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夜一天,闻流墨背着我一直在翻山越岭,专挑险峻的地方走,一山翻过又见更高的山,海拔越来越高,温度也渐低,似乎转眼间从盛夏到了深秋废后不回宫。不敢多做停留,路上除了吃点干粮休息了几次,其余时间都在急行。

路上我都没跟闻流墨说话,他把我吊在悬崖外面,吓的我差点没当场shī_jìn,多亏是倒吊着,碍于地心引力才没出来,现在还有魂魄在外飘荡的错觉。奇怪的是闻流墨不似往常般爱说话了,似乎有了心事也一直不语。

第二天黄昏时分,闻流墨已是又困又乏,哈欠连天,停在山谷间的密林中,他打了个响哨,过了会灰太狼从天而降,它还背了个硕大的包裹,闻流墨打开后,我见里面放了两条毯子,几瓶酒和调味料,竟然还有一口锅,外加餐具等等,野外郊游的东西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闻流墨又打了个响哨,灰太狼飞走,不到十分钟,它就抓来一直肥肥的黑兔子,然后放下兔子又出去抓了只山鸡,简直是个不拿工资的全勤小工。

黑免子受了伤,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似乎通人性的在乞求着我,我心一下子就软了,抱起它,对闻流墨道:“别杀兔子了。”

闻流墨没有回应我的话,继续给山鸡拔毛,我扯下衣襟的一条布给兔子包扎上,抱在怀里分量还不轻,像搂住个婴儿般。

山鸡已经架在火上烤了,闻流墨手里拿着匕首,冲我道:“兔子拿来!”

我不愿意,把兔子紧抱在怀里,道:“我不喜欢猎杀小动物。”

“但你喜欢小动物的美味。”闻流墨轻笑道。

这是实话,没有语言反驳,我就是个肉食动物,矛盾的是偶尔还有着素食主义的心肠,哀求道:“就这只,放过它吧。”

闻流墨一把抢过去,迅速放在木桩上,一刀斩首,鲜血四溅,震惊的我半响没说出话来。

兔肉在锅里翻腾时,香气四溢,我怀着矛盾的心情口水咽进吐子里。

闻流墨轻蔑地瞟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不给鸡包扎?都是小动物为什么搞差别待遇?这种虚伪的仁慈有必要吗?”

我支吾道:“我……我不喜欢下蛋的。”在下的确伪善,只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加以关注,但你闻流墨跟我对着干就有意思吗?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身上摸出两只线条彩虫,是从闻流墨身上爬到我身上的,当着他的面,全丢到了火里,然后以四十五度角,望天。对于闻流墨我已经没脾气了,不对,是不敢有脾气了,不愿与他做无谓的争锋相对,无数次事实证明,我捞不到一毛钱便宜,但是尽管反抗是无谓的,不给他点颜色看就会被他这种自大男踩扁了。

闻流墨“切”了一声,小声嘀咕:“幼稚。”然后撕下烤好的一条鸡腿,先是横了我一眼,接下来极为反常地把鸡腿递给我,态度温和地对我道:“背着你走了一整天,又给你做饭,有必要把二爷当仇人吗?”

我肚子饿的咕咕叫,跟本无法拒绝美食,接过鸡腿,没搭他的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闻流墨看着我,有些自责地道:“你到今天这个地步,二爷也是有一点点责任的。”

我眼皮一翻,肉都吃不进去了,闻流墨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在反省?我不是幻听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叹道:“哇,我终于听到你一句良心发现的话了。”

他淡淡地道:“此行我们要花两个月时间穿过荒漠到西海岸的国度后再走海路回去,所以路上你我就不要与我争锋相对了,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彼此也算是朋友吧。”

我讪讪地听着,满腹狐疑,反常,过于反常。闻流墨又给我倒了一杯酒,冲我极为魅惑地笑道:“为友谊干杯。”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闻流墨不知道从谁那听到了一句‘忠言’说是从友谊发展的恋情最为牢靠,他后来以自身的行为证明这是个错误的经验,纠正为:从床上发展的恋情最为牢靠。

说话此时我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强烈直觉,从来不把女人放在与自己平等地位的闻流墨要跟我做朋友?他有何居心?

劫财?我现在连鞋都没有。

劫色?虽然我是个美女,但有必要大费周章折腾到深山老林里劫色吗?再说要劫早就劫了。

出于愧疚之心?不可能,他无耻的心比铜墙铁壁还坚硬。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浪费脑细胞,或许他真的良心发现了。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这边林子似乎不曾有人类踏足,树木长得极为粗壮,间距也大,约着也有几百年的模样,有些树干粗的掏空以后完全可以住人,闻流墨随便找了一颗,带着我跃到宽大的树杈上,树杈一米多宽,睡下两个人也足够了。

他拿出毯子,一条铺到身子下面,一条用来盖着,然后脱了衣服,只留条小短裤,钻进被子里,冲我道:“你睡了一天,晚上就守夜吧。”话音刚落他就睡着了,想来也是累极了。

我坐在一旁,的确不困,白天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此时精神十足,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如何打发?老天啊,给我本杂志,过期的也行。

无事可做,我摊开手掌,仔细分析每一条手纹,给自己算命,然后连脚纹也分析了数遍……

太无聊了,林子里一片寂静,不时有不知名的野兽嚎叫声忽远忽近,灰太狼在高处的树杈上睡觉,这东西原是卓洛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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