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流墨此时有些稳定下来,道:“别说话,那样失血快重生音乐传奇。”

我闭上嘴,直到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件解开。

青蓝将毛巾递进来,闻流墨拿出一块,按住我的伤口,又用另几块帮我擦血。

安静的空气有点冰冷,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似乎也就那么回事,不太疼。

过了约有三五分钟,我有点感觉不对。

首先我只有一块伤口,为什么他把我的衣服全脱了?

其次,伤口好像真的不怎么痛了。

我歪着头,看到身下全是血,几乎淹了三条棉被,那得流多少血啊?我用洗衣机洗一条被子,水龙头就得放五分钟水,把我的血接上水龙头,估计放一分钟都不够。

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个,我怎么还没死。”

闻流墨拿开敷在我伤口上的毛巾,眨了眨眼睛,看向我,呲着两排小白牙肉笑皮不笑地道:“妖女,你的伤口自已愈合了,既然没什么事儿,洗洗睡吧。”

“…………………………”无语,一万只乌鸦飞过我的脑海。

一刻钟后,我穿好衣服,收拾完乱七八糟的空间,并惊讶于我的情绪并没有崩溃,被耍了一顿还能保持脸上的镇定。

可我为什么真的会相信自己被匕首捅了呢?闻流墨演的太逼真,我竟然又着了他的道儿……

上帝啊,我真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您为啥要派个魔鬼来折磨我?

水果刀就在小桌上,我想自杀,可我下不去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要醉生梦死了,活者的确是种折磨。

拿起一坛白酒,一口喝尽,欲哭无泪,忍不住问道:“二爷,你这是为啥啊?”

“嫁衣只能是红色的,新娘用自己的鲜血染红嫁衣,来证明你迫切的诚意,这样多有意义啊……”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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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胃里翻江倒海,昨个儿喝了二斤白酒,恶心的立刻就要吐,情急之下拿起闻流墨的靴子,吐在了里面。

闻流墨看到后大怒,指着靴子道:“你给我喝进去!”

我一楞,随之大骇,这孽障可真能做到,马上识时务地陪着笑脸道:“我错了,马上洗干净。”

闻流墨冷‘哼’一声,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捏来捏去,过了好几秒才放声道:“两个选抬择,要么喝下去,要么捏死你。”

我端着靴子惶恐的想着对策,肚子里又是阵起伏,“哇……”的一口又吐进了靴子里,然后迅速把靴子扔出车外,将问题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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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中午时分突然停了下来,我将头探出马车,看前方已是山路的尽头,马车是再也过不去了。闻流墨命人将套在车上的马匹全都解开,整理行装。

闻流墨收拾停当后才对我到:“探路,最多三日可回,你在车上老实呆着,不准四处走动,有什么事儿叫蔡小鸡和青蓝。”

我有点小激动,十分想去看看金矿什么样儿,可身子太弱,好不容易调养好一些,昨个喝了二斤白酒又让我起不来了。

“找到金矿能给我分点吗?”我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要钱有什么用?给你吃给你穿,还不知足!”闻流墨一脸不耐烦。

我瞪了他一眼,挥手道:“快滚!”

闻流墨领着十多号男丁策马向林中而去,自他的背影隐在林中不见之时,感觉世界都消停了,难得舒心的深呼吸,阳光真好,不远处有溪水潺潺的声音,活着真好,还能喘气,最珍贵的东西都是免费的,阳光,空气,还有洁净的水,金子都买不来。

留下的人只有青蓝和蔡小鸡和一个帮厨的丫头,几个人闲着无聊围在火边吃酒。

青蓝道:“昨个真真将我吓坏了,以为二爷真发了疯将姑娘刺伤,见血喷了满车,太可怕了……,后来洗毛巾时才发觉是染料,现在毛巾全都变成了红色的了,还有被子,衣服。”

小丫头道:“染的颜色挺漂亮的,二爷也真孩子心性,成个亲还把姑娘吓了一回,对了,这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夫人’了?”

我干笑两声,道:“哪里成什么亲,就是闹着玩的,不当真。”

青蓝笑道:“成不成亲又有何不同,住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

小丫头接口道:“当然不同,有名份和没名份怎会一样,有了名份老的时候也会有饭吃,没名份的说丢就丢了。”

我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蔡小鸡,你这么大个汉子,怎么叫‘小鸡’这个名儿呢?有什么说道吗?”

小丫头也道:“是啊是啊,你和小鸡一点都像!”

蔡小鸡拾了把柴填进火里,徐徐道:“说来和身世有点关系,我自小无父无母,是丢在村里的弃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饥一顿饱一顿,讨到饭的时候还好,讨不到的时候就去山里捉虫子吃,吃着吃着竟比同龄的孩子都高,而且结实,伙伴们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小鸡’,十岁那年,大旱,上百个村子颗粒无收,那年饿死的人不计其数,我们村的人死了**成,而我因为会捉虫子反而活了下来,后来到城里谋生,从小伙计干起,到当成大店铺的掌柜都一直没改名,这是福名,想想老天也公平,若不是将我在襁褓时丢了,或许在饥荒时我已经饿死了。”

青蓝点点头,对我道:“也算公平,若不是在荒宅被你淋了一身污秽,现在怎么会碰上二爷这么好的主子。”

我道:“谁叫你好好的人不当,偏偏装鬼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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