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月牙疤痕
可否再来?可你个头啊食王传!不知节制的家伙,想要洞房花烛夜就生猛的弄死我么?
“不要!我受不住了……”婉如拨浪鼓似的摇着头,飞速扯过龙凤被子把全身一裹然后骨碌一滚蜷到了床角。
“诶,我还凉着呢!有碍观瞻啊。”肖阳笑着伸手捞她,两人开始了童孩戏耍般的被子争夺战,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疲累不堪的婉如就靠在肖阳肩头沉沉睡了,他信守承诺确实没再强她共欢,只默默看着案几上摇曳的红烛自己又弄了一会,用白帕子擦拭之后又翻身下床找出一个镂花香樟木盒子,将其叠好放置妥当。
尽管盒中内容是作假了,可这过程却是他平生头一次享受到的别样极致欢愉,嗯,纪念品值得好好保存。
次日清早,天还未亮时婉如就醒了,挣扎着想要起身去给公婆请安敬茶,肖阳却压着她躺下了,解释道:“我家没那些破规矩,阿爹清早要去校场和营里转悠午时之后才会返家,你找不着他的,安心睡吧,早着呢!”
“你呢?不用去?”婉如侧躺在床半眯着眼看向自己夫君,好奇的问着。
“我?平日里我们兄弟几个都得跟着,四郎午时和阿爹一起回,他得要待到晚上,去操练别人也磨砺自己,”说着,肖阳还举起胳膊展示了一下他的结实臂膀,炫耀道,“打小练着,刮风下雨从不间断才能长成这样。”
“吹的吧?”婉如抿唇笑着瞥了他一眼,“这会儿不就在赖床?”
肖阳回了她一个很无辜的傻笑,辩驳道:“我这不是伤患么,阿爹允诺给放假七日。”
“伤患?”婉如无语了,这家伙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哪里像伤患了啊?
除了头上包着一块散发着草药味儿的布,根本没一丁点重伤体力不支的样子,床榻之间比寻常男子还精神,前辈子那什么表哥若和他一比简直能让同为男人的对方羞愤欲死。
“好吧,就算我伤势已无大碍,那也是新婚,”肖阳倾身在婉如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口,又摸着她的小脸滑腔滑调的笑道,“老婆孩子热炕头啊,和你多躺躺有什么关系?阿爹阿娘不会怪罪的。”
说话间,肖阳却微微侧过脸去神色一暗,他不方便告诉婉如自己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交待,阿爹此刻的体谅其实还有一个前提——西戎即将来犯,这边塞的所有人也没几日好觉可睡了,温存得趁早。
他必须在有限的时日内养足精神将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并且尽可能多的和婉如相处,说直白点就是得多“播种”,以便当自己有个万一时能留个遗腹子。
边关将士的功名利禄那都是用血用命换的,有得必有失,享受富贵权势的同时必须承担责任与风险,肖家人向来如此从不逃避。
在劝了婉如睡回笼觉之后,肖阳也眯了一小会儿,在大天亮后悄悄起身灭了龙凤对烛,又到小院里打了一套强身健体的拳,等他再回屋时婉如已经起了身正自己穿衣。
肖阳见她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那些华丽的广袖衣裙眼都花了,想要帮忙却找不着头绪,干脆吩咐道:“叫人进来服侍吧,不用顾忌我的习惯。”
因家里规矩他习惯了不让奴婢近身,这是为了预防行军打仗时离了人自己就没法生存,可内宅妇人毕竟不同,京里的嫂嫂那是仆从成群的,就连阿娘也有两个人贴身伺候人。肖阳他可不愿委屈了自己妻子。
“不碍事,我可不是那种什么都不会做的娇娘子。既然嫁了,自然得事事与你看齐。”婉如笑着谢绝了他的好意。
她不曾讲客气,但理由却非所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金珠银珠那两个曾勾引谢俊逸的贱婢,要让她们服侍自己,说不得转身就找机会亲近勾搭肖阳去了,婉如早就在盘算等自己站稳脚跟后就得挑刺将她们远远打发走,怎么可能再给对方任何贴身接近自己夫君的机会官运之左右逢源。
要知道,刚刚开荤的肖阳这可是食髓知味了,绝对是恨不得夜夜**,幸好她月事刚过还能和他耳鬓厮磨二十日,不然可就便宜那些贱蹄子了。
穿戴妥当之后,婉如才唤人打水来洗漱梳头,肖阳也命人端来朝食,就在这时郡主身边的一位贴身伺候的老妈妈笑着站在了外厢门口,朗声打趣道:“三郎君今日可是睡到日上三竿了,哪还用得上进朝食?奴婢是来请您和三娘子去花厅用餐的,主君等着喝茶了呢。”
“这就去,待我略束束发。”肖阳讪讪一笑,给婉如介绍了这是他的乳母然后取了装白帕子的香樟木盒子递到这位老妈妈手里,让她先拿去给阿娘过目。
等只剩夫妇二人时,婉如让肖阳坐到梳妆台前,捏起黑棕色的牛角梳子疑惑道:“如何束发?”头上一圈包扎布条呢,披散着不就行了呗,何必去束个奇奇怪怪的发髻。
“我昨天就觉伤处有些发痒,应该是已经结疤了,你给我弄弄别再包扎,也不用戴什么物事只要不失礼就成,”肖阳吩咐之后又解释道,“若只是见阿爹阿娘倒也无所谓,可今日要带着你进祠堂见祖宗,还是得稍微讲究些。”
“祠堂,不在京里?”凡是有些家底的人家谁会把祠堂建在边关最外沿啊,战火一来不都毁了么。
“京里算是有吧,屋子修得不错,”肖阳说着就是一笑,“不过是建给别人看的,家里根基是在此地,真正的祠堂当然也得在这里。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