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怎么会是渣渣渣叫的?”萧准反诘,唇角微勾盛宠枕边妻。他伸出手,一抓,将那虫儿反控在手里。那一瞬他那张脸,那双眼是怎么一副模样,气吞山河,力缆狂澜,波澜不惊。
徐嘉宁收起惊慌失措,也笑了起来,“你和二白果然不是一种人。”
她也果然不是纯良小白兔,萧准侧过脸,凝眸打量着她,“你和他才是一种人。”
像是被揭露**般,她一瞬间沉默下来,躲开他细细思量的目光,半天才嘴角抽抽地笑道,“说到哪儿去了,我哪里有二白那么傻…”
“傻?呵呵。”男人有些寒凉的声音瞬间冷冻了气氛,带着半分通透,半分试探汊。
六月的天里,车载空调凉风习习,气氛像数九寒天的冰魄,寒入骨髓。
“呵呵…”
徐嘉宁在冷笑,萧准也在冷笑,笑到嘴角真的打了抽,扯都扯不回来朕。
有一句真理叫做,任何沉重沉默沉寂的场景里只要有徐嘉宁的在场就必不可少发生意外。
正当俩人各自都冷得透心凉心飞扬的当口,徐嘉宁小朋友终于察觉了这会儿他们可不是身处城市高楼大厦的空调房里,而是在穷乡僻壤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一片绿油油中。
更重要也更可怕的是,经过了人来人往千百遍,天儿变脸了。
他张扬跋扈地扯着那张冷冰冰黑黢黢的大脸儿,一脸娇羞地眨巴着闪电魅力眼,嘴里还哼唱着“轰隆隆”的美妙歌声里。
“丫的!死萧准,咱们怎么回去?”某女人自然就这么着破口大骂起来了,更甚者干脆抡起拳头往男人身上砸。
可萧大神不是顾德白,没有握拳卖萌挡的小招数,只能任由他捶着,嘴里冷哼着,“咱总得腾出手来打个场外援助吧亲?”
风吹吹,天黑黑,这会儿小雨点晚来急,再一会儿那瓢泼也难敌,男人拿起手里小,女人抄起袋里板儿砖,都开启了外挂求支援。
这边儿,徐嘉宁唠唠叨叨找闺蜜。
“喂,姗姗啊…有空不…啊?开车去南城,刚到酒店?成,您老继续…”
那边儿,萧大神火急火燎找手下。
“小路,爷被困在山里…速来救急?什么,打不到车?不会去租车公司问问?”
这一个小时的来来回回,数十个电话接起又放下,最后的俩人却只能面面相觑相视而笑,各自嘲讽,“江湖救急都能失败?”
这一个个,一群群,都是不能走开的场景约会,或者身心疲惫在什么地方泡浴这理由层出不穷,明摆着要把他们扔在这荒村…
再这样艰苦而严肃的现实状态中,这个艰巨而备受肯定的求支援的接力棒重重地锤在了徐嘉宁的小手上,板儿砖上的名字啊,倒真是还有一个,姓许名一生。
“打吧打吧…”她牙关咬紧,一个电话飞了过去。
一生情,一杯酒。这会儿一生又喝得醉醺醺,在电话那头含含糊糊地说着,“丫头,丫头…你说三加一等于几啊?”
“啊呸!”萧大神嘴里骂着,望着手机里最后一个没试过的电话,“难不成要找她吧?”
她是谁,除了程语安能让萧准这般头疼,其他人还真是没有这个能力。百般焦急之中,徐嘉宁凑近一看还不忘揶揄,“准爷啊,出卖下色相没关系,谁叫你自讨苦吃,活该得不偿失呢?”
萧准脸一囧,逼急了自己按下通话键,那小眉头深深锁着,那小嘴角往下拉着,那笑容还真是真是牵强得可以。
好在程语安接了,也好在她并没有醉,清清醒醒地笑着,“准爷,你倒是想到我了,还真是感天动地,要不要我去烧柱高香,祭拜下亡灵?”
萧准的头啊,瞬间更疼了,疼得好像是容嬷嬷地绣花针,扎在夏紫薇的皮肉上,疼得是钻心啊!
“你败了家也跟我没关系…唯一有关系的是破产前能不能搞点号汽油腾给我…”他云淡风轻的笑着,咬牙切齿地心里暗骂着。
程语安是什么人,温柔可人的解语花,第一句是气话,第二句就恢复“痴男怨女”的“纯良本性”,小嗓子清脆好听,“准,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男人勾勾嘴角,咽下浮上喉咙的恶心劲儿,“一句话,来不来…”
可下一刻无论是电话那边电视机里,还是车载广播里都播报着一个新闻,“西江市所有高速公路停运…”
顿时五雷轰顶,俩人真是恨不得抱头痛哭。
天色已经和李逵的脸似的黑,车里面缩着两个人,面面相觑。外面的风吹得车门有些晃荡,也吹得徐嘉宁的肚子有那么点咕噜叫。
饥饿之神眷顾了饥肠辘辘的他们,让他们不得不手按住抽动的小胃,眼泪水就这么流出来。
“”
厄运之神也同样眷顾了他们,这一次响起的是手机,不是来电。
竟不是来电…看着手里那几近奔溃的电池量,她破口大骂,“你妹妹啊!”
半天,也没了下文。
萧准侧过脸瞧她,却只看到一紧闭着眼,呼吸均匀的女人侧着头躺在椅背上睡着了。
车座灯光的照射下,她的脸算不上倾世容颜,却干净得有些苍白。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像纷飞的蝴蝶…
方才的气焰嚣张才刚刚启程彻底溃败了,这会儿只剩下安静。萧准从一边拿出超薄笔记本,插上耳机开始看一段视视频。
宋蔷薇和秦斯瀚的婚礼,那段盛世婚礼,那个出逃的新郎。
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