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重生之将门娇妻>68收拾表弟

出行头一天,崔文康等人先行一步在城郊十里亭摆上了饯行酒,肖阳一行人秉承了军人的优良做派站如松、行如风,因而来得最早,眼巴巴等着与温七郎和郑恭亮汇合网游之天下无双。

郑堂舅来得不早倒也准时,两对夫妻见礼打过招呼后,他的妻子赵瑞莲就和婉如一同去了马车里喝茶、闲话。

两人中清瘦稍高挑的赵氏身披薄纱穿着淡紫色衣衫、散花浅绿荷叶裙;年纪略小却很是丰满的婉如则云髻峨峨,身着桃红绣金百褶裙。

一雅致一华贵,相映成辉,那怕戴着帷帽也让人忍不住驻足。

这位能嫁得郡王之子的赵瑞莲当然也出自高门大族,因郑恭亮不是长子又较为任性跋扈,为防妯娌难相处以及夫妻俩互掐,襄武郡王特意为其选了个温柔贤淑的嫡妻。

只看那赵瑞莲俊眉修眼、气若幽兰亲和力极强的温婉外貌,以及轻轻柔柔很能安抚人心的声音,众人就能猜出郑恭亮父母的苦心。

婉如之前和赵瑞莲有过几次往来,知道她是个好脾气的,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脾气。

肖阳就曾明明白白的说过,这出门在外女眷方面的事情别指望赵瑞莲能拿大主意,让她自己多担待些。

好在郑堂舅不是个贪花好色的,家族里也无需赵氏担当宗妇一职,不然她日子绝对难熬。

此次出京襄武郡王妃特意指了已经育幼两个男孩的赵瑞莲随行,就是怕儿子若孤身一走好几年纳了媵妾拖儿带女的回来,她这嫡媳妇儿没活路。

对于婉如来说,这么个拖油瓶也不算太麻烦,她原本最渴望的就是真正能当家作主,后院没人站在她头上指手画脚,赵瑞莲性子软一点还省得她俩闹矛盾。

须知,她这将门妇只是明面上看着是软妹子,骨子里却还是挺执拗。何况,赵家堂舅母是个曾经顺利怀胎生子的,与她又没利益冲突,有这么个长辈在身边倒也挺踏实。

这厢如娘和赵瑞莲亲亲切切的吃着点心谈诗论话,肖阳等人却是面色越来越暗沉,逾时半个时辰后,温七郎这才拖沓磨蹭着抵达十里亭。

三郎远远看着那浩浩荡荡一行人驾着十余辆车驶来,脸上的黑气都快变成烟雾腾飞了。

这可真是,宝马雕车香满路,笑语盈盈笛悠扬——劳资是去西南夷赴任,不是春游踏青,不是贵妇出游!

温七郎可没听见肖阳心底的咆哮,从那金灿灿的比寻常马车宽敞一倍的豪华房车中扶着个身穿银红色裙衫的婀娜女子下来。

只看了一眼众人就知道她那帷帽绝对是特制的,别的娘子戴帷帽是为了挡着不让人随意看,她那层纱是轻薄得欲露还遮,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头插金钗、挽着高髻、目含春水顾盼多姿的模样。

婉如挑开车帘一看,瞅着那柳依依招摇轻佻的举动和刺眼的银红,脸上就带了些厌恶之色,根本就没下车迎接、寒暄,区区一个媵,不值当。

“真不知道堂姐是怎么忍受的,送走一尊又来一个,”正吃肉喝酒的郑恭亮吧唧吧唧嘴,“要换成我阿娘,说不定会找茬让这个什么柳来着沉塘了事。”

“你会哭求、绝食逼着父母帮自己正式纳个娼妓?”肖阳嗤笑一声,冷哼道,“别拿正常人的行为去和非常人比,行不?”

“唔,下次我会注意的,”郑恭亮擦擦油汪汪的手,“他既然来了,咱这就走吧?”

肖阳是很想立刻出发,可惜温七郎还要和友人吟几首饯别诗,抚琴唱两句“西出镐京无故人”,还要迎着乍暖还寒的春风喝两口临别酒,再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咽半晌。

围观许久的郑恭亮终于憋不住摆出了堂舅的款儿,喝道:“我草,到底还走不走啊?不想走你就回去,我们自己出发了!”

其实,这就是肖阳很乐意带上拖油瓶二号的重要原因,同是皇家的外孙,自己地位不及皇帝亲孙子温七郎,年龄也只稍长一岁不到,这小子真要瞎胡闹还是得郑恭亮出马才行,因为,他辈分高。

在郑堂舅逼着温七郎赶紧整理衣衫准备出发时,肖阳拾起一根数字在地上画了一根长长的直线,然后冲温七郎招了招手,唤道:“表弟,来看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温七郎无辜的瞪着一双黑亮的眼,很是疑惑。

三郎横眉一挑,带着一股沙场浸淫后的腾腾杀气沉声道:“我们这是因公出行,行程是有时限规定的,此行接近三千五百里,每天以五十里计,行程为三个月内。按律,妄自稽缓延留过期不到的,过期一天笞小板三十,满三天加刑一等,超过一百后上大板子,直至加到处徒刑一年半。”

他话还没说完温七郎那本就嫩白如雪的面孔变得更为发白,白中还带着青。“此行接近三千五百里”,三千五百里啊!流刑的起始也不过是二千里而已,怎么都没人说过要走那么远呢?

温七郎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一个可怕的事实:阿爹、阿娘是把自己流放了!而他那从前一贯笑眯眯的表哥居然还没把狠话说完。

“这根线,就是我们的起点,”肖阳在温七郎回过神之后,指着地上自己划出的道,恐吓道,“出了此线我就只当你是手下的兵卒不再是表弟,可别再无故迟到——违军令者,或杖或斩。”

“啊?!”温七郎吓得连连倒退,恨不得离那横线越远越好,此刻,这位从没吃过苦的小郎君是真想打退堂鼓了。

退到无路可退时,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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