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重生之将门娇妻>70八十一难

不管会不会管家理事,即便是再厚颜的人也不可能让自己堂舅母或表嫂帮忙□下人、收拾行李,正当温七郎一筹莫展之际,他终于想起了阿娘给自己的两个内外管事。

这一男一女是襄阳长公主最得力的下人,专门挑来给出远门的幼子使唤,临行时也曾交代能放心用着,若遇到难处也可参考他们的建议。

偏偏在收拾行装时柳依依就找茬告了状,被枕边风一吹温七郎就偏心将之抛在了脑后,万事只让爱妾做主,这才惹出了乱子来。

肖家小两口旁观着温家奴仆先是忙忙碌碌啥也没办成,然后出来了两个大管事发号施令迅速理顺了诸事,众人各自悄无声息的按部就班操作,想必熬一夜便能料理妥当。

婉如不由笑道:“我就说么,温家或长公主调-教出来的奴仆怎么可能如此笨拙?原来是二主子和管事在恶斗。还以为要吵嚷一夜叫人没法休息呢,真是万幸。”

万幸温七郎没傻得完全摸不着头绪,却不知,事后他是会嫌弃爱妾还是迁怒先前不作为的大管事?

“当初你进门后和肖忠、肖仪交接时可没见乱成这样,人蠢无奈何。”还没站稳脚跟就想排挤大主子得力的下人,这怎么可能成功?肖阳哂笑不已,又连连感慨自己得了贤妻。

他倒也不认为婉如能有多精明,但审时度势、善于学习总结这一条她从始至终都做得特别好,这才是人立身的根本。

至于柳依依,不过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寻常女子而已。

初见时肖阳还认为她有些肖似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如今相处几日后却觉得这大愚若智之人面容越变越模糊,成了无需关注的路人甲,不,或者说,也可将她当做是笑料,用于路上解闷倒也不错。

次日一大早,一行人列队穿过了关隘城楼,依次前行踏上了攀山越岭之路。

栈道路窄,且陡峭而临悬,自然没法再顺顺当当的骑马。兵卒们牵着载有自己干粮、武器的马匹,仆役吆喝着负重的驴、骡。

此行路途遥远很多人马匹都带着备用的,又因精简队伍因此没人充当专职的马夫,于是,包括肖阳在内的将领也都在步行间分别照顾着一匹自己的良驹。

婢女、仆妇与歌舞伎背着自己的小行囊一路迈着腿儿随行,自然不敢说一个累字,最轻松的也就是三个女眷赵瑞莲、崔婉如和柳依依——她们是由人抬着出行的。

婉如身穿细布夹袄戴着皂纱幂蓠,规规矩矩的斜坐于两个肖家壮汉所抬的肩舆之中,因黑色轻纱的遮掩没人看得清她面上表情,但肖阳却从那双紧捏的手上察觉出了妻子的紧张,却一时想不明白她在怕啥。

所谓肩舆,顾名思义那就是扛在肩上的“车”,这椅子与肩齐平的高度对旁观者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坐在上面爬山的人却很是痛苦。

悬空的栈道并非每处都有栏杆,即便是有其高度也只到人腰腿,也就是说,婉如是在悬空道路之上又悬了空,不仅坐得不踏实,那一颤一抖的座椅还在嘎吱作响。

视线所及处,远方是烟云笼罩的巍巍高山,前路是狭窄而陡峭的坡道,左侧是没有攀爬物的绝壁,右侧则是悬崖深涧,偶尔遇到山溪瀑布垂直落下便能听到泉水激荡的轰鸣声。

面对此情此景,婉如绝生不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美好感慨,只觉得自己眼晕发黑,心中最常叨念着的就是——抬肩舆的两人千万别手一抖、脚一滑就把我颠出去了!

遥望前方,这爱面子的肖家娇妻竟无比羡慕使用篮舆出行的赵瑞莲,丝毫想不起出行前她还暗暗嘲笑对方蹲坐在大藤篮里被人挑着实在是太傻,就像乡下人卖畜生似的。

篮舆傻是傻了点,可架不住人家重心低、踏实啊,怎么着也不会滚到山崖下去。

至于后面的柳依依,婉如坐在半空中可没胆子扭头去看,只知道她坐的是温七郎的豪华步舆,四肢健全的书生没脸别人都走路他被抬着。须知,这年月坐肩舆、步舆等只是老弱病残者和妇孺的特权,带上步舆只因长公主心疼儿子,可在堂舅、表哥的映衬下,温小七不好意思用。

那东西高矮介于两者之间,但用着也不可能很舒心,因为,这就是一块有把的由奴仆提在手里的木板,周围不仅没遮拦还为图美观而刷漆描金,以至于亮锃锃如镜面光可鉴人。

婉如不用看都能猜到柳依依绝对穿着顺滑精致的锦缎衣裙,两者叠加,她需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从步舆中滑出去。

果不其然,行到半途众人在一宽敞平台休息进食时,在惊恐紧张之中坐得身子僵直的柳依依活动了一下腿脚,终于忍不住向温七郎讨要能舒服靠坐的篮舆或肩舆。

“……步舆不好么?”他默默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因为实在是不想说出讥讽之言——当我是神仙什么东西都能马上变一个出来?这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才华横溢的奇女子?

“柳娘用我的肩舆吧,”在不远处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婉如,很是善良大度的让出了自己的坑爹座椅,又抬眼看向夫君,“我与你同行可好?”

“好。”肖阳听着柳依依的颤声就知道了自己妻子在惊恐什么,果断灿烂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掌,带着爱妻并肩走在曲曲折折的栈道上,攀爬那连绵起伏的山脉。

内宅贵妇的体力毕竟是不及旁人,行到半途婉如呼吸渐渐急促,面色潮红脚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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