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闻流墨推门而至。
戴应龙脸上挂笑,上前道:“墨兄真是越发的神清气爽,抱得美人归,可是羡煞旁人了。”
闻流墨露出大白牙一笑,看向官果儿,道:“想必这就是戴兄的新夫人吧。见过夫人了。”转尔冲戴应龙道:“应龙才真是好艳福。”
“远不及墨兄fēng_liú。”戴应龙道,随即二人隐讳的相视而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恶心的两个人。
看来他俩很熟。
几人落坐,戴应龙道:“内子与大夫人是故交,日前常来府上走动,多有打扰了。”
“无妨,常走动才好。”闻流墨接口,“这些年俗事缠身,少与应龙兄游玩,甚是怀念你我年少之时。”
估计那时也没干什么好事。
戴应龙道:“与墨兄同感,近来我新建了个瓷窑,东西还得借闻家的运船出运。”
闻流墨周了一壶茶,一滴不剩,懒懒道:“好说好说,让下人与闻管家商议就可,价钱无所谓。”
两句话,生意谈完了。
戴应龙点点头,道:“生意上的事儿也怪无聊的,近来得了些许新鲜玩意,墨兄可愿一试?”
闻流墨马上感兴趣的说:“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快拿出来,别掖着藏着。”
官果儿拿出一打制做精良的薄竹片,看起来像扑克大小。
戴应龙接过竹片道:“这是内子家乡常玩的东西,叫扑克,别看这玩意小,里面的变化可不少,近来我都玩的上瘾了。”
“说来听听。”闻流墨好奇的看着那竹片。
戴应龙温柔的看向官果儿,“果儿你说。”
官果儿一一将竹片摊开在案子上,柔声细语的讲解里面的条条框框。
“这东西玩法颇多,今儿先说常玩的升级吧。”戴应龙道。
说了一遍闻流墨就记得七七八八,试玩了两把竟全都记住了。
四人分伙,我与闻流墨一组,官果儿与他相公一组。
打升级最有意思的就是四人对抗,可我不爱和官果儿一起玩。没品,输了就一脸不高兴。
玩牌也得有天份的,官果儿是精明算计型的,戴应龙跟她学的,也有点这方面的意思,而我是无敌狗屎运型的,无数次的证明,算计的再好也不如牌好。闻流墨初玩,运气也特别好,两人合作连赢了几把,官果儿脸渐黑,我便不想玩了,不赢房子不赢地的没动力,起身道:“你们玩着,我回去照顾大少爷。”
闻流墨玩的正兴起,哪容得我离开,喝道:“下人多着呢,玩完再回去。”我乖乖地坐了回去。
这一玩不要紧,一直打到后半夜还停不下手。头晕眼花,牌运也时好时坏,闻流墨与戴应龙边玩边喝着小酒,看起来相当惬意。
言谈中得知,闻家做的是漕运生意,传了四五代了,还有自己的造船公司,几条颇具规模的运河,放到现代应是船运公司加大型贸易公司,戴家与安王经营矿产,说来也都是利益相关的家族。
平心而论,戴应龙与闻流墨也算不上坏蛋,都是自小生在富贵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大的主,对出身卑贱的人自是要打就打,在他们眼里算做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更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去考虑,这是种社会现象,能理解,只是我不喜欢。
官果在戴应龙身边巧言欢笑,不时出个招指点一二,谁都没想到,在戴应龙身旁这个媚眼如丝的女人,日后会是执掌大宁王朝大半经济命脉的强大女人。
戴应龙不时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官果儿,带着浅浅的笑意,弥漫着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天色渐亮,说好这是最好一把了,我抓了一手好牌,这轮势均力敌,最后一把可是关键,官果儿冷冷的看着我,示意我不要赢,我都没犹豫,一把好牌凌乱打出,官果儿拉着戴应龙欢笑着说:“相公,我们赢啦。”
戴应龙剑般的浓眉一扬,宠腻的刮着官果儿的鼻子道:“果儿最聪明了。”
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好明日找世子再一同玩,两人拉着手高兴离去。
送完官果儿正要回白园睡觉,闻流墨气愤的冲我道:“你是白痴吗!”这是气我故意输牌,想不到他也是在意输赢的主。
我风情一笑,柔声道:“是,所以只配嫁傻子。”转身走掉。
“你……”闻流墨噎住了。
080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