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俩个人之间只有目光的交织,没有一字半句。徐嘉宁猛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太不适合她,挑了挑眉毛,拍了拍许一生的肩膀,“这里的水fu.cking·tay,enjoy!”
许一生眉心总算云开雾散,他用一样的灿烂微笑回应她,“好咧!”
徐嘉宁走出盥洗室前瞄了眼垃圾桶里凌乱的纱布,扬起眼眉,“还医生咧,包个纱布都那么木乃伊,怎么不见患者投诉你…”
许一生笑,幽幽说道,“我是儿童心理学…”
很多事结束的时候总有一瞬间的平静,在预备着下一件事情的开始,然而生活的猝不及防总会出现。来不及停息一秒,徐嘉宁的包里又响起了“有一个地方,特别的明亮”的欢乐铃声。
这样的铃声是不是好消息呢?在翻开包接起电话之前谁也无法确定。
徐嘉宁火速跑过去,从包里翻出她的板砖note,扫了眼那陌生的号码,慢悠悠地按下通话键。
“徐姐姐!”那人劈头盖面就是一句撒娇,那么暖,有点妖魅。
徐嘉宁垂眸,勾起唇角,“萧准吧?有何贵干?”
“徐姐姐,我的车还在顾爷那里呢。”萧准的音色极其清冽,像是农夫山泉似的,有点甜丝丝的。
“你顾爷不在我这儿…”女人撇了撇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说你顾爷昨晚没回家?”
“他不是跟你在一起么?”
顾德白没回家的话,除了去找那群狐朋狗友之外也没有其他去处了,她皱起眉头,“这个啊,后来他先走了呢…”
“完蛋了,车倒是不要紧,公司还有好多文件等着签呢!”萧准叹了口气,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徐嘉宁耸耸肩,这时许一生已经打理好一切走了出来,“顾德白的电话?”
她摇摇头,“找他的电话。”
他勾勾唇角,佯装轻松自在,“没事的话,回去吧,你还得找房子一堆事情要做呢。”
“那你…”她皱眉,欲言又止。
“进来吧…”男人的声音飘向门外,忽远忽近。
咔嚓一声门又一次打开,周小年一脸委屈地站在门口,撒着娇,“哥,你每次都拆穿我…”
那么,她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自己的事,把空间留给情深意切的俩兄妹,把机会留给望穿秋水的周小年。
再也没有什么立场呆在那里的徐嘉宁轻呼一口气,“有空来看你。”
分手了,像从没有在一起似的洒脱,真好。就当是剧情需要一场过渡,她的任何情绪一笔勾销吧。
走出病房的门时,她一身轻松,甚至没有听到病房里周小年那一句击溃许一生的旁白,“哥,别看了,都走远了。”
萧准并不像是开玩笑,昨晚她似乎做的有点过火,顾二白不见了的唯一可能只有——他和小马哥他们去喝酒了。
她按下了小马哥的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