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揣着三千多两银票一路小跑,狂喜,这叫一夜暴富。有了这些钱马上就可以在这个社会荣升中产阶级,可以让一个富足人家衣食无忧过上一辈子,这钱在胸口暖意融融,恨不得化到心里。
刚走到梅林,闻流墨档在路中间,有些意外。我紧了紧怀中的银票,清冷略带鄙视的说:“小叔可有事?”
闻流墨又扬起圆润的下巴,风清云淡的道;“闻家的钱要悉数放到账房里。”
我转身,拔腿就跑,这可不是讲理的时候。
没跑几步闻流墨已至身后,快的没听到脚步声,从后身拎起我的衣领,搞的我整个人处于悬空状态,大叫:“放肆!无理!啊!非礼!”
怀里的银票被抢走,我被闻流墨扔在了地上。超级不甘心的抱住他的腿,哀求道:“英雄啊,银票还给我吧。”
闻流墨一脚甩开我,力气大的让我飞了一米远,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屁屁碎了。
闻流墨将银票放入自己怀里,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我仰面倒在地上,好半天神经恍若错乱,到手的巨款还没捂热就被抢走了,极度不甘心、不服气,定了定心弦,此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善罢甘休,银子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倏地从地上跳起来,胸膛燃起熊熊烈火,闻流墨我跟你拼了!
着了魔般冲向墨园。
大清早闻流墨就在院子里舞刀,玩了一夜牌也不闲累,律良玉领着丫鬟在角落看向闻流墨。
诚然,动做很酷,不过你现在就算是全国武术冠军我也无心欣赏,咬着嘴唇怒目而视。
半响闻流墨才收刀,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照着他的前衣襟就扒了下去,迅速将手伸了进去,四处乱摸,大叫:“银子呢,还我银子!”
闻流墨也不躲,站的笔直,淡淡道:“银子自然是要存入账房。”
闻流墨胸前的衣襟被我狂乱的撕开,露出结实的胸肌,我这才发现他穿的是单衣,你爷爷的,大冬天还穿单衣,我急忙松手,手上潮乎乎的,全是闻流墨的汗液。
“啊……啊……!太恶心啦!我的手!!!”我半举着双手大叫。
闻流墨面露愠色,也不知道是因为扒他衣服生气还是因为嫌他的汗恶心生气。
小女生有轻度洁癖,尤其不能忍受的是别人的□,即便是极为亲密的人,手上有汗时也坚决不碰。
律良玉急步上前,冷冷道:“嫂子何事癫狂?要银子去账房支就行了,何必如此大失体统。”
谁不知道这闻家除了日常用度外,各人要银子都得闻流墨点头才行。我也不和律良玉废话,直接指着闻流墨厉声道:“你输不起!输不起就别玩啊,这不是让人睢不起嘛,你现在把银子还我,嫂子我便不与你计较。”
此言一出不知触动了闻流墨哪根神经,有火山欲喷发之势,拽着我的袖襟将我托进一间没人住的厢房,找了个柜子三下两下把我塞了进去。
世态炎凉,我一路狂叫,没有一个人来救我。
“来人,把柜子丁死。”
“叮叮当当~”一通敲打。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洗手!”喊的声嘶力竭无人应。
“嫂子不是挺喜欢在柜子里藏着嘛,正好在里面好好想想闻家的规矩。”闻流墨阴幽幽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然后外面安静下来,人都走了。
我一颤,偷窥ml的那件事他知道了,知道就知道,何必说出来呢,多尴尬。
柜子不大,坐着直不起腰,躺着还得大角度曲腿,实木的柜门,透不进光线。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欺人太甚。
也略懊恼刚才太过冲动,跟闻流墨对阵怎么会有好果子吃。
饥寒交迫的喊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腿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头沉沉的发了烧,鼻涕横流,又黑又冷,悲惨的哭了。
四周静的诡异,感觉这个世界都将我遗忘了,我会死在这个小柜子里,然后烂掉,发出阵阵恶臭,变成白骨。
棺材小了点,好在木材是紫檀的,我要是能活着出去以后还是火葬吧。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柜门被打开了,挡住刺眼的光线,缓和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早晨,就是说我被关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腿不听使唤,瘫坐在地上,闻流墨神清气爽的站在我面前。
仰视,高大。
“想明白了吗?”那人淡淡道。
“小叔,昨天的话确是重了些,但小叔心气好不会怪嫂子的,银子的事再重新考虑一下吧。”此时我一把鼻涕一把泪,作最后的挣扎。
“再把大夫人放进柜子里!”
我急忙道:“想明白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闻流墨挥手,“送大夫人回去。”
我艰难起身,用袖子擦了把脸,整了整头发,清了清嗓子,挂上笑容,冲那人道:“闻流墨,帮我问候你祖先。”
“莫名其妙。”那人转身,不予理睬。
我想说的是:··xx你祖宗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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