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就是这样的简单,却要叫我如此的迷惘,如此的思量灰色国度。舒残颚疈赵昇笑道:“柳烟飞这样做不也有她的道理吗?”
想到这里,赵昇突然有些悲哀:“小翠是不可能了,她走了,永远走了,即使有过誓言,那也是昨天,也是梦中的幻想;而眼前真实出现过的柳烟飞虽然复活了,却又被那大火吞没了。虽然他不太喜欢柳烟飞,鄙夷她的所作所为,但今天他突然明白,人很多情况下做着一些不得已的事情都是逼迫而来的,就像自己今天也是这样。
赵昇回过头去,漫漫天际不可能飘落下绝代佳人。他的小翠永远只是自己的梦了射雕之逆天:完颜康。
他只有回到没有风雪,里面旺烧着火炉给他春天般感觉的屋内去。
这就是现实!虽然在外面迎风而立显得凄凉而浪漫,但那毕竟不是个办法濡!
赵昇环顾着屋内,底下是铺着大红地毯,四周火炉遍布,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低头肃立。
他的正前方却是一把高高在上的案台,上面文房四宝样样俱全,旁边是把太师椅,坐上去一阵舒爽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这感觉比在外面吹着寒风要舒服多了冢。
“算了,只有这样了……再说了,这样难道不好吗?”他自言自语,几乎是笑着说。
“你们都退下去吧,老爷我累了!”赵昇翘着腿在太师椅上坐下,双脚却架在了案台上。身边不会有任何人敢对他的作为提出批评,这不正是他要的效果吗?
下面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孩上前说:“郡马爷累了,且叫小女子给爷爷揉揉肩。”
赵昇不言语,也许是不习惯吧,但也没有拒绝。
小丫头上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叫他心里一阵惊动。他只有闭上眼睛,才能回避姑娘火辣辣的眼睛,心里却明白,这个丫头也在被现实的状况逼迫着坐着一些事情,也许是自愿,也许是别有用心吧。
在他胡思乱想中,小丫头俯身过来,轻轻地放下双手在他的身体上开始揉捏。
不错,真的很舒服!赵昇在那一霎间竟然流泪了。
他长这么大了,在风雪中出生入死,甚至在鬼门关里里外外走过了好几遭何时有过这般的待遇?
赵昇在这股幸福感的拥抱中,在一片舒爽中,尤其是在姑娘柔弱如水般的身体的磨蹭下,浑身一片轻松,一股在汪洋大海中游荡的感觉叫他浑身轻飘飘的,意识甚至也有些迷糊了……
突然,赵昇只觉得面前拂过一阵清风,一股带着淡淡的荷花清香飘到了鼻子前面,只叫他浑身一片清凉。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却诧异看到了一位水灵灵的姑娘正望着他笑。而这时,给他揉肩的女孩子却不见了。
“你是谁?”
那女孩一点也不惊慌,却大大方方地上前道了个万福,笑吟吟地:“小女子顾清,愿意给公子弹奏一曲。”
“顾清?”赵昇十分诧异,因为朦胧中他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好像很熟悉,似乎和这样的女孩子曾经呆过很长的时间。
顾清却笑了:“莫非公子都忘却了,不记得奴家了?”
赵昇慌忙摇头,他当时很惊讶自己怎么会突然摇头,应该点头才是。他说:“不,不是,我记得,当然记得你。你叫什么……顾清?”
顾清冷笑道:“还说记得,连我的名字也都忘却了,你呀……算了,时间紧迫也没有时间跟你说这些,还是叫奴家给你弹奏一曲吧。”
说着,在赵昇昏昏沉沉中,却见顾清从身后变戏法似的取出了一架古琴。
“你怎么会有它?”赵昇惊叫着,这实在是太意外了。这古琴不就是靖王爷手里的宝贝吗?靖王爷不就是因为这个宝贝才丢掉了性命吗?现在这个宝贝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女子身上?
这是个叫赵昇既感到十分熟悉又觉得十分陌生的女孩子。她怎么会有这个宝贝?
顾清却似乎洞悉他心里的一切,只是冷冷地:“这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我的。在我手中有什么奇怪,你手中不也有一块吗?你都忘记了?”
赵昇诧异地低头一看,自己手中果然紧紧地握着一块翡翠玉。这是怎么回事?这块玉怎么会突然到了自己的手中?
“你果然都忘记了,一切都被你忘怀了。”顾清长长的吐口气,暗自伤神,却轻轻地抚弄琴弦,伴着她纷纷飞落的泪花,那首哀婉的歌从她的琴弦飘了出来——
说什么千年之后
我依然等待着你在那个村口
虽然日落去孤鹜飞
西山沉默黄昏后
你依然叫我风中泪儿不停地流
却再也不见你的身影撞击我的心头
千年之后,
你果真还记得我
迷茫的眼睛,
紧闭的口
再也听不到你甜言蜜语对我耍滑头
千年只有梦在飘柔
像风在吼
像泪在烧
你我从此脉脉不得语
在茫茫的人流
树上了月头
我的心还在等候
如果千年之后
你不在认识我
我还能不能在风中
默默地等候
至死不渝
哎!
一声叹息,却突然断了琴弦。“蹦”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在他耳朵里放大了无数倍,竟叫他尖叫着一蹦而起,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竟是南柯一梦!眼前还是几个呆呆的立在一边的宫娥,哪里有那个叫着顾清的绝美女子?
正纳闷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