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倒霉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是事不过三,那在徐嘉宁身上绝对不可能符合这条定律。对她来说,只要一倒霉起来就接二连三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无声胜有声。
悲催事第一件,厕所没有纸。被那女人领到咖啡店的厕所间,一瞬间风雨飘摇的荡气回肠后,侧头看空空荡荡,举头看一片苍茫。
人生自古谁无死,有谁拉[shi]不用纸?她拍门,冲着外面大喊大叫,“有人吗,有人吗?”
一片寂寥无声,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继续拍,拍得巴掌像是要断裂,却还是无人回应。
敲了三千五百下总算有个人支声,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周川那女人,口口声声喊着,“哟,徐小姐,这是吃了什么?味还真有点…”
她放肆地笑着,像是和徐嘉宁多年的宿仇似的,死命不肯落下半点气势。
“小姐,厕所没有纸。”放平心态,徐嘉宁低声下气。
“小姐,不关我的事。”扳回一城,那人趾高气扬。
徐嘉宁怒了,十根手指插进头发,满脑袋混乱得不成样子。这小四方的一块空间里,垃圾桶里倒是满满当当的一堆纸,不过是废的;右边只剩下纸卷一圈,不过是硬的;前面门外倒是有一个人,不过是贱的。
她呼气,“算我求你。”
那女人依旧没有放她的意思,笑声依旧肆意,“这里香氛扑鼻,我这种俗人也不多呆了,再见吧亲爱的,我的女孩…”
歌声荡漾在厕所上空足足二十多秒,渐渐没有声息之间,徐嘉宁听到有人撞门进来,敲了敲她的厕所门,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喂,女人…”
是个男人,从声音上判断算是半个帅哥,徐嘉宁看着纸卷从门缝滚了进来,差点跪在地上大喊,神啊,谢谢你!
这时的咖啡店大厅,已经是热闹非凡。也不知道是因为咖啡太难喝,还是服务态度太差,这唯一的一次热闹非凡也是因为顾德白上门。
顾德白领着他的喽啰们坐在周川对面,二货脸一抽一抽,“德白不过是个小辈,何足周先生挂念?”
周川笑,“捞完了小鱼再捞大鱼,何乐而不为?”
“这样和垄断有什么区别?”分明的是暴起的青筋,
……
当徐嘉宁从厕所出来,看到大厅里站着的几个人,心中不觉怪异。这会儿一众人集体聚齐。实在说不清楚会发生些什么。
“嫂子…”不知道是哪个喽啰叫了一句,顾德白便抬起头来看徐嘉宁,水眸微闪,“宁宁酱,是你的马哥哥辞了你么?”
她耸耸肩,“没有,”
老狐狸周川像是看笑话一般,侧过脸看到一辆路虎缓缓停了下来,拍了拍手便嘴角勾起一句,“大家都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