好?难不成让这吴碧彤给逸儿当了侧妃?
太后一听皇上的话,拍拍自己的脑门,笑道:“瞧哀家这记性竟忘了上回儿已经给逸儿指了门亲事了。是哪家的闺女?来,上来让哀家瞧瞧。”
柳月曦本是悠闲地坐着,听这忽然的一句话,有些无奈地挑挑眉毛,那粗粗的眉竟似两根棍子被人捏着往上一提,看起来颇为渗人。
众人听到这话才将目光齐齐扫向柳相几人,目光在那三个女子身上流转,最后皆落在柳月曦的身上,当真是吃惊不小,先前没有仔细看柳月曦的人此番一次打量差点喷出口水,然后面带同情地看向华美高贵的南宫辰逸。
“还发什么呆,太后在叫你过去!”柳肖忠怒瞪她一眼,提醒道。看她欲起身,连忙补了一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莫要惹太后和皇上不高兴。”
柳月曦扫他一眼,闭口不言,一脸的不屑,她柳月曦从来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太后本是欣喜地看着这未来媳妇,岂料当那一身淡蓝色襦裙的女子朝自己走来。渐渐露出那副尊荣时,太后饶是脾气再好也难免变了脸。这便是她亲口答应过的儿媳妇?逸儿那般的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