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地走在路上,心里很难受,有些微弱的动摇,用力摇摇头,摆脱危险的念头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
如果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多情,那又何必离开卓洛?过了这么久,我最介怀的不是身体的伤害,而是不能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是不是太贪心?妄想再次得到像流白给予的那般纯真之情,许是奢望,可是流白,有了你做基准,我怎肯降低要求?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现在才体会到这句诗的含义,这诗写的太牛逼了,佩服!佩服!
出神地想着自己的事情,静夜中忽然有人喝厉一声:“站住!”吓的一个激灵。
这声音中气十足,似乎在哪里听过,未回身,视线飘移到身后,定睛一看,真是出门就遇“贵人”,这人正是前几日将我绳之以法的巡捕头头,后面还两跟班。
头皮发麻,恐惧之感瞬间将我吞噬,太糟糕了,我身上还有命案,虽说是被冤枉,可事发时没有目击证人,加上人家上头有人,此案根本无需审理,结果就是直接拉出去“咔嚓”,好在监狱管理混乱,我才有幸逃出来。
跑还是不跑,这是个问题。寻思片刻,决定先不跑,我上次穿的是男装,捕头有很大可能认不出我。
低着头,转过身,娇滴滴地道:“请问官爷,何事相叫?”我眼欢鼻,鼻问心,一副端正的模样。
这捕头个子魁梧,五大三粗,亮黑的脸膛,双目透着一股子正统的正气,极为官派地从腰间抽出一幅画,“啪”地甩开,照着我的脸对比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太过慢长,不停地猜测他是否认出我是杀人犯,紧张地差点晕菜。
之后这位爷蹦出俩字:“不像。”随后将画翻转让我看,问道:“见过这个人吗?”
我一看差点没气背过气去,这画像之人明明是个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不说,还带着黑色眼罩,唯一能辨认此人特征的就是这鼻子相当高挺。
“没……没见过……”我低声道,捕头也是官,人家办事认真,不能说这是坏事,只能说有点二。
“此人是本城头号通缉犯,不日前将城主用以向新番汝罗国进贡的三颗玉品西瓜盗走,现悬赏五百两捉拿。”
我低眉顺眼地处在原处,以示我的无知与柔弱。
等等,偷西瓜的?还是三颗?高鼻子?这不就是闻流墨嘛!
太逊了,偷个西瓜还让人看到。
捕头双目赤诚地注视着我,清清嗓子道:“最近不太平,一个女子不要走夜路。”
我欠身,“谢官爷提醒,小女子先走一步。”转身继续前行,心里祈祷他不要发现我是杀人犯……
刚走出十多米,捕头在身后大喊道:“站住!”
我心一凉,吓破了胆,拔腿就跑。
捕头在后紧追不舍。
我某足了力气跑,可以说是仓皇逃窜,天亮时,捕头还在追,他身后的俩跟班已掉队。
跑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已筋疲力尽,实在上不来气,肺都快要炸了,他还是追着不放。
最后我在前面慢动作地跑,后面他在慢动作地追。
又一个小时过去,我终于体力不支,腿软坐在路边。
捕头跟了上来,喘着粗气,指着我一句话说不出来,喘了好半会儿,才道:“姑娘,我尚未娶亲,作大捕头三年,做事勤勉,很受器重,手下的弟兄敬我,因我行二,故唤我一声‘二爷’现月俸一千五百文,家有兄弟四人,地三亩,为娶妻在城西新置了处宅子,媒人说过不少姑娘,高不成低不就,也没个动心的,今日见了姑娘你,如见莲花初绽,清冽怡人,初见便倾心,怕此后再见不到姑娘,进而尾随,冒昧之处请海涵。在下不敢问姑娘过往,怕已许了人家,只是见姑娘深夜独行又似无处可去,大胆说一句,在下有心想娶姑娘为妻,诚意十足!”
我听得一愣一愣地,这求婚够坦诚,够胆量。饶是我这个生活在开放年代的新新人类也被闪到大脑短路无法应答。
既然人家都真诚了,咱不真诚就显得不厚道。
我淡淡地笑道:“小女子嫁过两次,第一个相公死了,现在从第二个相公家逃了出来,又与另一个男子牵扯不清,捕头大人还愿意娶我吗?”
捕头的脸瞬间僵硬,憋了半天,才道:“你若身家清白就好了……”未等他说完,我转身离去。
惊觉,我已经成为有着丰富历史的剩女,但咱有坚持,剩下了也绝不贱卖,至死也要等着沧海般的水,巫山里的云。
臭捕头,算那根葱,还嫌弃我,剪剪你的鼻毛吧,顺便问候你祖宗八代!
竟敢鄙视我!我鄙视回去!
切,名牌就算打一折你也买不起,况且真正的好东西从来不打折!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觉得被羞辱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很长的路才找到当铺,柜台里的伙计翻了翻我递上去的衣服,摇摇头,不耐烦地道:“这都什么啊!三文钱,当不当?”
“小哥儿,你看清楚了,别的几件不说,这件可是白狐皮的披风,就给三文钱,恐怕不公道吧?”
伙计冷笑一声:“哼。”将白狐披风扯了扯,撩开毛,指着几个小虫洞道:“白璧有瑕,破布一件!”
简直要气死我了,强忍着没砸他场子,从包袱里拿出那件金缕衣,放在柜台上,扬了扬下巴,“这件估个价吧。”
本来不想将金缕衣拿走,后来想亲都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