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重生之将门娇妻>83谢绝内讧

肖阳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没任何音讯,驻地军士皆由徐恒宁管理日夜巡逻、出操,挂名的副将郑恭亮则负责管着温七郎别让他添乱,以及压制一干奴仆。

肖家有崔婉如管着无需他操心,难为人的却是自己家和温家的下仆。

这位郡王家的嫡子从前即便不算跋扈那也是个极霸道的权贵子弟,听别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类话他常常甚感荣幸。

等需要他亲自管理一帮子权贵奴仆后,他才深切的体会到这些家伙多么的叫人咬牙切齿。

郑家、温家仆从在京城那都是横着走的,若是路上迎面遇见了还得争论一下究竟谁该让道,如今各家精锐被圈在了同一座山头,出门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保没有互别苗头的时候。

长途跋涉到了西南边后大家顾着收拾家当、建房开荒、温养元气等还算收敛,如今勉强算是“安居乐业”,邻县造反之事也没传开,闲人们各自心头的盘算便渐渐冒了出来。

争抢地盘的、调戏小姑娘的、撺掇主子排挤他人的甚至还有走在路上看人不顺眼吵两句的,不一而足。

闹事的还都是些有头有脸的管事,郑恭亮一面担忧外部形势,一面管理着家里面乱糟糟的一摊子事,郁闷得嘴角长了一串燎泡。

“看上温家的小娘子?难道不应该先求女君的同意然后找温家的探口风吗?你怎么做的?”郑恭亮瞪着那跪在他脚边的年轻管事,咬牙切齿的喝道,“好意思说么?光天化日的调戏人家,真给我长脸啊?!”

坐在屏风后的赵瑞莲以粉色绢帕掩唇无声一笑,而后指使贴身婢女端了一杯清热解燥的竹叶茶递到暴怒的丈夫手边,碧绿的竹叶芯荡漾在白瓷杯中泛着清香,轻轻柔柔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郑恭亮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端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看到跪地的管事脊背一微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横眉一挑扬起手臂便将那茶盏砸到管事脚边。

“拖出去,杖三十!打完了给我绑树上暴晒示众以儆效尤!”郑恭亮暴怒一吼,又特意扭头看向屏风后妻子影影绰绰的身形,咬牙道,“谁都不许求情。”

见此情形赵瑞莲自然没吭声,等所有奴仆退出堂屋后她这才缓步走了出来,温温柔柔的拉着丈夫臂膀劝道:“消消气吧,何苦伤了自己。”

说话间她眼神中隐约含着担忧之意,怒极伤肝,生气可不好。

“看着这帮混蛋就来气,”郑恭亮眼中甚至带上了狠厉之色,恶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伐木主力是肖家军士,开荒、种田的也是他们,种菜、酿酒的是崔如娘的人,你说我们家的除了添乱还能干嘛?”

“我们家的,也曾……帮忙。”赵瑞莲尴尬一笑,仔细想想这几个月来主事人确实一直是肖家,他们什么都能做也做得好,只求旁人搭把手不乱搅合罢了。

“帮忙?哼,帮倒忙!”郑恭亮冷笑一声,又无奈一叹,“他调戏的似乎是如娘身边的婢女,送份礼过去罢。”

“好,我这就去,”赵瑞莲示意婢女备礼,又坐到夫君身边柔声劝道,“慢慢□总会好的,急也没用。”

其实,她心里最想说的话却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事情不过是上行下效罢了,早就有苗头。

犯事的年轻管事曾经是郑恭亮的书童,年岁渐长不能出入内院后这才放出去做了小管事,他自幼跟着主子出行也算是见多识广,其实,他家郎君也是个青天白日在路上调戏小娘子的货。

一直到与赵瑞莲成亲后郑恭亮依旧是招猫逗狗死性不改,家里侍姬可谓是三五成群、百花齐放,不然他也不会被双亲发配到西南边陲来忆苦思甜。

而一向贤淑秀雅的赵瑞莲则是不妒不嫉的贤妻典范,从不曾让郑郎受任何的拘束,可看着他左拥右抱,庶子、庶女都蹦了出来,心里又怎能不觉得委屈?

自家小管事因色而得罪崔婉如的贴身婢女,赵瑞莲最希望的却是夫君在暴怒同时能适时反省,君子需洁身自好、清雅庄重方能一身正气做官为民。

“也不知如娘是怎么□下人的,规矩甚好,”赵瑞莲看着夫君面色不佳只得又没话找话,愧疚道,“都怨我,性子太软约束不了他们。”

“与你何干?”郑恭亮哪能不知挑事的都是自己心腹,妻子的陪房可没谁胡来,幸好还有温家跟没规矩的垫底,才没显得他面上太难堪。

说话的同时,他不由抬头瞧了一眼身着浅色衣衫的妻子,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她原就不胖的脸庞竟变得有些苍白瘦削,淡蓝色的襦裙上绣着的精致荷花纹样不仅没衬得人秀雅温润,反倒觉得衣衫和人有些脱离。

“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得好好补补。”郑恭亮拉起了妻子那有些硌人的手,轻轻抚着。

他仿佛还记得新婚那日绢扇之下,妻子露出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圆乎乎的小脸,那时的她怯生生笑着,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曾几何时却变为了尖锐的下颚与这样一双少有起伏如同镜面的眸子?

哪比得上崔氏婉如的鲜活,明亮。郑恭亮这不是嫌弃妻子苍老了,而是突然意识到,曾经飞扬跋扈、招摇过市的自己,那迫使妻子改变的他是多么招人厌。

晃神之后,他忽地轻咳两声,微微哑着嗓子叹道:“你看,肖家的人忙着酿酒没时间找事儿,咱们也给下面人找些事儿做,不能闲着。”

连崔婉如都在以弹琴论画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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