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天的半黑色傍晚,顾瑾析忽然就这样出现在我公司的楼下,他斜靠在他的车旁,两手交叉,放在胸口,身影修长校园全能高手。
距离他离开的时间将近一个月,他终是回来了,比我预期要早。这么说来,他是有答案了,对吗?
那时,我刚和几个平日里关系稍好的同事一起商量着晚饭的着落地。一天的工作让我们已经疲惫的不想回家做饭,总是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了事。
还未走出公司楼下,我便傻傻地看着顾瑾析朝着我挥了挥手,笑容慢慢溢上脸颊。同事们都打趣道,说有帅哥陪同,还要和一群女人吃饭。
她们推搡着我往前走去,又一哄而散,我只好笑着与她们说改日再约。
挪步到顾瑾析身边的时候,我是兴奋的,甚至还有点小心动,我咧着嘴说:“欢迎你回来。”
近些,看到了顾瑾析眼底中掩饰不了的疲惫,他还是强打了精神,宠溺的朝着我说道:“感冒痊愈了?”
“当然。”我把包换到右手,看着他,然后轻轻地蹦跳了一下,以表示我的生龙活虎。
“傻丫头,走吧,我带你回家吃饭。”他说的暧昧,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但是我的心还是没有骨气得咯噔了一下,一阵红晕涌了上来,脸通红通红。
他说来接我回家,他这样说,是不是他雨过天晴了。
顾瑾析为我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又轻轻关上。
他的车里弥漫着他的味道,放着是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老歌,却是直入人心底的。
蔡琴那醇厚的嗓音透着沉静、知性,和成shú_nǚ人迷人的万般风情,听着她“糯糯”的哦吟那些逝去的时光和在心中沉睡的记忆,便会慢慢苏醒。
我很是喜欢这样味道的老歌,顾瑾析亦如是。
“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我听着她的声音,轻柔而陶醉,慢慢靠着前座的后垫,闭上眼。
“很累吗?”他握着方向盘,余光看向我,问道。
“还好,你呢?”说话间,我睁开眼,忍不住转过头看向他。他的脸上有未除干净的胡渣,眼睛稍显浮肿,红血丝衬着憔悴。想必这几日,他都没有睡好。
“累,你终于知道关心我啦?”顾瑾析流露出难得的软弱,撇着嘴,对孩子气得对我半撒娇道。
这样的他让我不禁觉得好笑,我居然会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学着他的摸样,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关心得说:“累就好好休息。”
气氛变的异样,看着他灼热的眼神,我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收回了手,放回了腿边。
“好。”他的喉咙一瞬间变得低哑,说完,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安心的看着前方的路,安静的开着车。
这样静静的感觉,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一种天长地久的味道呼吁而出。我看向车窗外面的熟悉的街角,荡起了涟漪。
待顾瑾析停好车,我和他一起并肩往楼梯上走去。
“哎,央央,来,快坐,吃点水果,马上可以吃饭了。”顾阿姨看到我和顾瑾析一起站在门口,笑脸堆积,她搂了搂,让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又为了端上了切好的苹果。
“谢谢方阿姨。”我接过苹果盘子,搁在一边的茶几上,又说道:“阿姨,别忙了,不用那么客气的。”
顾母点点头,让我随意,接着便走向了厨房,边走边对我说:“是啊,都是自己家人,我还那么客气。”
方阿姨的话让我平静的心用多了些波澜。
张叔打开了厨房了门,拿着勺子,探出头来,对着我憨厚的笑道:“瑾析和央央来了啊,快坐下来,等等,晚饭就好了。”
“没事的,张叔。”我连连起身,和张叔说。
顾瑾析搁下钥匙,关上门,换好鞋子,随意的坐在我身边,说道:“好香喔,爸,你的厨艺又长了不少阿。”
张叔笑得更开心了,他对着顾瑾析说着喜欢就好,回了厨房。
恍然觉得这就是幸福,一家人暖暖的在一处,言谈间溢满的是温馨和快乐,没有初时的阴霾和不愉快。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各自入座在四方桌的两边。显然,我和顾瑾析在一边,顾母和张叔在我们对面坐下。
张叔的厨艺果然一流,他煮的红烧肉一点都不腻,铺面而来的香味让我们胃口大增,宫保虾仁透出透明的粉嫩,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普普通通的青菜汤也可以一下子夺人眼球。
方阿姨不停地给我夹着菜:“央央,多吃点,看你瘦弱的。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和瑾析回来吃饭,阿姨家和你自己家是一样的。”
我忙着消灭碗里的小山,嘴巴里塞的满满的,只好拼命的点头。
“是啊,多和小析回来吃。”张叔附和着方阿姨,把一块排骨夹给她。方阿姨嗔怪了张叔了一下,扒了一口饭。
一旁的顾瑾析没有怎么说话,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也是有这样的心情的,在一阵疲惫过后,他对这样的场景一定有的是满满的满足感。
他脸上的笑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消散过,想起幼时他蜷缩在墙角的模样和如今的,想来终是时间可以治愈时间的痛。
心里的柔软一点点被勾起。
和方阿姨和张叔相谈正欢。吃完晚饭,四个人就这样窝在沙发上聊天。多数时间张叔是沉默的,碰到也不过是笑着,说说他的看法。
顾瑾析挨在我身边,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