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人渣,当我是什么?想骚扰就骚扰贱宗!
昨天晚上,我当场抓住闻流墨摸我屁股的爪子,大声质问,结果他脸不红心不跳,声音比我还大地喊:“摸了,怎么着?二爷就是摸了,你有能耐找官府告去!告赢了二爷给你精神损失费!”
“…………流氓!”然后直接无语了。我打不过他骂不过他,连吵都吵不过他,自认嘴吧还是相当刻薄的,可跟闻二比简直就是徒孙级别的,哑巴吃黄连自己生闷气,摸也白摸了。
我花非虽不是自命不凡,但也是有自尊心的,要不是看在几次帮我脱困的份上,打死也不和他扯到一起,今日之耻不能忘,心头暗自发誓,从今往后我就是遇到死到临头的险境也不再让这厮帮一点忙,要做一个有志气有骨气的花非,彻底与闻流墨划清界限!
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就毁在闻流墨身上了,贱人。
一人一马,风沙扑面,路上行人衣衫褴褛,这是哪啊?人生地不熟,女子单身赶路恐有危险,换上闻流墨做的兽皮衣服,将脸涂脏,再把眉毛画的难看些,看起来不男不女的貌似安全点。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祸福,但我的不测是不是来的太快点了?离开闻流墨不到半日,我就赶上劫道的了,几个毛贼一字排开将去路挡死,他们几个似乎穷的只剩条裤子,看架势要拼命啊。
“人过留财,或者人死留财!”为首的冲我喊道。
“没钱留马也行……”边上的人补充道。
我思考了一下,果断的让出了马。
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贼,姐姐怀里可是有银子的,哈哈,赶紧跑……
跑啊跑,一身大汗,身后传来马蹄声,我怕再遇到贼,忙跳入路边的蒿草中。
但见闻流墨骑着一匹马后面牵着一匹,而后面牵的正是我刚才被劫的那匹。
我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隐蔽些,偏偏马到我近前时停了下来。
闻流墨翻身下马,走到我右前方,难道发现我了?没理由啊,蒿草很高又密,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
不一会,听到小便的声音……,闻流墨还自语道:“二爷就喜欢顶风撒尿,舒服……不知好歹的胆敢偷我的马,偷了也白偷,不过放心,二爷一般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比如现在……”
气的我五脏俱裂,气血上涌,从蒿草中跳出来,大骂道:“臭流氓,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下流无耻……卑鄙……太卑鄙……”
我急忙捂住眼睛,不让这道边撒尿的败类污染我的眼睛,继续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自此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闻流墨鼻孔冲天“哼”了一声,一副嚣张的嘴脸,轻蔑地道:“日后别哭着求二爷救你!”
“我就是死了也有死的尊严,再也用不着你救,滚……”我歇斯底里的大喊,最后一个‘滚’字更是用了我十成十的内力。
“你这等无知妇人胡乱叫嚣二爷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二爷的心胸与气度不是你等之流可以理解的,日后你若是遇难,有求到二爷之处二爷也不会特别绝情,不过可要真心实意的恳求啊……”
“说什么玩意呢,你听不明白人话吗,我都说了死也不求你!”我气急败坏地道。
闻流墨指着我戏谑地道:“你怎么证明你是个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黄鼠狼?”
“啊¥……黄鼠狼?”我是黄鼠狼你又是什么?怒火中烧不经大脑地骂道:“你是披着黄瓜皮的土豆!”脱口而出后才反应出来,这骂人的话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闻流墨一滞,歪着嘴笑道:“你是披着黄瓜皮的黄鼠狼!”
又至气闷,再说下去又会把我绕晕,怒道:“我不跟小孩子计较,你快走吧。”
“大婶,告辞。”闻流墨心情愉快,说完策马而去。
我跟他是不是前世有仇?还是仇深似海的那种,简直要把我气疯了,他竟然以此为乐!
一个人在尘土飞扬的路上,直到天黑才进城,累的腿脚都不灵便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茅厕,那个味把我熏的晕头转向,强行闭气解决完后,不小心把银子掉里面了,欲哭无泪,当时就有种随着它跳下去的冲动。
失魂落魄地守在茅厕外面纠结,这种公用的茅厕有极深的茅坑,拉完屎过几秒才能听到坠落后的声音,就算是武功高强的闻流墨也未必能在漆黑的粪坑中寻找到遗失的银子,首先银子的比重比较大,会下沉……,等等。总之他下去之后也会被熏死,然后死在里面……
这么一想,其实闻流墨也没什么能耐嘛!
安慰自己,没事,我还有银票,只是天黑了,钱庄都已关门。
风越来越冷,走了几十条街,亮灯的只有妓院,连个赌场都没有,找个避风的胡同将就了一夜,天刚亮我就直冲进钱庄,五十两的银票只给四十两,也罢,有总比没有好……
有钱后在最好的客栈要了间最上等的客房住下,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可难坏了我,没有闻流墨,我不可能独自穿过沙漠,向前这条路不可行。呆在原地又怕卓洛的追兵查到,朋友在遥不可及的远方,心爱的人已死别,现在连流白的面目也在记忆里渐渐模糊,变得不似真实,闭上眼睛就是闻流墨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陌生的客栈,屋子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霉味,而住在隔壁的夫妻还在吵架,貌似积怨多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